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往事重提（五）

　　夜花千一入屋內(nèi)，房間的門就迅速緊閉，她現(xiàn)在是伸手不見五指，萬物俱靜，無風(fēng)無波，她甚至難以想象，自己是否真的活在這世上，她不敢向前踏一步，因?yàn)樗恢狼胺绞遣皇菓已?，那次墜崖的感覺她，她不想再次體驗(yàn)。

　　“夜花千？”一陣女聲傳來，她感覺得到，她離她很近。

　　“誰在那兒？”

　　“哈哈哈哈！”她肆意地笑著，“哎呀，我說花千，好好感受感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慢慢習(xí)慣，哈哈哈！”

　　夜花千手中凝成一點(diǎn)火光，逐漸變大，夜花千緩了一會(huì)兒，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個(gè)被關(guān)在囚籠里，狼狽不堪的女人。

　　“啊！熄滅它……快，快把火熄滅……不要，不要被你看到！”她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不小心碰到頭上吊著的血肉，嚇得抱住頭，埋入膝蓋。

　　夜花千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問：“你被關(guān)在這里很久了嗎？”

　　她慢慢抬頭，只露出一雙恐怖的雙眼：“那不還是拜你所賜？”

　　夜花千并不害怕這雙眼睛，反而異常熟悉，還很想幫她。

　　“我們，是有什么仇恨嗎？”

　　“哈哈，仇恨？哀怨？夜花千，你做過什么不清楚嗎？你以為自己很高尚？呵，你真以為你是九天之上，眾人想攬，卻碰不到的月亮?。?？”

　　她摘下頭頂?shù)难?，邪魅地看著夜花千：“你的手有多臟，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血肉遞到夜花千的面前，“要我說啊，你就不要假惺惺了，你的過去，昭示著這輩子！你都不配像其他女子一樣，天真爛漫，擁有愛情。”

　　夜花千節(jié)節(jié)后退，她搖著頭，她顫抖著，她嘴里喃喃著：“不……不是，不是這樣，和我無關(guān)，這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你死，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女人抓住她的手將她抓到她眼前：“若不是你，怎么會(huì)有這么多人死，如果不是因?yàn)槟愫闷嫒チ松蕉?，那些人又怎么找得到你！?p>　　懸崖邊的尸骨，山洞里的尸首，將軍府的滅門，梁老爺?shù)乃?，那些人的臉在她眼前浮現(xiàn)。

　　“你去云遇那兒到底是為了什么，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嗯？夜，殺，人，犯？”

　　夜花千迅速平復(fù)，她抽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道：“那你就不怕我這個(gè)殺人犯，會(huì)把你也殺了？”

　　“怕，我簡(jiǎn)直太怕了?！?p>　　“夜花千?！?p>　　夜花千轉(zhuǎn)頭，顧聞就站在她面前，她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

　　夜花千輕笑：“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顧聞沒回答，夜花千轉(zhuǎn)頭，女人從地上爬起，打開鎖著的鐵門，走到他的面前。

　　“現(xiàn)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顧聞盯著夜花千，眼底有血絲出現(xiàn)，他重重地問：“山洞里的人，是你殺的？”

　　夜花千強(qiáng)抑制住淚水，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闭f完就跑了出去。

　　顧聞呆愣在原地，許久許久，他說：“那個(gè)把我迎來這的黑衣人，是你的人？”

　　姬盈袖沒回答，她說：“我們，從此再無瓜葛?！?p>　　她輕笑：“哈哈，我又忘了，你什么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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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梔，你記不記得，我?guī)闳ツ现椿ㄩ_遍野，去西辭逛碧綠叢林，去北萊求繁星萬點(diǎn)，還帶你去東望買盡粉黛胭脂，你，你都沒有笑一下……”

　　“后來，后來我看見，云遇給你種了盆梔子花，你笑得沒了眼睛，我在后面偷偷望著。”

　　“是不是我做錯(cuò)了什么？讓你們?nèi)绱瞬淮娢摇?p>　　“你們四人同行，走遍天下，藐視群雄，最后還一起去笳音開了學(xué)院，我問，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你那日說的話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你說……不方便?！?p>　　—————————

　　我曾見過你眸中繁華的樣子

　　我也曾見過你悲戚無助的樣子

　　大悲大喜

　　都給了她

　　我能得到的

　　也真的就只剩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