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的名字叫狐曦呀?!毙∨州p聲道。
“嗯,不過我更喜歡你們叫我小白?!泵质裁吹乃齻冄宀⒉惶粗?。
“狐曦……真好聽呢。”小胖呢喃道。
一路走去,吵吵嚷嚷,聚靈山弟子都回來了,又恢復(fù)了以往那般熱鬧,靳歌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過兩個月,她怎么感覺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
“歌笑,我要去那邊了。”小胖指了指中級弟子該去的地方,又用手擋住嘴輕聲道:“小白,你乖乖的哦。”
“沒事的,你過去吧。”今天人都在,她還不信沈青山真敢當(dāng)眾撕破臉。
小胖走后,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呆著,就不往人堆里扎了,時辰到了,點名后她就離開。
“你在這里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傳來,靳歌笑回頭,燦爛一笑。
“寧老師也回來了?!?p> 寧澤緩緩走來,手里依舊抱著酒壺,看著靳歌笑的目光帶了幾分驚訝。
“不過兩個月沒見,你這靈力怎么都潰散看不見了?”寧澤表情很嚴(yán)重。
是嗎?她沒有任何不舒服感覺呀?
“寧老師,我靈力潰散什么意思?”
“剛見你還能看到你體內(nèi)有三級靈力,現(xiàn)在一點都沒有了,就如同凡人一樣?!闭f著伸出手施了個法:“你的靈力呢?”
三級靈力都沒了?心里小小的心疼了一把,原主苦苦修煉了十二年,就這么給她糟蹋沒了?關(guān)鍵她還不知道怎么沒了的?難道是上次體內(nèi)中了妖氣沖沒了?
“寧老師,反正靈力我也不會使,有跟沒有都一樣的?!彼Z氣淡淡的,似真的毫不在意。
寧澤挑眉,靳歌笑的豁達(dá)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便不再說這事了:“你長高了不少。”
打量了靳歌笑一眼后,寧澤道。
她也有感覺自己在慢慢長開,吃好睡好,能不長嘛。
“學(xué)生們都在前面了,跟著我一起過去吧?!睂帩珊攘丝诰?,走在了前面。
靳歌笑微怔,寧澤難道是故意來找她的?不解的跟在寧澤身后,或許只是巧合吧,這位寧老師也是不太愛管閑事的人。
那些熟悉不熟悉的臉,一個個還如之前一樣,對她指指點點,這種熟悉的氣氛真的是好久不見。
她低著頭不帶任何情緒,寧澤坐到了老師的位置,她就不遠(yuǎn)處站著,等著點名。
“靳歌笑?!?p> 頭皮一麻,她怎么忘了還有這號麻煩。
“好久不見,靳歌笑?!?p> 依舊是那傾國傾城的面貌,只是跟靳歌笑說話都是咬牙切齒,滿眼妒恨,完全毀了那張漂亮的臉。
靳歌笑抿唇不語,轉(zhuǎn)身準(zhǔn)備換個地方呆著。
“本公主跟你說話你敢不理?”秦桑攔住靳歌笑去路,嗓門加大,旁邊的弟子看熱鬧的圍觀上來。
“秦桑公主,適可而止的好?!?p> 兩人都詫異的看著開口的寧澤。
他不是不愛管閑事嗎?哪次被為難,正面?zhèn)让姹凰吹蕉紱]有開過一次口,這次回來怎么感覺對她關(guān)切多了些?
秦桑怒瞪寧澤道:“寧澤,你別忘了,你是我祖爺爺?shù)氖绦l(wèi),該站在哪邊你應(yīng)該清楚?!?p> 寧澤眸光一閃,帶著深深的寒意,僅一瞬又恢復(fù)平靜。
“所以我現(xiàn)在還稱你一聲公主,別不識抬舉,你父皇可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p> “你……”
秦桑氣得說不出話,寧澤所言不假,她這趟回去本來要請父皇給她做主讓寧澤幫她,她父皇卻勸她不要跟寧澤對立,明明兩百年前寧澤只是秦國的一個小小侍衛(wèi),如今怎么敢這么囂張。
寧澤擋在秦桑面前,隔開了兩人,對靳歌笑道:“你先到那邊去。”
她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和這種沒有頭腦的女人較勁,有失水準(zhǔn),而且她明顯感覺寧澤這次回來對她關(guān)心了許多,不太清楚他有什么意圖,雖然她也沒有什么好給人圖的,但是無緣無故的好總讓她受得心不安。
只是禍不單行啊,她轉(zhuǎn)身正好遇上沈月兒,這兩個都想要她命的人一下子遇上了。
小白感覺到氣氛不對,在靳歌笑的手腕上不安晃動,靳歌笑右手撫摸,示意小白放心。
“月兒姐姐。”
見到沈月兒,秦桑似看到救星一樣,跑過起親昵的抓住沈月兒的胳膊。
“靳歌笑,見到公主為何不行禮?”
