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對。芷兒當(dāng)然記得了,娘親。芷兒肯定會去的。兄長,聽娘的話,今個午后咱們一起去?!?p> “是是是,我去還不行嘛。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發(fā)什么瘋,每一年都要搞這個游春會。哪有什么意思嘛。”
“李德獎?。 ?p> “咳咳,娘啊,我這就去收拾收拾。保證下午在游春會是那個全場最亮眼的仔!一定亮瞎全場姑娘的雙眼。
我先回去收拾了,娘~”
李知言說完,兔子一樣的就溜掉了。只剩下白芷和自己的娘親,對著李知言的背影無奈的笑著。
“整個長安城,也就你兄長會說這種奇言怪語。芷兒,下午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給娘盯緊了你兄長,看看這小子到底會注意哪家的女子?!?p> 等到李知言走了之后,板著臉的李夫人,這才露出了笑容。
“放心,娘,交給芷兒了?!?p> “還有你自己,也要多看看這長安城的青年才俊。你兄長的事情搞定了,就是你了。”
“別啊,娘親?!?p> “什么別???芷兒你今年也.......”
“那啥,娘親,我也要回去看看穿什么衣裳了,娘你先好好歇息,芷兒就不打擾娘親了?!?p> 白芷見自己的娘親還要再多說什么,也立刻起身,學(xué)著李知言的樣子一溜煙的跑開了。
“這兩個孩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
“兄長,你這愁眉苦臉的,去那個所謂的游春會,這么難受嗎?”
坐在去往游春會的馬車上面,李知言無奈的拄著腦袋,坐在車廂的角落里面。
“難受倒是不至于,就是麻煩的很??傆幸恍膩頉]有見過的家伙要來和你搭話,而且每一個都是沒話找話。想想就無趣。
而且你也知道,我在外面的名聲又不好。每一次都要被那些遮著臉面的大家閨秀們,指指點點的評頭論足。
漪漪你覺得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兄長真的是多慮了。能去這種游春會的大家閨秀,哪一個不是這長安城的人中龍鳳。兄長這么多年,難道就沒有看上那么一兩個嗎?”
“漪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漪漪只是給兄長建議而已??蓻]有為難兄長的意思?!?p> 李知言聳聳肩,沒有繼續(xù)話題,而是掀開了一點簾子,看向了窗外。
不一會,兩個人就到了這一次游春會的目的地——梨園。
聽說太子第一次想要舉辦這個游春會的時候,陛下聽聞大喜,特意批示了大明宮太液池畔的梨園作為游春會的舉辦地。從那之后的每一年,梨園都成了游春會固定的地點了。
而且每一次游春會的旁晚時分,陛下還會帶著皇后娘娘二人,來梨園與各位才子一同匯飲游玩。所有很多王公貴族的后輩們,對于這個游春會都十分重視。
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李知言。
白芷以前因為眼疾的緣故,所以從未來參加過游春會。今日前來,也算是開開眼界。
李知言和白芷一下車,就看見遠(yuǎn)處尉遲鳶兒正帶著自己弟弟尉遲寶林。騎著高頭大馬飛速馳來。
轉(zhuǎn)瞬間二人就到了白芷面前。尉遲鳶兒靈巧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將手中韁繩扔給一邊恭迎著的下人。開心的走到白芷面前,說道。
“白芷,沒想到今日你也和知言一起來這游春會了?!?p> “鳶兒姐,白芷眼疾已經(jīng)好了。所以娘親讓白芷跟著兄長過來看看。其實啊......”白芷想了想,覺得給尉遲鳶兒說出來并沒有什么。“其實我娘是想讓我跟著兄長,看看有沒有哪家的閨女能讓兄長看上。
這樣好讓我娘給我兄長去人家家里面提親?!?p> “李知言看上別家的閨女?哈哈哈!”尉遲鳶兒聽到白芷說的,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旁的尉遲寶林也放肆的大笑道。
“怎么了,鳶兒姐?你們在笑什么?”
“白芷你是不知道,以前啊,也是這游春會。
有一個大膽的世家姑娘,在她們姐妹的慫恿下,給李知言這貨送了自己的貼身香囊。白芷你應(yīng)該知道,貼身香囊送給男子。那可是愛慕那個男子的意思啊。
結(jié)果李知言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轉(zhuǎn)手就將香囊送給了伺候他的宮女。
白芷你不知道,當(dāng)時那個世家姑娘的臉都快要氣青了。立刻就來質(zhì)問知言這家伙,為什么把她的香囊送給別人。
當(dāng)時我們可幾個都在李知言的旁邊,但是那個姑娘也不害怕?!?p> “還有這種事嗎?兄長我怎么都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哪還需要刻意的告訴你呢。話說我們站在這里干什么,進(jìn)去吧?!崩钪孕奶摰拿亲?,想要岔開話題。
“李知言你別插嘴,白芷我給你說,還沒完呢?!?p> “那接下來呢,鳶兒姐?”
“你這兄長李知言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沒有意識到那個姑娘愛慕他。
反正那個女子來問知言的時候,他直接先一步反問那個姑娘。
‘你喜歡在茶里面放鹽嗎?’
那個女子哪知道李知言什么意思,不過長安城里面,喝茶放鹽都是平常事。所以那個姑娘茫然的就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放鹽。
誰知道李知言立刻往后面跳了大半步,對著哪個姑娘說道。
‘姑娘抱歉,在下和茶里放鹽的人相處不來。告辭?!?p> 哈哈哈哈,當(dāng)時李知言這家伙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只剩下那個姑娘在風(fēng)中獨自凌亂?!?p> 尉遲鳶兒說著說著,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搞得一旁的李知言尷尬的揮手,想要制止尉遲鳶兒的大笑。
“鳶兒姐,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們還提?!?p> “怎么能不提呢,白芷我給你說,這個事情都成了每一年游春會必要說上一說的事情了。
從那次之后,每一年的游春會就沒有姑娘敢來和知言這家伙搭話了。就害怕李知言再來一句‘茶里放鹽’這種胡話了?!?p> “兄長,你就算看不上人家姑娘,也不至于那樣說吧?!卑总坡犕?,略微責(zé)怪的對著李知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