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tài)⑴
夜羽捕捉到赫連晉軒的眼神,莫名后背一涼。
慈寧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金安。”赫連晉軒跪在大殿中間。
“軒兒怎么行這么大禮,快起來?!睏铎o初走下主榻,忙扶住赫連晉軒的胳膊。臉上樂開了花,“哀家許久不見你,今日倒好,你來看哀家,哀家著實(shí)高興?!?p> “母后,兒臣也想您。”赫連晉軒站起身扶楊靜初坐下。“皇兄讓兒臣在宮中小住月余,兒臣就多陪陪母后。”
“如此甚好?!睏铎o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晚家宴,哀家與圣母皇太后就不入席了,你可不能缺席啊。”
赫連晉軒應(yīng)了聲。
酉時(shí)
太和殿
赫連焱城居于正位,楊溫瑩居左側(cè)。右邊是各宮嬪妃,由位分從高到低自鄭秀妍入座。左邊是王爺以及府中女眷,由諸王爺中唯一沒有成家的十四王爺赫連晉軒依次落座。
“朕今日舉行家宴,一來是增強(qiáng)咱們兄弟間的情感,不要生疏了才是;二來,是為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所高興。朕與皇后共飲,愿天下子民得以安居樂業(yè)。”赫連焱城拉住楊溫瑩的手站了起來。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楊溫瑩扭頭看了一眼赫連焱城,“本宮以水代酒,愿天下子民安居樂業(yè)。”她悄無聲息的松開了赫連焱城拉著她的手。
“皇上萬福,皇后萬福!”眾人過了禮,兩人坐了下去。
赫連晉軒掃了一眼楊溫瑩,朱紅色的嘴唇微微抿了抿。他端起酒杯一仰頭,一杯酒下肚了,如此一杯接一杯,楊溫瑩即使是偷看也看不下去了。
她沖青鳶耳語了幾句,青鳶悄悄從后堂出去了。
楊溫瑩看了一眼赫連晉軒,剛好對上他的雙眸,那雙眼好像有什么莫名的吸引力,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怎么也移不開眼睛。
“娘娘?!鼻帏S輕輕出聲提醒。
她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輕輕一甩袖子,桌子上的水杯灑在了她身上?!盎噬?,臣妾不小心弄灑了茶水,回去換件衣服?!?p> “朕陪你去吧。”赫連焱城剛要起身,楊溫瑩輕聲說,“皇上不用送臣妾,諸位王爺都在,臣妾與皇上怎好都離席,皇上還是留下來吧。”
她的小動作沒逃過赫連晉軒的眼睛,他微微勾了勾唇。
楊溫瑩臉頰通紅,走出太和殿,微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她才清醒了一點(diǎn),
“本宮今晚失態(tài)了吧?!睏顪噩摪脨赖膰@了口氣。急急忙忙離開了御花園。
夜色正濃,假山后邊一抹身影很難發(fā)覺。人影跳出草叢,一抹墨綠明顯了起來。衣服主人好看的雙眸明眼如繁星。望著某人離去的背影,他挑了挑眉,失態(tài)?看他一眼就是失態(tài)?某人心里很不服。
景仁宮
“娘娘,衣服都換了,您還去嗎?”
“不去了,本宮累了,想歇下了?!?p> 青鳶放下床幔,熄了燈出了內(nèi)殿。
“皇后娘娘沒事吧?”鄭秀妍額頭上還有汗珠,匆匆忙忙問青鳶。
若不是知道那碗安胎藥是她找人做的手腳,青鳶大概真會以為她是因?yàn)閾?dān)心楊溫瑩才急急忙忙跟了過來因?yàn)橹辈挪紳M了汗珠。
她在心里翻了個(gè)白眼,“貴妃娘娘,皇后娘娘沒事,只是今日累了,已經(jīng)歇下了。勞煩貴妃記掛著。”
“青鳶,皇后呢?”赫連焱城倒是偷摸跟了過來。
鄭秀妍輕撫了一下鬢角,無力的一倒,赫連焱城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她,她窩在赫連焱城懷里,嬌弱無力。
楊溫瑩聽見外面的動靜,就起身出去看一眼,她直愣愣的站在內(nèi)臥門口,好像眼前只有赫連焱城和鄭秀妍一樣,她抓了抓身上單薄的衣服。
想起他說過為了她廢除后宮,她喜歡的他都可以給她,此生唯一摯愛…楊溫瑩真想笑出聲。
她扯了扯嘴角,“臣妾今日身子不爽,還是請皇上和貴妃去長春宮吧?!?p> “娘娘,您怎么穿這么單薄就起身了?”青鳶扭過身子趕忙過去為她搭上一件披風(fēng)。
赫連焱城一抬頭,對上她那張慘白的臉,他的心頓時(shí)揪了起來,懷里的人又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他想松手卻又怕她摔到地上。
僵持了半刻鐘,楊溫瑩閉了閉眼,“臣妾實(shí)在受不了風(fēng)寒,就不陪皇上和貴妃在風(fēng)口杵著了,臣妾恭送皇上。”說罷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