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有客拜訪
榮安坊不小。
江柳的住處,在坊內(nèi)東南角。
王宏建的住處,在西北角。
秋雨棠問他:“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么?”江柳問:“王宏建和你很熟?”
“不熟?!鼻镉晏脑尞悾骸盀槭裁捶且退煜げ拍苋タ??”
“南堂的案子,青衣衛(wèi)插什么手?!苯沧欤骸拔覀兓丶遥 ?p> “你不也是南堂掌班?”秋雨棠問他:“怎么說的像是與你全無關(guān)系?”
“明兒才去就職?!苯氐溃骸熬吐毢?,還不知道會不會把案子交給我。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干嘛要去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這個道理,夫人不懂?”
秋雨棠很懵逼。
江柳憑借查案上位,眼下就有案件,他為什么表現(xiàn)的毫無興致?
與秋雨棠等人回到家。
江柳剛進(jìn)門,劉婆婆就迎了上來:“百總,家里來了客人。”
“客人?”江柳問道:“什么人?干嘛的?”
“他們穿著南堂番子的官服?!眲⑵牌判÷晢枺骸鞍倏傄灰姡俊?p> “瞧吧。”江柳看了秋雨棠一眼:“來事了?!?p> “沒躲過去?!鼻镉晏挠行┬覟?zāi)樂禍的笑了笑。
“我沒躲過去,夫人好似很開心?”江柳歪著腦袋問她。
“哪有。”秋雨棠問:“要不要我陪你一道?”
“不用?!苯f道:“夫人先回去歇著,晚些我再來找你?!?p> “晚些找我做什么?”秋雨棠頓時覺著有點不安。
已經(jīng)入夜,江柳還跑去找她,以他的秉性,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還能干嘛?”江柳賤兮兮的朝她眨巴兩下眼睛:“你我夫妻,以后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晚點找你,難道還有什么忌諱不成?”
“尚未成親,并非夫妻?!鼻镉晏募t著臉瞪他一眼。
生怕江柳說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話,她招呼八名青衣衛(wèi):“我們先走!”
秋雨棠抬腳就走。
八名青衣衛(wèi)卻沒有動。
已經(jīng)走出兩步,發(fā)現(xiàn)他們沒動,秋雨棠詫異的回頭。
“你們也去歇著吧?!苯愿?。
八名青衣衛(wèi)這才行禮告退。
江柳又對劉婆婆說:“給他們安排住處,選最大的房間,四人一間,每人一張床。從今兒起,他們幾個住在這里”
天色雖然有點晚,仆從和使女都不可能睡下。
為幾位青衣衛(wèi)安排住處,并不難。
劉婆婆領(lǐng)著八名青衣衛(wèi)離開。
秋雨棠翻江柳個白眼。
江柳朝她撇嘴,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他們不肯聽你的,我也沒有辦法?!?p> 表情雖然無奈,秋雨棠卻看得出,他心里得意的很。
輕輕哼了一聲,她轉(zhuǎn)身走了。
“夫人回去洗干凈,晚些我過來找你?!苯鴽_著他的背影喊道。
跟著劉婆婆走沒多遠(yuǎn)的八名青衣衛(wèi),紛紛回頭看過來。
他們心里肯定在嘀咕:秋總旗已經(jīng)在江百總家中住過一晚,今晚百總?cè)フ宜y道昨兒晚上……
秋雨棠尷尬的要死,又很清楚,此時此刻,無論她如何辯解都是毫無用處。
江柳吃定了她。
女兒家的清白已經(jīng)被毀了,不嫁給江柳,她還能選擇誰?
好在南堂的人還等著,江柳得去見他們。
秋雨棠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上。
想到江柳那副無賴的嘴臉,她就恨的牙根癢癢。
南堂的人在前堂等候。
門外站著二三十名南堂番子。
開啟系統(tǒng)查看了他們的數(shù)據(jù),江柳倒抽一口涼氣。
南堂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
他們每個人都在65級以上。
幾乎所有人,都有至少一種屬性加成。
這些人,和他精挑細(xì)選的青衣衛(wèi)精英相差無幾。
江柳尋思:要是能攬到手里,那得多拉風(fēng)。
前堂門外的番子,不僅等級很高,還有個共同的特征。
他們無一例外,全是宦官。
看到宦官這一屬性,江柳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南堂總部,好似以宦官為主。
他做了掌班,總不會也要和他們一樣?
想到這里,江柳有點虛。
為了個南堂掌班的職務(wù),再把這輩子的快活都給折騰沒了,那可劃不來!
心里嘀咕著,江柳走進(jìn)前堂。
等著他的正是林語堂。
除了林語堂,還有兩名南堂官員在場。
見到江柳,林語堂等人起身。
“江掌班回來了?”林語堂笑容可掬的招呼。
“我還沒去南堂領(lǐng)職?!苯俸僖恍Γ骸八悴坏谜瓢?。”
“你沒去領(lǐng)職,我們卻把官職給你送了來?!绷终Z堂說道:“外面那些都是江掌班的手下,看著可還堪用?”
就在剛才,江柳還尋思,如何能把門外那些番子攬到手下。
林語堂居然說,那些人就是他的手下!
正在犯困給送來枕頭,林語堂還真是夠意思!
心里樂開了花,江柳卻沒表現(xiàn)出來。
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還行吧?!?p> 林語堂頓時氣結(jié)。
外面那些,可都是南堂的精英。
要不是九千歲發(fā)了話,你八輩子也不可能做他們的頭兒。
得了大便宜,竟然只說“還行吧”,江柳這個人,究竟是看不出孬好,還是根本不知好歹?
恨不能豎起蘭花指,指著江柳的鼻子一通臭罵,林語堂最終還是忍住。
他臉上帶著笑容,向江柳問道:“王侍郎的事,百總應(yīng)該聽說了?!?p> “哪個王侍郎?”江柳揣著明白裝糊涂。
“吏部侍郎王宏建?!绷终Z堂滿頭黑線。
他不相信,憑江柳的能耐,會不知道榮安坊發(fā)生的事情。
“就是那個被人干掉的死鬼?”江柳裝出恍然:“聽說了。”
“這樁案子還得……”林語堂想把案子推給江柳。
“還得南堂查,必須南堂查。”江柳以肯定的語氣打斷他:“雖沒去兇案現(xiàn)場,我也能猜得到,情況必定極其復(fù)雜。除了南堂,其他衙門只怕查不了。”
他向林語堂拱拱手:“林公公辛苦!”
林語堂滿臉懵逼。
他是要把案件交給江柳,怎么還沒來及說話,皮球又被踢了回來。
“不是……”林語堂試圖解釋。
江柳又一次打斷他:“我知道,查這種案子,肯定需要耗費大量錢財。以林公公在南堂的地位,支取萬把兩銀子,根本不是難事?!?p> 林語堂明白了,江柳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在伸著手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