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愈來愈涼了,好多老年人已經(jīng)穿上了薄薄的棉衣,孩子也都穿上了背心絨褲了,雖說有的年輕人還的穿著比較單薄,但是天氣真的一天比一天冷了。
這天中午,天氣比較晴朗,夏子珍在家燒火做飯,因?yàn)楹⒆玉R上要放學(xué)了。飯做好了,正要出門看看孩子們回家了沒有的時候,卻看到了劉大海騎著自行車從他家門前經(jīng)過,正好看到夏子珍,就停了下來,也沒有客氣的走進(jìn)了院子。到了屋里四下看了看,夏子珍問有事情嗎?劉大海笑笑說,沒有事情,來看看你,怎么樣?最近好嗎?想我了沒有?
夏子珍一臉怒氣的說:“沒有事情你走吧!”眼睛里很是不高興的瞥了瞥。
“有事情啊,我想你了啊,”說話間他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夏子珍的臉,夏子珍擋了一下啊,離開了幾步說:“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啊?!?p> “那你喊???喊啊?”眼睛里帶著兇光狠狠的說:“不喊是孬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嘿嘿,胡雪佳是二疤頭的兒子吧?哈哈哈哈......”一聲冷笑,笑得夏子珍渾身直冒汗,夏子珍驚恐的說:“你不要胡說八道?!闭f著就拿起了掃帚要打劉大海,劉大海趁機(jī)奪過掃帚把夏子珍摟在了懷里:“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我就把你那天晚上和二疤頭的事情說出去,嘿嘿,還有你爹的事情,嘿嘿嘿嘿,怎么樣?”說著話就要親吻夏子珍,夏子珍連忙躲閃,拼命掙扎,死命的廝打,但是不敢出聲。
正在劉大海要對夏子珍施暴的時候,聽到胡玉橋在門外趕鴨子的聲音,還大喊誰家的鴨子怎么看不好,出來糟蹋他家的菜園子。劉大海忙不迭的爬了起來,夏子珍也連忙爬起來整理好衣服,一頭鉆進(jìn)了廚房。其實(shí)夏子珍不敢聲張,害怕事情暴露。只好裝著做飯。
劉大海在院子里高聲喊道:“胡玉橋你回來啦,你家的氣筒給我用用,我找了半天怎么沒有找到啊?”這個時候胡玉橋走進(jìn)了院門,看到劉大海在他家里很是詫異,聽說要借他家氣筒用用,很是驚訝的說:“我們家沒有氣筒啊,我們家也沒有自行車拿來的氣筒啊?!眲⒋蠛Qb作很自然地說:“哦沒有就算了。”說話間就要往外面走。胡玉橋送出了門口說你慢走啊,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夏子珍在廚房做飯,又是驚訝的說你在家啊,他來我們家找氣筒你怎么不說話啊,你不知道他來???
夏子珍解釋說了沒有他不相信,還是到處亂找,所以就沒有理他,讓他找去。你看看他的德行,難得理他。胡玉橋?qū)⑿艑⒁傻囊簿拖嘈帕讼淖诱涞脑挕5呛駱蜻€是覺得有點(diