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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佛宗

第五章 成道之恩

左道佛宗 薪火不絕 5630 2020-04-25 17:10:25

  第五章

  “什么真龍命格,你找死!”,周子陵怒道,剛才眼前這人竟然讓自己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事后反應(yīng)過來的周子陵心中掀起狂怒,元靜應(yīng)他心聲,血水翻滾、怨念叢生。

  反應(yīng)到趙申龍那里,趙申龍就是看見自己拳頭上的真龍紫氣忽地鉆入周子陵體內(nèi),并且周子陵毫無損耗,而自己的真龍紫氣反倒盡皆被周子陵吸納入體內(nèi),若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在這之后,周子陵氣質(zhì)陡然變化,從之前金童福娃之謫仙姿態(tài)變得眼神冷厲、氣質(zhì)邪祟,他身上遍布邪念、惡念、怨念、死意、妒意、怒意,恍若無底深淵中的銀月金日,可望不可即。

  雖然仍是高遠(yuǎn)純凈,卻如懸在人頭頂上的巨獸般令人恐懼。

  一瞬間,他這個金丹修士居然開始覺得自慚形穢,并且開始感到害怕。

  趙申龍哪知道這是周子陵不再壓制法力的緣故,先前他為了保持心神不受伴生鬼影響,每每使用法力總是心中留有幾分余力。

  只是剛才他險些被趙申龍殺死,此刻那是有多少力氣用多少力氣,哪還管什么心性,什么邪法亂心。

  周子陵心中一動,左手自然掐動法指,卻不是裂魂符咒或其它陰山古派的法門,而是一種在場眾人從未見到過的手印。

  他左手指肚子貼住手心,拇指對準(zhǔn)趙申龍方向,其余三指盡與前兩指平行,朝向周子陵右側(cè)。

  鈴婆婆惡念正與三頭兇神惡法僵尸糾纏,不便調(diào)回,他就以元靜為主要力量,左手結(jié)出這個古怪手印之后,一股濃濃怨念和死意便從中升出,要化作無邊血債,與眼前這位趙申龍討債。

  山林之中血海翻涌,周子陵左手手印同樣血海翻涌。

  當(dāng)手印打中趙申龍腹部時,那地面上到處都是的血液竟然兀自消失不見,可趙申龍兩眼之中卻見數(shù)之不盡的血海從周子陵左手作出的手印之間翻卷,一印擊中自己腹部,便等于無盡血海和無邊怨債擊中自己。

  縱使兇神惡法怒意滔天如何?

  縱使僵尸王法狂猛無鑄如何?

  縱使他已接近綠尸,幾可飛天如何?

  縱使他用僵尸王法操縱三頭修煉兇神惡法的僵尸又如何?

  盡皆無用!

  在這血債翻滾的這一印中,凝聚周子陵本身法力與元靜力量,兩者相加,不等于二。

  趙申龍猛地吐出鮮血,堂堂接近綠尸、修煉僵尸王法的僵尸身體居然被兀自打飛,而他身后正是執(zhí)法弟子們的利劍、符咒和法術(shù)。

  執(zhí)法弟子們臉色驟變,先前他們以為趙申龍要殺死周子陵,擔(dān)心自己等人坐視不管會受到掌門和紫川仙的責(zé)罰,畢竟從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來看,紫川仙和陰山古派的掌門到底與周子陵關(guān)系匪淺。

  故而,為阻止趙申龍,他們只好圍魏救趙,想著假如在趙申龍背后全力一擊,趙申龍必會收回法力回援自身,如此,便可保下周子陵。

  只是他們沒料到,短短時間,情勢易轉(zhuǎn),是趙申龍被周子陵打飛,而不是周子陵被趙申龍一拳頭打成碎片。

  如此,趙申龍便落入前后夾擊的窘境。

  趙申龍落于空中,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感到身后被數(shù)道攻擊打中,當(dāng)下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由黑色轉(zhuǎn)為正常顏色,額頭代表僵尸王法有成的骷髏標(biāo)記隱去,僵尸身竟被直接破去。

