靜安寺小住
郝靖瑤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宇文拓,一臉的茫然,“我咋了?”
“你可是真有本事,偌大的皇宮,你都能掉進湖里。”宇文拓見她拉了拉被子,輕笑著拉住她的手,“要不是護衛(wèi)森嚴(yán),你就等著喂魚了?!?p> “怎么會,我福大命大,這不是沒事么。”郝靖瑤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宇文拓握的很緊,根本抽不出來。
宇文拓松開了她的手,站起來理了理衣衫,“你可別在我看透你之前死了?!睆椓艘幌潞戮脯幍哪X袋,離開了她的房間。
“你!”郝靖瑤揉了揉被彈的地方,氣不打一出來,對著門口大喊,“你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后面!”
這該死的男人,手勁還挺大的。
宇文拓剛剛離開,琉璃就在門口露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琉璃剛端著粥來,就看著王爺離開,然后聽著自家主子坐在房間里大喊大叫的,嚇的她連忙進去查看。
“小姐,你和王爺沒事吧?”琉璃小心翼翼的靠近,看著自家小姐坐在床上氣鼓鼓的。
“琉璃,我的飯呢?我餓了!”郝靖瑤依舊惡狠狠的看著門口,她決定好好吃飯,留著以后氣死宇文拓那個混蛋。
“好的,小姐?!?p> 而過后的幾天,宇文拓天天都會來郝靖瑤閣院,每天兩個人都是在吵架斗嘴,只讓琉璃和景程聽的很無語。
這一日,郝靖瑤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獨自一人坐在花園里發(fā)呆。
她想著那個老者說的話,再想著自己這幾次的穿來穿去,暗自心想:以后我不會一直都這樣穿來穿去的吧,我的生活怎么變成了這樣啊!
郝靖瑤沒有形象的趴在石桌上,為自己事情發(fā)愁的搖來搖去,身后就想起來了宇文拓的聲音。
“王妃,好興致啊。這是曬自己么?!”宇文拓剛剛走進了,就看見郝靖瑤趴在石桌上搖來搖去,覺得甚是有趣。
郝靖瑤聞聲回頭,瞪著宇文拓,“你來干什么!”宇文拓沒看郝靖瑤臉都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泰然自若的坐在了石椅上。
“本王自然是來看看我的王妃是否安好啊?!庇钗耐刈约赫辶吮?,喝了起來。
郝靖瑤白了他一眼,做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道,“聽說皇上南巡出發(fā)了?”
宇文拓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正服?!案富蕜倓偝霭l(fā),何況,你應(yīng)該叫父皇?!焙戮脯幤擦似沧?。
“今天郝府來消息了,祖母要去靜安寺小住,你想去么?”
“好啊,反正在府里呆著也是無聊。”郝靖瑤點頭應(yīng)下,卻又隨即感到不對,“等等,那是我祖母,不是你?!?p> 宇文拓放下了茶杯,“你我二人都已經(jīng)成親了,你的自然就是我的。”
“我又沒承認(rèn)我們是夫妻!”宇文拓淡淡的笑,劍眉一挑,“沒事,我承認(rèn)就好?!?p> 郝靖瑤簡直是被氣的咋舌,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如此…“厚顏無恥!”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郝靖瑤離開的背影,宇文拓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獨自一人暗暗發(fā)笑。
第二日,郝靖瑤收拾了幾件衣物,帶著琉璃,乘著馬車回到了郝府。感覺再回郝府,一切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
這靖王妃身份還是蠻好用的,不禁感嘆,嫁給宇文拓還是有點好處,不然郝靖瑤真是感嘆她的這位夫君除了天天氣自己,還能干什么。
郝母見郝靖瑤回府,連忙出府迎接,“老身參加靖王妃?!焙戮脯庍B忙扶住郝母。
“祖母,這是在干什么啊!”郝母看著郝靖瑤臉,那個她記憶中的小女孩,已經(jīng)嫁做他人為婦,一時間萬千感慨涌上心頭,雙眼早已霧氣蒙蒙。
郝靖瑤看郝母情緒越發(fā)激動,連忙接下一句話,阻止了郝母情緒的激動。
“祖母,我是來跟你去靜修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和你去了啊。”
郝母拍了拍郝靖瑤的手,努力收回眼淚,穩(wěn)定了情緒。拉著郝靖瑤上了馬車。
郝府的馬車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慢慢的出了城,向山間的官道行駛而去。
此時已接近正午,炙熱的陽光透過茂密樹葉之間的縫隙撒落下來,照的地上光影斑駁。
郝靖瑤輕輕抬起遮簾,看著山間繁茂蔥榮的樹木,嗅著野花的香氣,感嘆還是大自然適合她,無論是在那個世界。
馬車慢慢的行駛,直到日頭西斜,只留得少許天光露在山外頭時,郝府的馬車才在靜安寺門口停下,主持早已在門口等候許久。
“不知靖王妃也一同前來,老衲失敬?!?p> 郝靖瑤扶著郝母,慢慢的走到主持面前,“靖瑤啊,這是靜安寺的主持,空元大師。”又對著空元大師說道,“這是老身的孫女,郝靖瑤?!?p> “見過主持?!?p> “見過王妃?!?p> 隨即,郝靖瑤隨郝母一同入寺。郝靖瑤被安排在了一處遠離僧人居所,也遠離了郝母居所的院落,只留她和琉璃以及幾個丫鬟與院中。
“行了,出來吧?!焙戮脯幾谠褐袠湎?,給自己斟了杯茶,也不看向前方,只顧嗅著茶香是否濃郁。屋后的人一聽,自知自己是藏不住了。
“王妃好眼力。”景程只好出來作罷,他雖受王爺之命跟著王妃,保護她,但是畢竟王妃身份尊貴,也不是他能約束的人。
郝靖瑤看了他一眼,依舊是那么冷冰的,不用問也知道景程是來做什么的?!澳慵彝鯛斈兀吭趺床灰娝税?!”
“王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郝靖瑤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本就是隨口一問,對答案也沒怎么上心。
可是這種問題放在別人耳朵里就不一樣了,琉璃聽了以后,就在一旁捂嘴偷笑。聲音不大,也足以讓郝靖瑤聽見了。
“琉璃,你樂什么啊?”郝靖瑤一臉的狐疑。
“琉璃在笑小姐也開始會牽掛王爺了。”郝靖瑤聽聞后,便在琉璃的腰上輕扭了一下,琉璃還是痛的淚眼朦朧。
“死丫頭!”郝靖瑤隨即又問道,“也?是什么意思?”
琉璃掩嘴偷笑,連忙回答,“小姐落水的那幾天,王爺日日都守在小姐身邊,一應(yīng)事宜都是王爺在辦,王爺很在意小姐呢。”
郝靖瑤不僅白了個眼睛,小聲嘀咕道,“他還會關(guān)心人,明明就是混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