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看見教室里只有我們兩個,她就有些肆無忌憚地嘲笑我,說:“張晨,你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的,你一出現(xiàn)就把那個人的魂都給勾走了。她這樣的女孩子還是真是的,我都有些說不出口……高傲、做作、敏感、脆弱、強勢、細膩、善良……我都找不到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她的性格了。張晨,張晨,你怎么不理我了……陳娟家的……陳娟家的……你們當家怎么不帶你玩?。??”
我悠然笑著說:“我怕你的男朋友找我的麻煩!那個誰們家的,在外面勾引……”
劉曉氣呼呼小聲說:“你,你可是真無聊!她家可是有的是錢!就在剛才,我去她們宿舍時,看見她真在用新買的筆記本電腦上網(wǎng)聊天呢……”
我不以為然的小聲說:“現(xiàn)在不是電腦時代了嗎!”
劉曉撇撇嘴笑著說:“呦,呦,呦……你看你,那你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樣子了?我看你腳上穿的軍勾皮鞋是不是她送給你的!”
我激動的小聲說:“沒有!”
劉曉一臉羨慕的小聲說:“你還不承認,她可是一個富姐,你可是……我們女孩子收男朋友的東西,是給他表現(xiàn)的機會。你就不同了。你是讓女孩子經(jīng)常表現(xiàn)……吃軟飯……哈哈哈……”
我知道她要說什么,就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低著頭,劉曉用手搖晃我的頭……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回頭向她怒目而視,她的笑臉卻僵住了,我還以為是我嚇到了她呢!
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身后……我忙回頭……
一個刀條臉、橫絲肉的干瘦的中年男人,在用怪眼盯著我倆……
我馬上把目光從他的臉上迅速地移開。他的目光刀子似地剜人的肉,讓我的心很不舒服。我忙低下了頭。
刀疤臉陰沉沉問:“季陽,是你們班的嗎?”
我和劉曉都沒有回答他的提問。
“你,說……”他的口氣就像從寒夜的最深處刮來的一陣冰風,我的身體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那個男人走到我的座位旁,用他那筋骨嶙峋的右手輕輕地敲了敲我的課桌。
我看見他的手就知道他是一位會功夫的人。他手背上凸起地幾條刀疤是他無言地示威。
劉曉慢慢地說:“我,我,我不知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刀疤臉笑著說:“小姑娘,你不要怕!我是季陽的表哥,我出差經(jīng)過這里,上來打聽打聽他怎么樣了……是不是還那么貪玩……你們繼續(xù)學習吧!”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走到門口時突然一回頭笑著說:“要不,那個兄弟你叫什么?幫我叫一下他去!”
劉曉脫口而出,“他叫張晨?”
刀疤臉疑惑的問:“你們是一個宿舍的怎么不知道?”
我的頭都大了,陪著笑小聲說:“我,我也不知道季陽干什么去了!有什么話,要不你寫一個便條,我看見他時轉交給他!”
我也有點納悶,既然是季陽的表兄,怎么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怎么不事先讓他去接……
我下意識地向走廊里瞟了一眼。
我的心頭一驚,走廊里有幾個不三不四的長發(fā)青年正在探頭探腦地向教室里張望。
過了一會,他們一起下樓了。
我裝作去衛(wèi)生間,偷偷地觀察,在確定他們離開后,才溜回了教室。
劉曉偷偷地用她的手機給季陽打電話。
“噓……季陽,你在哪里?剛才有一個自稱是你表兄的人帶著幾個人來教室找你……?。∈茄健小沂钦f不知道你在哪里了……好,好……拜拜……”
她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長長的噓出來一口氣,說:“季陽說他從來都沒有這么一個表兄!”
“看來,季陽是得罪了外面的人了……”
“你怎么不說了?”
“我是吃軟飯的怎么會有想法!”
“去,你看你,別不依不饒的,我就是和你好,才跟你開玩笑!你今后別再故弄玄虛了!”
“我看我倆快回宿舍吧!你……讓我無語了!你是不是想做預備隊??!”
“張晨,你討厭!我恨你!你才是預備隊!你們宿舍全是預備隊!”
“你又怎么了?我向你道歉!”
“哦!我知道了,按照你的推論,季陽,季陽,他會不會遭到黑社會地追殺吧???”
“你是不是香港的警匪片看多了吧!”
“剛才,我有點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地感覺!”
“看書吧!現(xiàn)實的社會里怎么會有那些東西!”
“去,張晨,你,你,我不理你了……”
我也沒有心情再去想我的情書怎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