  一旁三頭僵尸正在戰(zhàn)斗,趙申龍的僵尸王法被破去后,它們直接呆立原地,不再動彈。

  趁著這個時機,周子陵命鈴婆婆快速進攻三頭僵尸,不僅打飛兩頭,還把本就受重創(chuàng)的僵尸直接撕裂,分成兩半,毀去了這頭僵尸。

  一柄利劍穿胸而過,趙申龍低頭盯向那柄劍,“這是陰山劍法中的……山覆陰滅劍法?!?p>  周子陵眼神微動,見刺穿趙申龍僵尸身的劍身上陰氣縈繞、如山如海,兩道劍刃不斷磨滅趙申龍本身法力,便知道這就是山覆陰滅劍法,從記憶之中得知,這是陰山內(nèi)門弟子中陰山古劍道的弟子才能接觸到的劍法。

  以磅礴陰氣勢壓眾人,如山似海,具有磨滅敵人法力、法術(shù)的神奇能力,可是非法力雄厚者使用就是自取滅亡,平白消耗大量法力來壓制對手。

  出劍的執(zhí)法弟子臉現(xiàn)懊悔,連忙拔出自己的劍,趙申龍身子一仰,胸口、嘴中再次噴出鮮血。

  “還請趙師兄抱歉,我實在是無意?!?p>  趙申龍深吸一口氣,張口欲說什么,只是他血氣翻涌,連忙穩(wěn)住體內(nèi)氣血,這才對執(zhí)法弟子行了一個禮。

  然后對周子陵喝道:“你剛才那是什么法術(shù),我……我怎么從沒見過!”

  周子陵冷哼一聲,剛才自己由直覺發(fā)出那記手印,剛才自己默然一會,就是要體味這記手印的真氣流轉(zhuǎn)路線和意蘊。

  這手印由心而發(fā)、渾然天成,純粹是周子陵盛怒之下創(chuàng)造出來的法門,他雖只有筑基期的修為,但憑借原主記憶,有著金丹期的見識。

  此刻趙申龍問自己那是什么,周子陵沉吟片刻,“此術(shù)乃我臨時創(chuàng)出,名字嘛,就叫血手申龍印,以記念我以一印敗你之往事?!?p>  幾位執(zhí)法弟子聽了,盡皆嘆服,他們表面表示周子陵果然厲害至極,內(nèi)里卻暗暗懼怕,不是人人都可以創(chuàng)造法門的!

  趙申龍聽了,氣得要站起來,身子剛動,氣血便逆流,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一個執(zhí)法弟子連忙上去,掏出一瓶丹藥,給他喂了幾粒。

  為首持劍的執(zhí)法弟子看向周子陵,“周師弟大家同在陰山古派學(xué)藝,都是師兄弟,何苦為難呢,你這么咄咄逼人,可知陰山古派的門規(guī)。”

  另一位執(zhí)法弟子連忙跟上說:“是啊,所幸沒出現(xiàn)大的傷亡,還可以交代,此事就此作罷吧,同門之間的玩笑嘛,沒必要當(dāng)真?!?p>  “還請周師弟放過趙師兄。”

  一旁,正盤坐地上穩(wěn)固傷勢的趙申龍血氣一涌,喉口間差點又吐出一口血。

  什么叫放過趙師兄?我是周子陵砧板上的魚肉?

  趙申龍死死瞪著周子陵,恨意濃濃。

  這次,周子陵沒有馬上回答他們,而是閉上雙眼,穩(wěn)定自己法力和心神后,才張開兩眼,對等待已久的幾位執(zhí)法弟子說:“前幾日入室弟子中的幾個宵小聚眾圍堵我之事,你們可也知道?”

  執(zhí)法弟子們互相對視,各自忍住怒意,平常弟子見到他們還不得噓寒問暖,可是在周子陵這兒,他們只好忍住氣。

  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點頭:“自然。”

  “那我問你!”,周子陵指向腳下,“此處,是否是入室弟子生活的區(qū)域?”

