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琴動了一下腳指頭。
“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我姐是護士,她說傷到骨頭,就動不了了?!毕臅抡J真地說。
劉淑琴從上到下打量著夏書月,都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大叔還是不放心,和夏書月一起把劉淑琴送到醫(yī)院,排隊、掛號、拍光片,來來回回檢查了一下午。
“沒事,就是扭傷,噴點藥,慢慢恢復?!贬t(yī)生看了光片,開了一點藥。
“小夏都說沒事,你非要瞎折騰,”劉淑琴轉(zhuǎn)身對夏書月說,“還讓你耽誤了半天?!?p> “我也沒什么事,你沒傷到骨頭就好?!彼麄?nèi)舜蜍嚮厝ィ臅掳褎⑹缜俜龅娇蛷d坐下。
劉淑琴熱情挽留她,“小夏,現(xiàn)在時間晚了,你也辛苦了半天,如果沒事,就留下來吃飯吧。”
夏書月正準備搖頭,大叔也說,“就留下來吃飯再走吧,反正你回去也是一個人,也要做飯?!闭f完走進廚房。
夏書月只好點頭,“好吧,那我來幫你?!闭f完也跟進了廚房。
“不用,你在外面坐就行了,三個人的飯,簡單,我媽燉了湯,再隨便炒兩個菜就行了。”大叔將她喊出來。
夏書月本身不太會做飯,水平只停留在能做熟的份上,所以,看到大叔麻利地切著菜,也不敢堅持呆在廚房了。
夏書月從廚房出來,在客廳走了一圈,伸頭小心地偷看每個房間,咦,難道大叔沒有結(jié)婚?夏書月心里嘀咕著。
因為,觀察下來,這房子沒一點女主人的氣息,墻上沒有婚紗照,房間里也沒有梳妝臺,甚至陽臺上掛的衣服,都沒有其他人的,一看全是老太太的。
“小夏,坐。”劉淑琴笑著招呼夏書月。
“誒,好的。”夏書月屁顛屁顛跑過去坐在劉淑琴旁邊。
“你多大了?”劉淑琴笑著問她。
“我二十四了?!毕臅滦χ?。
“家是哪里的???”劉淑琴又問。
“隆安縣的?!毕臅履行┚o張,感覺老太太像在查戶口。
“喲,隆安縣是個好地方,山好水好的。”
“你去過?”夏書月轉(zhuǎn)頭看她。
“沒有?!崩咸珦u頭。
夏書月笑了,這老太太真逗,既沒去過,還說得好像自己很了解一樣。
“你一個人在省城?”劉淑琴又問。
夏書月點了點頭,“嗯,我一個人?!?p> 劉淑琴拿了一個蘋果給夏書月,“你是獨生女嗎?”
夏書月疲于應付,搖頭,“不是,我還有兩個姐姐?!苯舆^蘋果,又慌忙說謝謝。
“媽你在查戶口嗎?問這么多干嘛?吃飯了?!贝笫宓乃俣瓤?,菜做好了,飯是現(xiàn)成的,熱一下就可以吃。
“來吃飯?!毕臅路銎饎⑹缜伲艘黄鸪燥?。
劉淑琴一直在幫夏書月夾菜,“你爸媽身體還好嗎?還在上班不?”
“身體挺好的,現(xiàn)在沒上班了,廠里效益不好,下崗了,還有些工資。”夏書月老實回答,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記者采訪一樣。
“媽,你也問得太多了?!贝笫寮皶r制止了媽媽的話。
夏書月笑了一下,她一直用眼睛瞟電視,現(xiàn)在是百姓之聲欄目時間,她在留意有沒有自己的新聞,吳莉莉說電視是今天晚上播。
“我們對坊美公司和夏書月女士的合同糾紛事件繼續(xù)跟蹤報道,今天夏書月女士也做出了回應……”主持人的話說完以后,接著播放的是夏書月發(fā)布的聲明。
然后,主持人又說,“我們同時也聽到一些關于夏書月女士的傳聞……”鏡頭切換到記者提問的畫面,但沒有使用原聲,所以觀眾并不知道記者問了什么,夏書月松一口氣。
再接下來又說,“我們會對這件事情跟蹤報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我們一起來繼續(xù)關注?!?p> 總共也就兩分多鐘的時間,還好,沒有任何負面的報道,比夏書月想的要好得多。
“你都上電視了?那是你吧?”劉淑琴也歪頭看電視。
“怎么回事?”大叔關心地問。
“沒什么,”夏書月站起來幫忙大叔收拾碗筷,對劉淑琴說,“我也得回去了,你注意身體?!?p> 說完提上包就開門自己走了,大叔把碗收完才追了出來,到小區(qū)門口才追上夏書月,“坊美公司和你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不是請我當了一回模特嗎,現(xiàn)在出了點意外?!毕臅螺p描淡寫地說。
“他們要你賠錢?”大叔雖然沒看明白,大體也能猜到。
夏書月點了點頭,“對,讓我賠錢,沒事?!?p> “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告訴我?”大叔為夏書月?lián)摹?p> “小事,沒關系的?!毕臅禄瘟嘶紊眢w,從大叔的表情,她知道大叔沒有看到報紙上關于她的事,“我會處理好的?!?p> “你的事鬧得挺大,都上電視了,你不要當成兒戲,”大叔不知道真相,不明白夏書月在配合炒作坊美公司的產(chǎn)品,他是真的為夏書月著急。
“沒事,他們想讓我賠錢,我只是作了一個聲明回應一下,沒事的?!毕臅虏恢酪趺春痛笫褰忉?,不好說得太多。
“你的律師找到?jīng)]有?”大叔問。
“還要找律師?”夏書月吃驚地問。
“打官司是好玩的事?你當然要請律師?”大叔倒被夏書月給弄懵了。
夏書月沒想到要請律師,就和坊美公司在報紙上鬧一下,原來要真的上法庭???
“打官司是要花錢的,請律師也很貴的,知道嗎?這些都不是鬧著玩的,”大叔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夏書月,“里面有兩萬塊錢,你先拿著用。”
大叔憑他的經(jīng)驗,知道夏書月可能被人下套了,他也知道夏書月沒錢。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有錢?!毕臅虏豢鲜沾笫宓腻X,慌忙擺手拒絕。
現(xiàn)在和大叔的關系還沒明確,雖然發(fā)現(xiàn)他應該沒有老婆,但是也沒發(fā)展到要用大叔錢的地步,再說,想到大叔送她很貴的吊墜她就過意不去,早知道很貴,打死也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