果然又是沖她來的。
“沈小姐似乎忘了,秦桑公主進(jìn)聚靈山時就說過,不用聚靈山弟子行禮?!睂帩砷_口。
“寧老師,桑兒說這話的時候她靳歌笑可不在這里,而且桑兒可沒有表示她靳歌笑可以免禮。”沈月兒有理有據(jù)道。
“就是,靳歌笑,本公主可沒有免你的禮,你見本公主多次不行禮,藐視皇恩,論罪當(dāng)誅?!鼻厣W匀皇琼樦鴹U子往上爬,直接問罪了。
暗自翻了個白眼,聲音清脆道:“公主既然第一次沒有點明我,我自當(dāng)以為不用行禮,我是民,你是君,當(dāng)年秦帝出入坊間,當(dāng)?shù)匕傩找参丛泻枚Y儀,秦帝只道百姓未學(xué)禮儀,不會既無罪,遂又遣官員出宮教了百姓禮儀,公主未曾與我表明如何行禮,卻要問罪我,這不知道的怕是要道上一句,養(yǎng)不教父之過了?!?p> 沈月兒和秦桑哪見過靳歌笑伶牙俐齒的模樣,頓時忘了反應(yīng)。
寧澤也詫異了,這丫頭這么能說,之前怎么那么甘愿受欺負(fù)?不過兩個月沒見,變化可真大。
沈月兒反應(yīng)過來,今天就算要不了靳歌笑的命,也要讓她難堪:“那如今知道了,我也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行禮了?”
“如今更不可能行禮了?!苯栊Φ?,語氣卻帶著堅定。
秦桑怒指:“靳歌笑,你放肆,本公主告訴父皇定要論你的罪。”
“以前不行禮,那是不知,如今不行禮,那是不該?!苯栊庖怀?,大聲道:“我已入了北冥莊,幽先生乃是秦國守護(hù)者,規(guī)矩便是不見禮任何皇家貴族,我身為北冥莊弟子,自代表幽先生,禮拜秦帝我都是要經(jīng)過幽先生同意的,我并非秦國人,你們秦國的規(guī)矩自是不清楚,如果公主一定要我行這個禮,我行便是了?!?p> 說著慢悠悠的準(zhǔn)備跪下。
“慢著?!鼻厣4篌@,連忙阻止靳歌笑跪下,她差點忘了靳歌笑如今是住在北冥莊的弟子,幽先生身份貴重不必行任何禮,連她的父皇面見幽先生都要行禮的,經(jīng)靳歌笑一說,她心中一驚,靳歌笑這一跪,說是代表幽先生,但是連皇帝都不跪卻要跪她一公主,這要是傳到父皇耳中……她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后果如同有篡位之意了。
靳歌笑站直了身子,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公主不要我行禮了?”
“不要了不要了,本公主說過聚靈山弟子無需行禮。”挽著沈月兒的手拉了拉。
沈月兒微瞇雙眼,以前真的是小瞧了靳歌笑:“既然桑兒心善,這禮那就算了吧,只是靳歌笑,代表幽先生可以你自己的意思?”
靳歌笑嘴角一勾:“你不信自可去問幽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我倒是忘了你沒資格上去。”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她是病貓了。
“靳歌笑?!鄙蛟聝菏种袆饽穑睋艚栊?。
她就是要激怒沈月兒,跟沈青山打她沒把握,練了這么久,總得找個人過過招,才知道自己能耐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