  幾位執(zhí)法弟子先是一愣,再跟著神情驟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趙申龍。

  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面露深思,對周子陵再次行了一禮,“這里雖然是入室弟子生活區(qū)域的邊緣,但的確屬于入室弟子生活區(qū)域?!?p>  “那你趙師兄出現(xiàn)在這里,奇怪不奇怪?”

  “他堂堂一個內(nèi)門弟子,不好好地和內(nèi)門弟子待在一起,到我這兒來干啥,呵呵,他半路截殺我,此事我要上稟紫川仙,要她給我做個公道?!?p>  盤膝一旁的趙申龍身子一動,現(xiàn)在他這事情暴露了,還沒做成功,想來周長老和何長老會棄車保帥。

  “師弟啊,息怒、息怒,交給我等處理可好?!”,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賠笑說:“這事情我們一定會稟告紫川仙,只是掌門和紫川仙這幾日都在忙年末門派大比之事,騰不出時間處理這事情,不若由我等交予執(zhí)法堂的何長老處理如何?”

  何長老?

  周子陵神色微動,他撇過一旁的趙申龍,見他忽然神色放松,便知道這家伙背后之人要么是何長老,要么就是與何長老有關(guān)系。

  如果能除掉趙申龍就好了,省得這家伙總是緊盯自己,只是這幾個執(zhí)法弟子在這,自己動不了手,他們雖然對自己言語遷就,但若自己繼續(xù)動手,立刻便是與執(zhí)法堂為敵,這幾人即刻就是敵人。

  周子陵掃視幾個執(zhí)法弟子,可要是交給這些家伙,再由他們把趙申龍交予執(zhí)法堂的何長老,難保他們不會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眼下這些事情,作為分管陰山古派的紫川仙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是她在縱容這群宵小,掌門娘親估計也是如此。

  這下可怎么辦?

  周子陵難為地看著他們,“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只是師弟這幾日受宵小騷擾久了,還是讓我自己把這人押給墨羅師兄,墨羅師兄是紫川仙伴侶,我想此事完全可以由他處理?!?p>  為首執(zhí)法弟子道:“由墨羅師兄處理,原本是極好的,可是墨羅師兄畢竟與外門墨門機關(guān)城關(guān)系匪淺,據(jù)說他乃是上古賢人墨子于此界化身,雖不知真假,但各位師兄弟對他都很尊敬?!?p>  “只是墨師兄到底是半個外人,這等事務(wù),還是交給執(zhí)法堂管理,周師弟這是不信任我們執(zhí)法堂嗎?”

  “自然不是?!保茏恿臧櫭?。

  這就是身處大宗門的壞處之一,不管是什么樣的大宗門,只要人多了,事情就定然復(fù)雜,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此刻趙申龍這鳥人早已身首異處。

  但如今既然是在陰山古派之中,自己只能任由執(zhí)法弟子帶走他。

  “不知道趙申龍會得到什么懲罰?”

  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臉色一板,打官腔道:“私自闖入入室弟子生活區(qū)域,裂骨板一百。”

  周子陵挑起眉頭,陰山古派尤重刑具,裂骨板同樣是仙家器具,就算下了禁制,不會傷及弟子根本,可這一百下,足以令趙申龍養(yǎng)個兩三年了。

  “襲殺入室弟子,若是殺了,他必以命償命或廢除修為、逐出宗門,現(xiàn)在師弟你相安無事,這罪責(zé)自然要輕許多。”

  “估摸要上滅魂釘走一遭。”

  談起滅魂釘周子陵表情一滯,一個執(zhí)法弟子用手肘碰了碰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

  這事情到底是周子陵的痛腳。

  “好,既如此,那就交給眾師兄,只希望日后不要再讓這種宵小肆意跨越門規(guī),此事我會與墨羅師兄稟報,讓紫川仙得知?!?p>  幾位執(zhí)法弟子連忙賠笑,并保證必會讓趙申龍得到應(yīng)有懲罰。

