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云者字若,名舒言,云游醫(yī)者,言談超然,不似凡人,醫(yī)術,武藝,音律皆是大家風范,只可相交,不可為敵。另,皇弟心悅上古天國女將林瑤,和親之事,可?”
帝無情拿著信紙,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帝無溫向來不喜女色,后宮中皇后選了四位蕙質(zhì)蘭心的大家閨秀,帝無溫連人面都沒見,帝無情都快還有他這寶貝弟弟該不是悅男色,都想給安排了。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個林瑤,帝無情這眉頭一皺,人家國家就靠這么位女將鎮(zhèn)守邊疆了,他這和親要求娶人家的鎮(zhèn)守大將,有點過分吧?好不容易出來個頂天立地的人物,就讓帝無溫給禍害走了,上古天國只怕要吐血了。
果然,帝國的使者將和親之要求帶到朝堂時,一干大臣面如土色,國主被氣得半死。
“這簡直荒唐!”
“兩家和親,女將和鬼將那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沒事還可以比試劍法,刀劍和鳴,多好??!”使者是帝國出名的能說會道的黃軒,也是帝無溫的好兄弟,兩個人完完全全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帝無情委派這個任務的時候,黃軒差點把下巴給驚掉,他太了解帝無溫了,整個人就是塊冰,而且是那種會“炸”的冰,還是萬年鐵樹,居然有一朝,黃軒還能活著看他開花。
“這……女將是我上古天國的神將,國家靠她鎮(zhèn)守,你們帝國娶走女將,至我們上古天國顏面于何處?”丞相氣壞了。
“與帝國聯(lián)姻,這不是你們的顏面嗎,要知道,百國之地,大國就帝國,天機國,藍幽國三個大國,我們帝國也就跟天機國聯(lián)姻,就是我們帝國國母,現(xiàn)在跟上古天國聯(lián)姻,是你們占了便宜,又不是去作妾室,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溫王妃,我們陛下應允,待林瑤將軍嫁到帝國,會親封一品誥命夫人,賜號湘陵王妃,這湘陵不正是貴國的國都嗎?我們帝國的誠意可是相當?shù)淖惆?!”黃軒笑道。
“這……”
眾臣竟啞口無言。
“黃大人先到特意準備的宮殿休息,養(yǎng)養(yǎng)精神,待本國國君與眾臣商議后,再行商議,如何?”太子出來緩和,太子心悅林瑤,這些大臣多多少少都有些底子。
帝國這提議的聯(lián)姻,不僅是傷了上古天國的顏面,還是傷了上古天國皇室的顏面,這不明擺著跟太子搶人嗎。
“行,那本官就不打擾了,國君與眾大臣好好商量,這以和親議和之事,畢竟是貴國所提,可莫要讓我們陛下白思慮了這么些日子啊,我們陛下脾氣不好,我們的鬼將脾氣也不好的”黃軒撂下一句話,就揮袖走了。
帝無溫得到帝無情的旨意,暫時退軍,回向城,帝無溫這次是明目張膽的進了隴乾,上古天國以和親議和之事已傳的沸沸揚揚,帝國又退兵至城內(nèi),想必是兩軍交好有望,帝無溫明目張膽的入城,也是林瑤應允,親自接待的。
“還勞林姑娘了!”帝無溫笑語,梁元琨卻是鄙視的癟了癟嘴,就沒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人。
“王爺客氣了!”林瑤目不斜視,城里的百姓看見林瑤都會打招呼,看見帝無溫卻都不自覺的躲了躲。
“本王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些百姓為何都如此懼怕?”帝無溫心有不甘。
“帝國將士入城第一件事就是強擄婦女,隨意殺人,擾亂安定,對于帝國二字,百姓所能想到的就是恐懼和厭惡,自然不可能笑臉相迎王爺?shù)牡絹??!绷脂幷Z氣輕緩,氣吐幽蘭,說話很讓人喜歡。
“他國子民,自是粗魯了些?!钡蹮o溫不敢說什么不招人喜歡的話,把他那些大國主義的東西都收斂了回去,但是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他國的子民,生死與我何干!”的意思嘛,林瑤怎么聽不出來。
“作為將軍,就當明白,自攻下那座城池開始,他們就是你國的子民,又怎能說是他國,國界過于分明,那打下就真的只是一座城池,而非一座城!民心所向,才是國道!”
帝無溫怔怔的看著林瑤,兩人對視,帝無溫從來不會考慮,打下的城池里的百姓的安慰,只想到要擴大版圖,殊不知,遺漏了最可怕的民心,林瑤這算一語點醒夢中人吶。
“本王受教了!”
