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天不欺
“留著這字條有何用處?”卞玉梅看著楊溫瑩。
“沒有傷到本宮,本宮就不出手了,任她興風(fēng)作浪?!?p> “皇后!她三番五次加害于你,必定不會輕易放棄,你難保她下次動什么歪心思?!北逵衩飞鷼獾恼酒鹕?,顧不及位分尊卑,直呼楊溫瑩皇后。
從前在府中,楊尚允找卞梁商議朝中事務(wù),卞玉梅便帶著楊溫瑩玩耍,她大楊溫瑩一歲,楊溫瑩一直以來都管她叫姐姐。
“我知道,可就憑這個,難以將她一舉扳倒?!睏顪噩撜Z氣意外軟了下來。
卞玉梅和端木納蘭坐了片刻便起身離去。
長春宮
“娘娘,素蕓不見了?!贝淦聊樕y堪了又難堪。
“你說什么?!”鄭秀妍臉色更難看。她站起身,在宮內(nèi)走來走去,不停的用左手握著右手攥成的拳頭?!皬U物!一群廢物!景藍(lán)是這樣,素蕓也是這樣?!?p> “娘娘,您忘了?連素蕓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指使她的,就算東窗事發(fā),誰又能知道是咱們呢?”
鄭秀妍眼睛一亮,“那本宮就不用費(fèi)勁力氣找素蕓了,反正怎么都賴不到本宮頭上?!彼靡獾男α恕!澳菑堊謼l不會有問題吧?”
“娘娘放心。那張字條不會有人看出來是拼接裝裱的?!贝淦翆⒛峭碓谇鍖m撿到的一張赫連焱城的字上裁了下來進(jìn)行了裝裱,可她沒有想到,懂這些的不止她一個。
景仁宮
楊溫瑩看著那張字條,赫連焱城的字,拆成筆畫她都認(rèn)得。所以這張字條一定有問題,倒不是她對赫連焱城對她的感情有多信任,而是她知道,以赫連焱城的個性,絕不會讓她死的這么有尊嚴(yán)。況且赫連焱城想要動手也用不到這么卑鄙的手段,也不會將令牌交給何遠(yuǎn)。
“您在看什么呢娘娘?”羅云走進(jìn)來,看著楊溫瑩撐著頭看著那張字條出了神。
“噢!沒什么,本宮覺得這張字條有點問題?!睏顪噩摶剡^神。
羅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字條,上面赫然只有四個字:皇后的藥。
羅云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張字條,楊溫瑩看她拿走了字條,盯著她的眼睛,青鳶在一旁疑惑的看了看羅云。
羅云四下看了看,她看見桌子上的茶杯,將字條浸了進(jìn)去。青鳶看見她的舉動,想出聲阻止卻被楊溫瑩攔住。
字條在水里泡了一會兒便四下分開,成了四個小塊。然而還是完整的四個字。
青鳶一驚,捂住了因為吃驚張開的嘴。
“本宮從前是聽說過裱字,但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皇宮居然有身懷絕技的人?!睏顪噩撟猿暗男α诵?。
“技術(shù)還不太成熟,裱這字的人應(yīng)該只是聽過原理和方法,但手法并不是很成熟?!绷_云仔細(xì)的推理著。
“你也懂裱字?”楊溫瑩沖羅云挑了挑眉。
“奴婢只是比這個字條的主人略懂皮毛。王爺才是高手,奴婢是跟王爺學(xué)來的?!绷_云提到赫連晉軒,連忙去看楊溫瑩的表情,楊溫瑩只是點了點頭。
“跟本王學(xué)什么?”赫連晉軒與夜羽再次出現(xiàn)在景仁宮,“羅云,你這么快就忘記舊主了?”
“奴婢不敢。王爺永遠(yuǎn)都是奴婢的主子?!绷_云急忙低頭,赫連晉軒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羅云知道赫連晉軒之前從未與別人開過玩笑,就連夜羽都沒有。
“晉王既然把羅云送到本宮身邊,她若不忠心護(hù)主,本宮豈敢留她在身邊這幾天?”楊溫瑩靠在榻上撐著身子笑了笑。
赫連晉軒看見她身上的合歡花,眸光不禁亮了亮,赫連晉軒那身衣服,便是青色蜀錦,只在袖口處繡了幾朵合歡。
夜羽看見兩人的衣服,在心底笑了笑,羅云看見赫連晉軒看楊溫瑩的眼神,默默拽著青鳶走到了一邊。
青鳶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在她心里,只要對楊溫瑩好,對楊溫瑩是真心的,就不是她的敵人。
“皇嫂這時候突然變聰明了呢。”赫連晉軒語氣里盡是打趣。
“晉王今日過來有事嗎?”楊溫瑩輕笑了一聲。
“臣弟沒什么事,路過這景仁宮,便進(jìn)來瞧瞧我的人?!焙者B晉軒的眼神像是要把楊溫瑩卷進(jìn)去一樣。
楊溫瑩撣了撣衣擺,“你的人現(xiàn)在是我的人?!彼⑽⑻袅艘幌旅?。青鳶好久沒見過她調(diào)皮的樣子了。
“哦~”赫連晉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夜羽心里已經(jīng)蒙了,王爺?shù)娜说降资钦l?他是來看羅云的嘛,他怎么記得某王爺說的是瞧瞧皇嫂。夜羽撓了撓頭,看了一眼羅云,羅云睨了他一眼。
青鳶走上前,“青鳶多謝恩人救命之恩?!?p> 夜羽擺了擺手,“談不上救命之恩,姑娘要謝便謝王爺吧?!?p> 楊溫瑩看的明白,青鳶這姑娘八成是動了心了??墒?,她看見赫連晉軒看自己的眼神也異于常人。
“本王看完了,先走了?!焙者B晉軒大搖大擺的甩了甩手,夜羽跟在他身后翻墻出了景仁宮。
“無事獻(xiàn)殷勤。”楊溫瑩在他背后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