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牌亮起,就表明葉靡途是貨真價實的正主,葉靡途不知道縹無簡錄里的噬魂之術(shù),吞噬他人意識后會不會也具有那個人的意識特性,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和原身的融合有些突兀和怪異。
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做!
那邊看到弟子牌亮起的三人帶著對葉靡途悟性的欣賞,愉悅的半圈住葉靡途。
譚倥之前的嚴(yán)肅,剛進(jìn)殿時的憤怒一掃而空,和善的說道:“弟子牌亮起,你的身份便再無疑點,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要不要做我中繼峰的弟子。”
竟然是詢問的語氣,葉靡途自己都覺得得譚倥照拂頗多,不入中繼峰說不過去,這譚倥居然還用詢問的語氣。
不可謂不是對葉靡途極大的尊重。
葉靡途清淺一笑:“諸位前輩不嫌棄的話,就請收下我吧?!?p> 葉靡途言語間也給足了中繼峰敬重!
譚倥聞言,眉心掠出一縷白光,輕飄飄的落在弟子牌上。
中繼峰演武場的一座石碑上緩緩浮現(xiàn)一個人名:弟子,葉靡途。
演武場上弟子眾多,瞬間圍攏一群人。
“唉,快看,來新人了!”
“怎么這時候來啊,又不是門派招收弟子的時間?!?p> “八成是個關(guān)系戶吧?!?p> “葉靡途?男的女的?
“葉靡途?肯定是龐師兄抱回來的那個小師妹吧!”
“什么?有小師妹?長啥樣??!”
“沒瞧清楚。看這個十三四歲的模樣?!?p> “你們是瞎嗎?怎么可能是小師妹!”
“十七,你是覺得我連男女都看不出來了嗎?”
“你看清楚弟子碑上的信息了嗎?這葉靡途怎么可能是個十三四歲的丫頭?!?p> 眾人這才稍稍安靜下來,細(xì)看弟子碑。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葉靡途的名字并沒有排在普通弟子里。而是出現(xiàn)在峰主親傳弟子的名單里。
“峰主居然又收弟子了!”
“他不是說就收七個嘛!”
“咳咳,你忘了七師兄已經(jīng)……”
眾人一陣沉默,但很快又被一人的驚叫打破這沉默。
“為什么六師兄的名字在葉靡途的后面!”
眾人這才看分明,葉靡途,峰主親傳,行六!
此時龐師兄一行人正好經(jīng)過演武場,一群人立刻將他們圍了起來。
“六師兄,哪來的臭小子搶了你位置!”
“大師兄,咱們中繼峰也太黑暗了吧,暗戳戳的就收了個親傳弟子!”
“一來就排第六,他也不怕燙屁股坐不穩(wěn)嗎?這每位師兄弟的排名可都是拳頭打出來的!”
“哈哈哈,六師,哦不,現(xiàn)在是七師弟可不就是被打下來的!”三師兄雙手叉腰愉快的回道。
剛剛掉回行七的七師弟橫了一眼幾個看熱鬧的師兄,丟下一句:“說不定你們很快也會被六師姐干下來!”
說完就直奔演武場,手中軟劍翻飛,苦練去了!
其他幾個師兄哈哈笑著,勾肩搭背,漸行漸遠(yuǎn),一點看不出名門大派的涵養(yǎng)與儀態(tài)。
師……師姐?
還真是個女弟子?該不會就是龐師兄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吧?
小師妹變成六師姐了?
一群弟子表情扭曲,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葉靡途此時也已聽譚倥說了門派考核之事,門派考核分門別類,可挑自己擅長的選擇三項,除此外最重要的一項便是最終的實戰(zhàn)。
詳細(xì)聽左右長老介紹了考核科目,葉靡途初步選定了三個項目,安慰憤怒的三位前輩:“考核還有半月左右,我盡力試試便是?!?p> 譚倥三人無奈,給了葉靡途中繼峰的令牌,示意她可以去儲墨齋找學(xué)習(xí)的資料,除此以外,他們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明目張膽的給她開后門,以免惹人非議。
譚倥只能背后囑咐幾個師兄弟,多照應(yīng)些葉靡途。
次日一早,葉靡途修習(xí)了一番劍法,覺得進(jìn)益不大,只好換上青色的弟子服溜達(dá)著去尋儲墨齋。
這練氣期的青色服制,是龐師兄趁其昏迷時領(lǐng)來的,待其醒了,突然變成筑基期也無暇去換,而且他們也是有意不換。
葉靡途倒是無所謂,進(jìn)入此身,第一次穿到合體整潔的衣物,挽起青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稚氣,卻也可愛得緊。
葉靡途沿路問了幾個弟子,尋到了中繼峰儲藏武技功法的儲墨齋,跟門口弟子兌換了觀書券,就一頭撲進(jìn)浩瀚的書海。
尋墨齋分內(nèi)外三進(jìn),最外層是各類雜書,包括地方志、名人軼事、門派輯錄、奇聞逸事林林總總上萬卷,另外還有千卷練氣期弟子所需的功法武技。
中堂便是筑基弟子需要的武技功法、丹方醫(yī)藥、冶煉筑器、法陣法訣、妖獸圖譜之類較為珍貴的典籍。有些典籍并不能隨意觀看,需要弟子用功勛或靈金來兌換。
最內(nèi)層空間不大卻另有人看管,想來所藏必然珍貴,葉靡途一時無權(quán)進(jìn)入。
葉靡途先在外層晃了幾圈,概覽了一番神州風(fēng)物、藥植名錄,大致認(rèn)識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格局和藥植體系。
這世界以三片江海劃分為四方大陸,地域廣袤,大陸間的聯(lián)系完全掌握在修煉者手中。
南,淼澤,多水;西,西丘洲,多山;東,寒光關(guān),多雪;北,拂京,地勢多變。
葉靡途身處的一夢谷便坐落在西丘洲的第二大山昆吾的一處山脈上,此山延綿百萬里。
西丘洲臨近淼澤,兩片大陸偶有爭斗,但并未勢不兩立。
葉靡途翻的很隨意,幾下就翻完了整本書,又拿起藥植名錄,這次看的仔細(xì)了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每一頁都翻到了,但略一停頓就翻篇了。
不到一個時辰,瀏覽完畢,葉靡途四下打量了一下,看沒有什么感興趣的,就直奔中堂。
中堂門口有一層薄薄的光膜用來阻攔筑基以下的弟子,葉靡途自是毫無阻礙的直接踱了進(jìn)去。
葉靡途照例將整個中堂晃了一遍,發(fā)現(xiàn)此處記錄功法的基本都是書卷或羊皮卷,只有兩枚傳功玉簡孤零零的占據(jù)一面柜子。
葉靡途并不著急查看玉簡,先是將剛才在堂中晃悠時記下來的幾本書抽到懷中,找了處角落的書架,盤坐在地上,細(xì)細(xì)翻閱起來。
同樣在堂中找書的大師兄遠(yuǎn)遠(yuǎn)看著葉靡途一番動作,對她沒有直接查看玉簡的行為有些詫異。
玉簡珍貴,能用玉簡記錄的功法,必然不凡,是了,這丫頭沒有功勛,也不像有靈金的樣子,所以連試都沒試吧!
大師兄卻并不想提醒幫忙,他與這師妹可不熟。
他回想了一下葉靡途之前取書的位置,他記得似乎是本冶煉筑器的入門書籍,葉靡途難道要修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