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才是六宮之主(1)
除夕夜宴
太和殿
赫連焱城居于正中,楊溫瑩居左,鄭秀妍居右。兩宮皇太后只派人傳達(dá)了意思,沒有出席。殿下左側(cè)是各王爺及王公大臣,右側(cè)是后宮各嬪妃。
歌舞升平。鄭秀妍突然起身舉杯,“勞碌一年,本宮替皇上敬各位王爺和大臣。”
霎時殿內(nèi)鴉雀無聲,眾人都看向赫連焱城,后者看著楊溫瑩,楊溫瑩把弄著手里的酒杯,頭都不抬。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乃是國母,是六宮之主,皇上九五之尊,理應(yīng)皇后娘娘代舉杯,嫡庶尊卑有別,皇后娘娘是妻,鄭貴妃是妾,妾豈能與妻同坐?”殿下一位老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許是喝的有點多。
鄭秀妍瞬間拉下臉,楊溫瑩倒是沒聽赫連焱城說什么,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那本宮就代皇上敬各位大臣!愿天佑我永夜年年有豐收!”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鄭秀妍將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皇上,臣妾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p> 赫連焱城也懶得理她,擺了擺手就讓她回去了。
長春宮
屋內(nèi)一片狼藉,鄭秀妍瘋了似的砸東西,翠屏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啊!”
“讓本宮息怒,他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指責(zé)本宮,不過是一個開國元老,狗東西,老不死的,奉承楊溫瑩是吧,給本宮等著!”鄭秀妍摔累了,坐在軟榻上罵罵咧咧。
“貴妃這是做什么?”
鄭秀妍一驚,看著來人慌了神,“臣妾見過皇上。臣妾是覺得搶了姐姐的風(fēng)頭,所以在自責(zé)?!?p> “最好如此?!焙者B焱城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就走了。
鄭秀妍癱坐在地上,眼里盡是疲憊,沒有了往日的狠戾,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一刻鐘前
太和殿
“皇上不如去看看貴妃吧,怕是要到圣母皇太后那告臣妾的狀了。”
赫連焱城看了楊溫瑩一眼,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那朕先過去看看,這里有你朕也放心?!?p> 回過神,楊溫瑩掃了一圈殿內(nèi),“今日是除夕,是闔家團圓的日子,本宮知道各位大臣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不住了吧,那今日就到這里吧?!睏顪噩撊炭〔唤?,頭飾上的流蘇在燭光下映在臉上一圈光芒。
“臣等多謝皇后娘娘體恤。”
赫連晉軒看著楊溫瑩,楊溫瑩再撞進(jìn)那雙眼里,抿了抿嘴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從后殿出去,一抬頭看見赫連焱城站在那里,頓時心里一緊。
“皇上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怎么不過去?”楊溫瑩主動拉住赫連焱城的手。
“朕剛剛才過來,看皇后正在遣散各位大臣,朕也就想著不過去了?!焙者B焱城收回目光,定定的看著楊溫瑩。
“那景仁宮臣妾讓人備下了醒酒湯,皇上去喝嘛?”楊溫瑩看著赫連焱城。
赫連焱城笑了笑,緊緊抓住楊溫瑩的手朝景仁宮去了。
赫連晉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到剛才楊溫瑩站在赫連焱城面前剛好擋住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
亥時
景仁宮
楊溫瑩看著赫連焱城熟睡的模樣,輕輕的撫平他皺著的眉頭,看著他的容顏,楊溫瑩又想起了那張清秀俊逸的面龐,若不是先皇指婚,父親斷然不會為了家族榮譽送她入宮,說來,還是楊靜初為了自己的后位,楊溫瑩只是家族政治的犧牲品。
晉王府
赫連晉軒撫摸著腰間的玉佩,眉眼間盡是溫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玉佩上來回摩挲,喉結(jié)處上下滾動,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王爺,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币褂痍P(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
赫連晉軒看著那把放在殿中的琴,他花重金尋得,只是因為年少時聽她說過想與愛的人一起撫琴,這樣的日子他每時每刻都在盼。
夜深千帳燈,露濃萬家戶。躺在床上,各懷心事。
赫連晉軒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楊溫瑩想著家族榮辱,赫連焱城在夢中緊緊握住楊溫瑩的手,楊靜初還跪在佛像前捻著佛珠,鄭嵐半靠在床前不停的咳嗽。
紫禁城內(nèi)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隨著遲遲鐘鼓向前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