  于是,他們分出兩人,一人抓住趙申龍一處肩膀,趙申龍吃痛之余,怒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為首的執(zhí)法弟子冷聲說:“還請師兄和我等走一趟?!?p>  說完,不等趙申龍反應(yīng),他們便已經(jīng)抓著趙申龍騰空飛走。

  周子凌見他們離開,便也準(zhǔn)備離開,他拂袖收回鈴婆婆惡念,順便卷走趙申龍落下的那兩頭完好僵尸,這應(yīng)該是執(zhí)法弟子給自己的交代,故意不讓趙申龍收回僵尸,好安撫住自己。

  …………

  陰山山腳處小屋之中,墨羅見周子陵去而復(fù)返笑了笑,掃過周子陵臉上擦傷處,略微思索后,道:“可是有人難為你?!?p>  周子陵嘿嘿笑說:“墨羅哥哥料事如神?!?p>  當(dāng)下,他把事情省略打斗的詳細(xì)過程,再一五一十地告知墨羅,墨羅聽后,怒意微顯。

  “這事情我會告訴你姐姐的,只是沒想到趙申龍居然不是你的對手?!?,墨羅站起來說,“對了,我告訴過你,有重要事情找你,其實是紫川仙要見你?!?p>  他拉著周子陵出門,直奔陰山山頂大殿,周子陵沒料到會是這樣,但也只好跟著他上去。

  第二次站在陰山大殿前,周子陵壓制住復(fù)雜心思,跟著墨羅走入陰山大殿偏殿。

  走在昏暗的廊道里,周子陵抬頭看向身前墨羅后背,“墨羅哥哥,紫川仙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到了便知。”

  墨羅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周子陵,“你怎么打敗趙申龍的?”

  “這個啊?!?p>  周子陵伸出左手,作出血手申龍印,雖未運轉(zhuǎn)法力,可殿中忽地乍起冤孽之氣。

  “這是?”,墨羅挑起眉頭,若不是不忍打斷周子陵調(diào)皮的動作,他早捶上去了,好好的孩子都在學(xué)什么鬼法術(shù)啊。

  一定要練得鬼氣森森才可以罷休?

  “我跟你說,陰山古派的法術(shù)會越練越丑的?!?p>  ???

  周子陵仰頭看著墨羅,表情呆滯,“為什么?”

  墨羅煞有其事說:“你想想,陰山古派的法術(shù)是不是很陰森嚇人?”

  周子陵一邊隨他往前走,一邊低頭揣著下巴,“古劍道使起來雖然陰氣森森,卻不失為堂皇正道,七魄命尸道就是我大哥漠焱仙所走的道路,大哥證得旱魃法身,走到哪里,哪里便是赤地千里,有若天災(zāi),但不失陽剛?!?p>  “只有這三魂御鬼道,這……”

  想起自己懾服兩頭鬼王為伴生鬼,自己每次全力運轉(zhuǎn)法力,空氣總會陡然驟降,空無一物的環(huán)境也會爆發(fā)極端負(fù)面情緒,唉,確實陰森恐怖。

  墨羅繼續(xù)道:“如果大腹便便、肥頭大耳,哪里還會恐怖,肯定得是瘦骨嶙峋、皮干肉瘦才能嚇著人,我看你小心些,別練著練著,成為我嘴里的那種人?!?p>  “哼哼,不每日誦讀我送給你的佛經(jīng),就是會這個下場嘍?!?p>  周子陵見墨羅半開玩笑,氣鼓鼓地,好家伙此刻自己才反應(yīng)過來,墨羅這家伙有一半是在開玩笑。

  混蛋!

  男孩撇過腦袋,不再與他對視,墨羅笑了幾聲,這才斂色恢復(fù)如常。

  偏殿門前,墨羅對周子陵說:“我進去與你姐姐說一聲,你在這里先等著。”

  說罷,他推開偏殿大門,走了進去,周子陵看著緩緩閉合的殿門,蹙起眉頭。

  ……

  偏殿內(nèi),紫川仙站在臺階上背對大門,聽見大門啟動,她轉(zhuǎn)身看去,見是墨羅,神色微動,“子陵來了嗎?”

