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秦空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兩根琴弦從他的袖口中射出,頂在了鬼面之上。
秦空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外。
走到了門口,秦空看到了門外的身影。她的倩影映照在了門上。
秦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彈一下。
把門輕輕地推開,一襲赤紅的龍旗袍出現(xiàn)在了秦空的面前。
……
紅衣看到開門的來人也是愣了一下。秦空并沒有帶著面具,因此他的容貌被紅衣盡收眼底。
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男子,真是有些意外……
只不過,紅衣和秦空僅僅對視了一眼,就感覺到自己被秦空眼神中的冰冷給刺痛到了。
因此,紅衣也僅僅是微微地愣了一下,便恢復(fù)了原本的神情。
“閣下是……”
“我知道你是誰了。”在紅衣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秦空就打斷了她的話。
“姜誠和我提到過。國色的主人是嗎?”
“姜誠不在這間屋子,你找錯了?!?p> “那真是抱歉了,不過既然閣下認識姜先生,那煩請指引一下。”紅衣微微地付下了身子。
秦空還是冷眼地看著。
“我?guī)闳?。?p> “那多謝閣下了,奴家還不知道閣下的名諱是?”
“你沒必要知道。”秦空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強了幾分。
紅衣的臉色也產(chǎn)生了些許的變化。雖然只有一點點的變化,但其實在她的內(nèi)心之中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驚濤駭浪。
剛才那是……天道之氣!
難道面前這個人已經(jīng)接觸到了那種恐怖的層次了嗎?天啊……
“不用故作鎮(zhèn)靜,我只會比你想得還要強大。不過,從你的反應(yīng)來看,你的道心已經(jīng)超越了很多同階的修士?!?p> “再過一到兩年,踏入地煞境也并不難。”
“……承蒙閣下吉言了?!奔t衣的情緒變得恭敬了幾分。
如果秦空真的已經(jīng)達到了九霄境,登仙路的水平。
那么姜誠這一邊的實力就太過于可怕了。天罡境和九霄境之間的差距不是鴻溝,而是天塹。
將自己的奧義化作道則,需要做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一旦修士的身上衍生出天道法則,就如同躍進了龍門。
這之間的差距就像是魚和龍之間的差距一般。就算是再逆天的天罡修士也無法和九霄境修士抗衡。
因為能夠踏上仙路的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之輩,否則也不會得到天真正道法則的垂青。
除非像是姜誠這樣的變態(tài)到無法想象的七界唯一個例,九霄境幾乎就是天才的代名詞了。
?。ń\:阿嚏!emmmmm)
整個大陸九霄境的修士不會超過十個,而現(xiàn)在就有一位出現(xiàn)在了紅衣的面前。
就算她的心智再成熟,也免不了有些心慌。
“閣下此次前來的目的,是……”
“只是和人順路罷了,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在意?!鼻乜照f的是實話。
如果不是因為小蘇,他基本不會跟著姜誠來到帝都。
說罷,秦空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姜誠在這里。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要回去了?!?p> “閣下,請等一下……”紅衣突然想到了什么。
“閣下……可是一位琴師?”
秦空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怎么知道?!?p> “三百年前,突然消失的天下第一琴師秦空,可是閣下?”
“……不是?!鼻乜栈亟^了紅衣。
“我不是秦空,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也不配當天下第一琴師。”
“閣下說笑了,九霄境強者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死了?”聽到秦空的話,紅衣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幾分。
秦空并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那閣下知道……當初他為什么會消失嗎?”
“你的話……多了?!鼻乜盏男渥虞p輕甩了甩,周圍的空間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是……?。。?!
紅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全身都動彈不得了,而且她也不敢再動了。
在陽光的折射下,她看到了自己琴弦反射出來的光。她的四肢都被束縛住了。
一根琴弦悄無聲息地直接將她的脖子還了一圈,正好處在她曾經(jīng)那可怕的傷口之上。
可以預(yù)見,這琴弦再深入幾分,紅衣脖子上的傷口就會直接破裂……
……
“不要再想著窺探我的過去了。否則我會讓你再一次身首異處。”
琴弦收回,但是卻在紅衣的左手腕處刮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然后,他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貨生過一樣回到了小雅的房間。
紅衣捂住了手腕上的傷口。如果是普通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失血過多而死了。
不過她臉上卻沒有任何其他的神情,除了敬畏。
她終于確定了秦空的身份,雖然代價似乎是有些沉重了。
她的背后已經(jīng)徹底被汗水給浸濕透了,甚至透出了她輪廓優(yōu)美的背部。
“……恭送閣下?!?p> ……
聽到敲門聲的姜誠打開了房門,卻是看到了捂著自己左手的紅衣。
鮮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紅衣姑娘,你這是……”
“閣下,沒事……只是沒想到閣下的身邊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奔t衣苦笑了一下。
“奴家大概是得罪他了?!?p> 呃,秦空這個家伙……
姜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就是那個性格,對人都愛答不理的。紅衣姑娘,你的傷怎么樣了?”
“閣下,這些都是小傷,我早就習(xí)慣了?!?p> “這種程度還沒法讓我感到疼痛。”
確定這不痛嗎……姜誠看著紅衣的手腕處那個連骨頭都隱約可見的傷口。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在了那個可怖的傷口上。
“今天就不要再過多地用你的左手了。過一個晚上就好了?!?p> “多謝閣下。”
“嗯。穆長風(fēng)真的信了我的話了嗎?”
“不出閣下所料,穆長風(fēng)應(yīng)該是信了。所以他才邀請了閣下去赴宴?!?p> “紅衣,麻煩再幫我準備兩三套衣服。一套男裝,兩套女裝。做工的話最好要好一些?!?p> “好的閣下,我明天就將衣服送過來。”
“明天你就不用親自來了。我怕穆長風(fēng)的眼線發(fā)現(xiàn)什么?!?p> “閣下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人下去了。這家客棧方圓百米的范圍內(nèi),不會有一個穆王府的眼線的。”
“呃,把他們都殺了?”
“這個當然不是。至于什么方法,是奴家的秘密了?!奔t衣笑道。
“那個……紅衣姑娘,以后也別叫我閣下了。”姜誠說道,“聽著怪顯老的?!?p> “那……就叫閣下先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