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只能讓我們相遇,而不能在一起,那就連回憶相識,我都會覺得痛。
——周月眠日記
“百度教的,小時候看見過我爺爺殺魚,不過這是第一次上手嘗試,感覺還不錯?!?p> 周月眠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給烤箱定好了時間。
“也不知道徐老師那邊做的什么,味道都飄到這邊來了?!?p> “先別烤呢?!?p> “為什么?”
明澈的手搶在周月眠插上電源之前握住了電源線,兩個人的手短時間的相碰,就好像明澈的手握住周月眠的一般,周月眠感覺自己腦袋里面有根弦好像斷了,一瞬間都是懵的,但還是條件反射一般把手縮了回來。
氣氛一瞬間再次降溫,她尷尬的笑笑,追問了句。
“節(jié)目組定的時間是下午五點(diǎn),現(xiàn)在才三點(diǎn)半,半個小時就能烤好,再加上擺盤留出40分鐘就可以,現(xiàn)在如果烤好了,一會會涼了的?!?p> 明澈也注意到了周月眠剛剛的反應(yīng),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回答著。
“那我們回去待會吧,我看到晏希堯和陸可可在下五子棋。”
“好?!?p> ——
徐迅做了一個紅燒魚,49個人里面,雖然有些把票投給了周月眠這組,但大多數(shù)都把票投給了徐迅。
“徐老師,你的紅燒魚這么好吃,那我們也要嘗嘗?!?p> 晏希堯和陸可可不明所以,有些憤憤不平,但明澈和周月眠兩個當(dāng)事人都知道自己真實(shí)的水平,輸給了那一組是完全在想象中的。
“小周,你跟我說實(shí)話,這個烤魚能吃嗎?”
每個品鑒官吃了一口烤魚之后,都沒有再吃第二口,徐迅有些納悶的小聲跟周月眠說。
“按照原料來說是可以的,可能是我們后期加工的問題,不過肯定是沒毒的?!?p> 周月眠一邊感慨著這一次做飯并沒有炸掉廚房,一邊慶幸著,一邊擔(dān)憂的看著下面的49個品鑒官。
“好啦,今天我們的勝負(fù)決斷出來了,如果周月眠這一組想要吃烤全羊的話,還需要完成一個特殊任務(wù)?!?p> 晏希堯和陸可可兩個人覺得自己這一天沒有幫上什么忙,就自告奮勇去參加特殊任務(wù)了。
剩下的幾個人站在那邊,周月眠也如愿以償?shù)某缘搅诵煅缸龅募t燒魚。
“徐老師的紅燒魚太好吃了,好想以后去徐老師家蹭飯?。 ?p> 周月眠連著吃了三口紅燒魚之后,滿臉崇拜的感慨著。
“好啊,不如讓我順便拐走一個兒媳婦?!?p> 聽到這句話,忙著吃紅燒魚的明澈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戒備的看著徐迅,不過所有攝像頭都關(guān)注著周月眠的回復(fù),沒有人去關(guān)心明澈那邊的反應(yīng)。
周月眠有些為難,輕輕咬了下唇,“徐老師,我要是答應(yīng)了豈不是為吃的出賣了自己嘛。”
“跟你開玩笑的,這話能當(dāng)真嗎!”徐迅嘻嘻的笑著,視線其實(shí)是在觀察著明澈。
聽到周月眠這個回答之后,明澈又拿起了筷子,向那條紅燒魚輸出著戰(zhàn)斗力。
“我也嘗嘗你們的這條烤魚?!?p> 徐迅一邊說著,一邊把注意力從明澈的身上轉(zhuǎn)移出來。
徐迅夾了一大塊,但是吃完了一口之后,就默默的把剩下的魚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你們生抽放多了把。”
“???”
周月眠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句話,想到自己倒生抽的時候......卻是有些手抖了。
“這個生抽主要是讓顏色看起來好看些,放多了菜會苦的,我一嘗就知道你們的生抽放多了?!?p> “我說呢,你們的菜賣相這么好看,票數(shù)怎么會那么少呢?!?p> 徐迅喃喃的叨咕著。
周月眠鼓起勇氣來夾了一小塊。
卻是是苦了些。
不過比起兩個人第一次做的菜,不知道要好到哪里。
“你快嘗嘗,明大廚!”周月眠加了一大塊魚肉,給明澈送過去,明澈也就順著她的筷子吃下了那一塊魚肉。
兩個人一個想著讓對方吃點(diǎn)難吃的。
另一個人想著剛剛徐迅說的“兒媳婦”。
都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行為有多么的親密,好在攝像師沒有抓住這一點(diǎn)。
明澈吃了一口。
“怎么這么苦?!?p> 他皺著眉,從周月眠那里搶過來筷子,又夾了一塊徐迅做的紅燒魚吃。
“不是吧,剛剛徐老師跟我說那么多你都沒聽,你不會一直在......”周月眠說著,就不再說了。
她看到了明澈桌子上的那些魚刺。
她偷偷吞了吞口水,然后清清嗓子說,“徐老師說我們生抽倒多了,那個是讓顏色看起來好看些的,倒多了就會苦?!?p> 明澈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記住了這段話。
攝影小哥隨著徐迅和孟藝茗去了,這時只有他和她。
周月眠用手別了一下頭發(fā),倒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是應(yīng)該調(diào)侃著說,今天沒有炸廚房,恭喜恭喜。
還是應(yīng)該為他舒一口氣,還能維持一下他的人設(shè)。
周月眠語塞了,她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她走著神,手也在耳邊,好久都沒放下來。
“你的手流血了。”
明澈忽然開口,然后就順勢抓住她的手。
“不太深,但是還沒結(jié)痂,應(yīng)該是剛才做飯的時候劃傷了吧?!?p> “你干什么!”周月眠快速的把手縮了回來,然后看了一下傷口。
果不其然是剛剛錫紙劃破的地方。
“沒事,不疼?!彼D(zhuǎn)身就要走。
“不行,剛才做飯的時候有生肉,用酒精消下毒,再裹上一個創(chuàng)口貼吧,我去找節(jié)目組要?!?p> 明澈拽了下她的胳膊,似乎是因?yàn)樗齽倓偙憩F(xiàn)的反感,明澈有些畏手畏腳的,只是拽了她一下又松開了她。
“你在這等等我?!?p> 似乎是怕周月眠去別的地方,走了兩步,明澈又停住對她說這句話。
“哦?!?p> 周月眠應(yīng)了聲。
——
晚上,一塊吃烤全羊的時候,徐迅看到了周月眠手上的創(chuàng)口貼。
“小周手怎么了?用菜刀的時候劃到了?”
周月眠搖搖頭,耳朵的輪廓卻不經(jīng)意的紅了。
“撕錫紙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了,也消過毒了,沒什么大事的?!?p> “哦哦哦,在廚房還是要注意點(diǎn)?!?p> 徐迅又囑咐了兩句,周月眠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
腦海里全是剛剛明澈給她用酒精消毒時她哼哼唧唧喊痛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