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關(guān)斬將全靠腰
“臣給皇后娘娘請安?!毙禅P珍沖楊溫瑩緩緩行了個禮。
“坐吧,徐司珍。”楊溫瑩懶懶的抬了抬眼皮。
“謝皇后娘娘?!毙禅P珍始終淡淡的笑著,坐在了楊溫瑩殿下右手邊的椅子上?!俺冀袢者^來是想讓皇后娘娘為過幾日皇上的生辰宴挑選幾樣菜品與點心?!?p> “這種事情還需要皇后娘娘出面?徐司珍是一司之長,區(qū)區(qū)小事都做不好,枉費太后娘娘提拔,這豈不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臉?!鼻帏S知道楊溫瑩懶得理她,就想著趕緊把她打發(fā)走。
“是。本是不應(yīng)該勞煩皇后娘娘的,但臣為了準確無誤,還是想著再跟皇后娘娘匯報一下?!?p> “皇上愛吃山楂糕。那壽宴當天的糕點就安排山楂糕吧。”楊溫瑩捏了捏桌子上的茶杯,“徐司珍覺得沒什么問題的話,就這樣安排吧?!?p> “那既然皇后娘娘應(yīng)允,臣告退。”徐鳳珍退出了景仁宮。
楊溫瑩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查,誰的人。”
“是?!绷_云頷首。
竺節(jié)抵達京城少則一月,多則兩月,怎么算眼下也要啟程了,赫連焱城的生辰是七月初七,只有半月了,楊溫瑩伸手摸了摸肚子。
“娘娘,嫻貴妃也有孕在身,皇上每天都去翊坤宮,是不是對咱們有芥蒂之心?!鼻帏S想起在潭柘寺見到歸己,是晉王府的人,但跟了皇上這么久,難免沒有變心,畢竟,晉王府的每個人,都只對自己的主子忠誠。
楊溫瑩沒說話,看了一眼門口,眼神悠遠,她赤鸞金鳳鳳冠霞帔風(fēng)光大嫁給從未謀面,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從此不能穿合歡花。為了家族,深居后宮,此生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造化弄人。楊溫瑩自小被父兄捧在手心,從來不會因為誰,放棄自己想做的事。
慈寧宮
“太后,皇后來了?!狈崩旆跅铎o初耳邊輕聲說。
“她終于肯來了?!睏铎o初睜開眼睛看著屋頂,“讓她進來吧。”
“臣妾給母后請安。”楊溫瑩微微頓了頓,身子笨重福不下身只是微微往下彎了彎腿。
“坐?!睏铎o初看了一眼楊溫瑩的肚子。待楊溫瑩坐下她伸出手,拉住楊溫瑩的手,“哀家知道,你打一開始就不愿意入宮,是哀家,跟先皇商議為你賜婚,哀家以為,能坐上鳳位,有丈夫的寵愛,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p> “母后過的幸福嗎?”楊溫瑩突然發(fā)聲,“母后愿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嗎?先皇去別的妃嬪宮里的時候,母后心里會很高興嗎?別人懷有先皇的孩子的時候,母后會替他開心嗎?”
楊靜初噤聲,把手拿了起來,“你以為哀家愿意嗎?坐在這世間女子都想坐的鳳位上,你以為哀家看著這些皇子的出生,哀家心里會好受嗎,但是哀家太愛先皇了,所以哀家不會傷害他的孩子們。”
“那你的孩子呢?”楊溫瑩突然站起身。
楊靜初內(nèi)心一擊,猛然瞪大眼睛看著楊溫瑩。
“母后,你穩(wěn)坐后位這么多年,膝下無子,先皇依然很愛你,但他難道不希望跟你有自己的孩子嗎?你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大皇子,嫁禍給已故的柔太妃,離間他們感情,殊不知先皇再愛你,也離你越來越遠。一步錯,步步錯,先皇對你,更多的,是愧疚,不是愛,騙來的愛,總有一天會消失的。”楊溫瑩冷冷的看著楊靜初。
楊靜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急急的指著楊溫瑩,“你給哀家閉嘴!”
“先皇為您打出一片江山,為您征戰(zhàn)南北,可最終,他還是不夠愛你,愛上別人了。母后還要臣妾繼續(xù)往下說嗎?晉王養(yǎng)在母后膝下,晉王的母妃過世,究竟是誰犯下的錯?”楊溫瑩看著口吐鮮血的楊靜初,眼睛里全是恨,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姑姑一樣。
“放肆!”楊靜初嘶吼著,無力再掙扎,躺平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楊溫瑩瞇了瞇眼睛,轉(zhuǎn)身走了。繁漓進來看見楊靜初奄奄一息的樣子,趕緊請了太醫(yī)。
何遠趕到的時候,楊靜初已經(jīng)難以呼吸了,“太后娘娘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怕是熬不過三個月了?!焙芜h輕聲對繁漓說。
“不用背著哀家,哀家自己都清楚?!睏铎o初沖何遠擺了擺手,何遠收起藥箱走了出去。
景仁宮
“王爺沒有事情做嘛?”
赫連晉軒一挑眉,湊到楊溫瑩身邊,楊溫瑩無語,剛準備抬腳,赫連晉軒站起身,手劃了劃袖子,“你可以不用刀傷害本王,本王在你這,過關(guān)斬將,全靠腰?!?p> 楊溫瑩啞然失笑,抬腳就是沖著赫連晉軒的腿,赫連晉軒一個不防備就跪在了地上,也就是楊溫瑩,換成任何一個人,靠近不了赫連晉軒半米就被斷手斷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