  “就在殿外?!保_笑道,他柔情地賞閱紫川仙的一舉一動,白綾勝雪、發(fā)髻若花。

  紫川仙掃過墨羅,淡淡道:“我想不明白,你對子陵為什么這么有耐心,子陵這人可謂爛泥扶不上墻?!?p>  “紫川仙倒是對手足之情看得極淡?!?p>  紫川仙噗嗤一笑,“幾百年來掌門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領(lǐng)來私生子,開始我還當(dāng)回事情,可是陰山古派是什么地方,那是毒蟲都會變成腐骨的地方,來來往往,死死生生,我早已習(xí)慣,若不是你暗中護著,子陵早就會被人暗算死。”

  “只是不知道你待他如此的原因。”

  墨羅嘆了口氣,說:“初入門內(nèi),我并未醒悟宿世記憶,當(dāng)日是周子陵領(lǐng)我入門,還記得……”

  他抬頭遙望大殿頂部,眼神沒有焦距,當(dāng)日——

  冬青樹下玉蘭花旁,自己正在樹下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法力散亂、真意散亂、意志散亂。

  ‘兼相愛……兼相愛!什么是兼相愛,人怎么可能兼相愛,難道不可能有兼相愛嗎?’

  ‘師兄什么是兼相愛?’

  少年抬頭望去,稀疏陽光中走過來一個精靈般的男童,他結(jié)了兩個發(fā)髻,玲瓏可愛、眼神靈動若鹿。

  ’兼相愛就是大家平等地愛護對方,以人之國為我之國,以人之家為我之家,以人之身為我之身,人之利益為我之利益,如此人人關(guān)乎對方利益,便等于關(guān)護自己利益?!?p>  ‘咦,聽起來墨羅哥哥不是知道兼相愛是什么嗎?’

  ‘可是若一個人殺了一個人的父母,那父母被殺的那人還要去愛殺死自己父母的人嗎?’

  ‘一個國家的亡國奴是否還能去平等地愛滅亡自己國家的人?’

  ‘若是有人苦苦折磨你,你去愛這個人,當(dāng)然不會對你自己有任何好處,墨家的兼相愛的根本在于是共贏,人們互相關(guān)注對方利益以保證自己利益,讓大家共贏,可若是去愛敵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兼相愛怎么還能存在?’

  ‘原本兼相愛是好的,一人獲得利益,不如一群人獲得利益,如此國家才能強盛,可是你知道嗎……齊國被天宋滅了,以墨家為國教的齊國亡于黨派爭斗,他們互相之間充滿仇恨,而且只有對方滅了,他們才能獲得利益,你看,兼相愛在哪里?’

  精靈般純潔的男童蹙眉盯著他,似懂非懂,許是被嘮叨煩了,他指向墨羅,‘墨羅哥哥說話真是晦暗難懂,你問我兼相愛在哪里,就在你這里啊。’

  男童伸手碰了碰墨羅手臂,墨羅身子一震,眼現(xiàn)思索,‘是了,一人義、十人義、百人義,齊國之所以滅亡不是因為兼相愛不存在,而是因為宿怨和誤會,是因為齊國諸侯強而王室弱。’

  ‘是因為齊國民強國弱,世間紛雜不一,若是有一個統(tǒng)一的思想,統(tǒng)一而強大的國家,定下規(guī)則、主持公道,便能消除誤會,讓大家去理解對方,知道維護對方的利益,就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此大家即可兼相愛。’

  ‘是了,兼相愛在我這里,和平于統(tǒng)一是兼相愛需要的基礎(chǔ)!’

  那日東青樹下,自己欣喜若狂,忽地如醍醐灌頂,接著屬于墨子的記憶逐漸浮現(xiàn),這才明白自己是墨子化身。

  講完,墨羅嘆氣一聲,見紫川仙美目垂下,道:“他于我有成道之恩,我怎么能棄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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