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淚眼朦朧,全身的力氣都已在剛才的巨大恐懼中消耗完,最終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夏櫟風撥了撥白露露凌亂的頭發(fā),看著頭上流出的血跡,連忙掏出手帕,按住傷口,抱起白露露朝自己的跑車狂奔而去。
“快,去醫(yī)院!”夏櫟風沖司機大喊了一聲。
司機立馬一腳油門踩到底,加速駛向天北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夏櫟風將白露露抱起,風一般地飛跑,直接沖向急診室。
“救人!趕緊救人!”夏櫟風大聲向值班醫(yī)生叫道。
醫(yī)生連忙將白露露轉(zhuǎn)移到病床上,對她進行仔細的檢查。
“腦部可能有輕微腦震蕩。出血不嚴重,只是磕碰,消毒完簡單包扎下就沒事?!贬t(yī)生檢查完畢,和夏櫟風解釋。
看著躺著床上的白露露,夏櫟風心急如焚,聽到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心里稍微平靜下來。
彭叔一路快走,停在夏櫟風的身邊,看著病床上的白露露,有些懊悔。
“彭叔,這就是你說的安排妥當?”夏櫟風冷冷地看了一眼彭叔,用責備的語氣質(zhì)問道。
“少爺……是我考慮不周。下午夫人說是有事,要我回別墅和她當面商量,所以……”彭叔覺得自己委屈,但看見滿臉憔悴的白露露,又有些自責。
“又是那個女人!有她在就肯定沒什么好事!上次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坐上那趟飛機……”夏櫟風滿眼充滿恨意,伸出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床邊的椅子。
“你什么時候開始聽她差遣了?”夏櫟風話里有話地譏笑道。
“不敢。我只為老爺辦事。白小姐的事,老爺一直很上心。夫人那邊給白小姐安排好了,要我看過以后好給老爺回話?!迸硎迩辶饲迳ぷ?,一板一眼地回復道。
“老爺那邊,我自己會去說。以后,就不用麻煩那個女人操心了?!?p> 夏櫟風繼續(xù)看著白露露,不想再和彭叔繼續(xù)說下去。
彭叔又跟醫(yī)生詢問了下相關(guān)的情況,然后隨著醫(yī)生一起出了病房,去辦理剩下的手續(xù)。
夜晚的病房,逐漸安靜下來。
白露露睡了好幾個小時,意識慢慢恢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邊的夏櫟風。
夏櫟風一直守在床邊,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白露露的手,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靜靜地睡著。
白露露試圖抽出自己的手,但又怕將夏櫟風弄醒,只好默默地將手保持不動。
她感受到夏櫟風的手暖暖的,就像夏日里的風吹拂的感覺,讓人完全放松和平靜。
她不知道夏櫟風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也不記得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夢,忍不住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疼!
原來是真的。
但她不是都和夏櫟風說得很清楚,她不需要夏家的任何報答,也不會再見夏家的人。
她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簡單而快樂的活下去。
找份普通的工作,有幾個知心的好友,再遇到一個互相喜歡的男生,和大家一起幸福地過著平凡的生活。
如此而已。
但是,剛畢業(yè),就發(fā)生一連串的事情,讓她有點招架不來,有種還沒準備好面對這個現(xiàn)實社會的無力感。
被夏櫟風拯救,被夏櫟風抱起在路上奔跑,被夏櫟風握著手,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她覺得這些感覺讓她無比踏實,無比心安,有十足的安全感,更有一種似曾相識,莫名熟悉的味道。
“夏櫟風,謝謝你!”白露露小聲對著熟睡的夏櫟風說道。
“不用謝!是我來晚了,害你受傷?!毕臋碉L懶洋洋地聲音從趴著的手臂下面?zhèn)鱽怼?p> 他已經(jīng)醒來,只是怕有動靜會打擾到白露露睡覺,所以才一直沒動。
“你沒睡著?。∵€偷聽人講話”白露露略感驚嚇,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你不是對我講的嗎?你感覺怎么樣?還好吧?醫(yī)生說你可能輕微腦震蕩,所以你最好還是繼續(xù)躺著休息。”
夏櫟風對著白露露甜甜地笑著,關(guān)切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