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我蘇醒了過來,就笑著說:“張晨,我都沒有想到,你怎么這么脆弱?。 ?p> 我慢慢地從地上掙扎著坐起來了。
我喃喃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笑著說:“我剛才都嚇壞了,這你要是在我這里出了什么問題,我的……更不好了!”
我的胳膊一下子碰到了花花草草。我的耳朵一下灼熱了起來。她有點怒不可遏地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趕緊解釋,“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笑著說:“我看你小子是膽大包天了!不能弄壞這里的花花草草!”
我馬上笑著說:“我是誤會了!”
她看見我一臉窘像,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
我笑著說:“我好多了!”
她笑著說:“那你回去吧!”
我突然想起狼的眼睛來了,就笑著問:“你呢!”
她笑著說:“我還有點事情……”
她轉(zhuǎn)身就想離開,我在她的身后拉了她一把……她在一轉(zhuǎn)身的時候,消失了。
在我的眼前只有一頭狼。
那頭狼竟然就勢倒進了我的懷里。
我硬挺挺地抱住了狼的身子,我一彎腰輕輕地將它抱了起來。
狼就像一個嬰兒一樣依偎在我的懷里……我就這樣抱著它一步一步走在田埂上了……
我望見山下遠處的閃閃燈光,有進入了幻覺之中……
我一個人獨自走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畔,岸邊的鮮花一直鋪到了天涯……
在開滿花朵的田野上,陳娟笑著向我跑來……
我扔掉手里的一個五彩的石頭,向她奔了過去……
我們兩個人在開滿花朵的田野上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她和我流行的淚水竟然是紅色的,一顆一顆滴在了花朵上,慢慢地紅暈蔓延開來……
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奇妙的畫面——小溪,水車,老牛,牧童,銀杏樹……全變成了紅色。
我拉著陳娟的手拼命地在原野上奔跑……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的郎啊……你若是吃干的,我給你烙油餅……”
我聽見這首歌的時候,我慢慢地又清醒了過來。
我這才看見我竟然把韓姐扔到了地上。
她忍著痛用手電照亮我倆所在的這一小片地方……
被風(fēng)吹倒的枯枝和散亂在地上的枯葉,被她的身子碾壓后變成零亂的粉末了……
我以為是在扔一個五彩石頭,可哪里承想是把她摔到了地上……
她有點痛苦地呻吟著小聲說:“張晨,張晨,你……”
我趕緊解釋道:“我,我沒有什么事情……我剛才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忍著痛苦小聲說:“張晨,我的腰痛的動不了了!”
我趕緊笑著說:“我,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她又痛苦地說:“我的眼睛也痛的要命……”
我趕緊把她抱了起來,一溜小跑就來到了百米之外的小實驗室的門外了。
她掏出口袋里的鑰匙,遞給我,我趕緊輕輕地將她放到臺階上,就去開門……我打開了門,拉開了燈以后,又回來抱起她走進了實驗室。
我將她輕輕地放在一把椅子上,然后掩上了門。
我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腳上的運動鞋不見了。
我趕緊說:“哎呀!你的鞋不見了!”
她忍著痛小聲說:“張晨,你先別管我的鞋了,你快幫我到里屋拿出一瓶生理鹽水來……”
“哦!”
我答應(yīng)一聲,就推門到里屋去了。
我再拉開里屋的燈,看了里屋一眼,一張小床,一個小寫字臺,一把椅子,衣裳架上掛著幾件白大褂,墻角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雙紅色的拖鞋……
我自言自語道:“沒有啊!”
她忍著痛小聲說:“在床下面……”
我走到床邊,彎腰撩起了床簾,這才看見床下面有一個放生理鹽水的紙箱子。
我從里面拿出來兩瓶五百毫升的生理鹽水,就趕快走出來。
她已經(jīng)趴在洗手池子旁了。我趕緊打開瓶子塞,走到她的身旁,說:“你把臉側(cè)一些,我好倒水洗眼睛……”
她閉著眼睛,按照我的吩咐輕輕地將臉側(cè)了過來。我慢慢地把手里的生理鹽水緩緩地滴入她的眼睛里……慢慢地她那緊鎖的雙眉舒展開來了。
當我將兩瓶鹽水用完后,她才舒了一口氣,笑著說:“張晨,我真的好想謝謝你!”
她說到這里時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我笑著說:“我給你按摩一下腰吧!”
她輕輕地打開水龍頭,又用清水洗了洗眼睛,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谝巫由?,說:“張晨,你是怎么了呀!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打擊……”
我有點驚訝地說:“我,我……”
她笑著說:“張晨,你還好遇到我了呀!如果是別人一定被你給嚇壞了呀!”
“我剛才是怎么了呀?”
“你剛才……精神失常了!”
我聽了以后就低下了頭。
她看了看我,接著說:“張晨,你現(xiàn)在的心里是不是好多了呀!”
我重復(fù)著,說:“我,是……”
她閉著眼睛笑著說:“你有時間就唱一下這首歌,不應(yīng)該說是歌,應(yīng)該是戲,一種戲曲……我的郎??!你若是想吃稀得的,我就給你搟面湯……”
我笑了,我竟然看著她的動作笑了……
我看了看實驗操作臺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實驗儀器發(fā)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