看著帝無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林瑤有些詫異,帝無溫這個人,不是那種粗魯糙皮的沙場莽夫,反而還挺英姿颯爽,玉樹臨風,反正不讓人生厭。
若于人海相遇,必不會有人相信,他是聲名赫赫的鬼將。
“王爺,這邊請”林瑤帶著帝無溫在城里逛了一圈,隴乾的難民已經(jīng)得到了安置,土地也開始分配,粥棚不遠處,云舒言一襲白衣,抱著劍靠在柳樹下,看著排隊打粥的百姓,鎖眉深思。
“疫情了結(jié)了?”帝無溫問道。
“先生的醫(yī)術高超,藥到病除,他還把治療疫情的方子和方法教授給了醫(yī)館和醫(yī)官,先生就要離開了,我看得出,他最近是越來越閑不住了?!绷脂幮Φ馈?p> “成就大事的人,自然會挨不住這種無事可做的日子,也不知先生要是離去,他日何時才能再見?!钡蹮o溫著實佩服云舒言,當初聊了幾個時辰的天,勝過他活的這二十幾年。
“王爺,我想去找這位云先生指教指教?!绷涸娴暮芟牒驮剖嫜院煤帽仍?,看看自己到底不足于那些地方。
“去吧,先生想必樂意至極!”林瑤走到了一邊的空地,坐在草地上。
“哎~,沒想到,有朝一日,本王竟然能與敵國將領席地而談!”帝無溫順勢坐在林瑤的身旁。
遠處,云舒言看了兩人一眼,點頭,然后走到了空地,梁元琨行禮后,兩人交手,梁元琨,不過眨眼間,兩人已交手十數(shù)招,梁元琨在云舒言手里并未過得五十招,就輸?shù)靡粩⊥康兀胰绻巧缿?zhàn),在這五十招內(nèi),梁元琨已經(jīng)死了不下五次了。
“先生果然不俗,身手非凡?!钡蹮o溫也驚艷到了,想當初林瑤就是憑借云舒言教的方式贏了他。
林瑤未回話,而是看著云舒言的身影,若有所思,這看得帝無溫突然就不喜歡云舒言了。
“林姑娘,喜歡云先生吶?”帝無溫低聲詢問,林瑤聞言,收回目光。
“像先生這般人物,誰不喜歡?王爺不也對先生一贊又贊的嗎?”林瑤反問道。
“那是,不過我那是仰慕,喜歡的人嘛……”帝無溫將目光從云舒言身上一回來。
“此刻就在身邊!”
林瑤一臉震驚的看著帝無溫,帝無溫笑笑,“我已經(jīng)修書給皇兄,讓他給我提親了,不知林姑娘可中意溫某,畢竟溫某才疏學淺,這人間道理不過解得了半分,還得姑娘時常在身側(cè)提醒指教。”
林瑤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你可知我身份,又可知上古天國的現(xiàn)狀?”
帝無溫坐直了身體,道:“知道,但是你只是一女子,挑不起一國大任,上古天國要想存活,只能是選賢舉能,帝國如果沒有我帝無溫,一樣能屹立不倒,但是上古天國就算有了你,又能抵擋幾時?”
帝無溫的話說的刻薄,但未嘗不是實語,上古天國的命運,如果君王不改制,已經(jīng)改變不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云舒言看出了林瑤的失落和惶恐,他十年前還是仙官是,就已經(jīng)算出了林瑤的命運,當初他用仙力糊了外表,林瑤沒認出來。
云舒言知道林瑤的姻緣已至,他也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先生,兩國聯(lián)姻之事,您當如何?”
“緣至,勿丟。上古天國的命運自有定數(shù),你一人改變不了,我看溫王那家伙還是挺不錯的,這是你們的緣分,你們前世今生,就注定了的,再怎么強改,最終也是要走到一起的!”云舒言手里拿著一壺酒,一路飲,一路醉,但是沒有醉到心里去,看得比誰都清澈。
“前世今生?先生,您說話處處透著天機二字韻味,可是修仙之人?”林瑤扶著云舒言,有些好奇云舒言到底是什么人。
“修仙?然也?非也?……凡人?然也?非也?”云舒言神秘的搖搖酒壺。
翌日
帝無溫一大早就起床,想去找云舒言再談談心,其實就是想問問云舒言怎么討林瑤歡心,雖然說云舒言這個人平常挺正氣稟然的,但是應該也會告知一二。
這剛到門口,就見林瑤端著水盆和洗臉的布,迎面走來。
“王爺,早!”林瑤笑語。
“早!”帝無溫這一見心上人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找先生吧,正好我去給先生送洗漱的水?!?p> “好!”帝無溫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先生,林瑤給您送洗漱水來了,溫王也一同來見您!”
林瑤敲門沒人應,只好呼喚,但是還是沒人應,帝無溫推門而入,床鋪已經(jīng)被整理好了,屋內(nèi)無人。
“先生昨日自斟自飲,喝了不少酒,今日這么起這么早?”林瑤將水放下,一臉疑惑。
帝無溫卻從梳妝臺上拿起了一封信,林瑤見了,立刻開封,上有留言: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在隴乾停留的幾月,多有打擾,多謝將軍不嫌,細心招待。如今戰(zhàn)事已平,天下穩(wěn)定,這邊關之地不需云某,云某也當自行離去,未打招呼,實是欠妥,他日有緣相見之時,自當還禮致歉。望姑娘珍惜良緣,命運之事,各有所定,人力不可為,須知!云若留。
“希望他日還能再見先生!”林瑤看著已涼的床榻,心里頗有些難受。
“先生是奇人,不能屈尊于此處,他不聲不響的走,恐怕也是怕離愁別緒,姑娘也無須傷懷,以后有緣,自會相見?!?p> 帝無溫也沒想到云舒言會這樣悄悄的離去,離開的猝不及防。此時的云舒言已經(jīng)離隴乾很遠了,向南而去。
“瑤瑤,先生都說了讓你珍惜良緣,所以……你……”帝無溫看著林瑤,林瑤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以禮相待,溫和大方,讓帝無溫有些無處著力。
林瑤收好信紙,小心翼翼的放入懷里,轉(zhuǎn)身離去,帝無溫心里一沉,誰知,林瑤在跨出房門的時候,輕語:
“愿與交好,百世相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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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每一片落葉都知你名姓
歌手:西瓜JUN
第一個副線結(jié)束,第二個副線“鬼行軍”即將開啟,云舒言將迎來他的第一個盟友,然后深度挖掘天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