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聲音小道他都不確定別人是否能聽到“《江山社稷圖》,不見了?!?p> 楊瑛講道這里時,靈月的表情還沒有太大的變化,一旁的蘇然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插嘴道“我猜,你肯定是要陪他一起找回那個《江山社稷圖吧》?”
楊瑛點點頭“沒錯?!?p> 蘇然一臉不解“那你為何不高興?按故事的發(fā)展來說你們兩肯定成了一對啊。”
靈月給了蘇然一個死亡眼神,蘇然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楊瑛,你繼續(xù)說?!?p> 之后,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孤獨哥哥他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是臨安城知府的女兒,張琳心。
楊瑛親眼見到過孤獨劍抱著張琳心,看見獨孤劍對張琳心說,我會娶你。
楊瑛不知道他們是何時認識的,好像是孤獨劍在《江山社稷圖》丟了之后,去酒館喝酒,出來之后,那個姑娘便經(jīng)常跟在孤獨劍身旁了。
楊瑛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不愿意去拆散別人,等找到了《江山社稷圖》,她便永遠離開臨安城,離開獨孤劍。
事情往往都不是那么順利,楊瑛不小心把獨孤劍的行蹤告訴了師兄,沒想到她的師兄早就想出掉獨孤劍,于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金國細作偷襲孤獨劍,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楊瑛拖著獨孤劍和張琳心向衡山派走去,路上因為楊瑛實在顧不上兩個人,便將張琳心弄丟了,回到衡山派后,獨孤劍整整昏迷了五天才醒過來,醒來后,卻將一切都給忘了。
他不記得張琳心是誰了,楊瑛就這樣陪在他身邊,一日又一日。
那時,他們跟普通人并無兩樣,沒有兒女私情,沒有國家仇恨,一起釣魚,一起烤魚,去山野爛漫出采花,去山間溪水旁嬉戲。
楊瑛始終沒有告訴獨孤劍張琳心是誰,可能是自私的心態(tài)在作祟,楊瑛甚至期盼著,這一切就這樣停留著。
好景不長,一年后,張琳心被封玉書扔在了衡山派門口,她被下了很重的毒,封玉書就是想看著獨孤劍崩潰,然后乘虛而入。
楊瑛原以為,獨孤劍不會那么快想起,沒想到,見到張琳心的那一刻,獨孤劍還是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可是為什么,你想不起來我呢?
獨孤劍發(fā)了瘋般的跑到臨安城大街小巷的醫(yī)館面前,可是他跑了三天三夜,沒有一個人能救張琳心。
楊瑛問獨孤劍,或許只是為了讓自己心死
“獨孤哥哥,你究竟,有沒有一點愛過我?”
獨孤劍雙目猩紅“我從未愛過你,你騙了我,害了琳心,我只愿這輩子沒有遇見過你。”
楊瑛知道,若不是自己將獨孤劍的行蹤告訴了師兄,金國的細作,便不會那么容易偷襲他,張琳心也就不會被下毒了。
靈月聽到這里,慢慢皺起了眉頭,緩緩道“所以,你想要什么”
楊瑛不解的望著靈月“我不明白...”
靈月摩擦著酒碗的邊緣“我可以幫你殺了張琳心,也可以幫你救張琳心,更加可以讓你的獨孤哥哥愛上你,我問你,你怎么選?”
楊瑛聽到讓獨孤劍愛上自己的時候,有了一絲動容,只不過理智很快將她拉了回來,她不能一錯再錯了。
楊瑛道“我要救張琳心?!?p> “你確定?哪怕是一命換一命。”
楊瑛突然笑了,“這世上哪有什么便宜事,能用我的命,救回張琳心的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
靈月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樣一來,你便死了?!?p> 楊瑛堅定的回答道“我愿意?!?p> 靈月點了點頭講一個碗遞到了楊瑛的手中,“你每日將自己的血盛滿在這個碗中,和著她的藥喂她喝下去,五日后,她便能痊愈,至于你,在這個過程中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虛弱,等到她病好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時?!?p> 楊瑛接過靈月的碗,說了聲謝謝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館。
此時一輪明月正悄悄地爬上山頭,一縷陽光照進忘憂酒館中得意洋洋的看著山城里的人們。
蘇然將酒館的門關好之后,來到靈月旁邊,替她斟了一杯酒,試探道“靈月,偶不,老板娘,你真的讓楊瑛去死???”
靈月有些心煩意亂“不是她自己的選擇嗎”
蘇然不解的看向靈月“明明有...可以有別的方法的?!?p> 靈月嘆了口氣,對著蘇然又像是對著自己說道“我討厭癡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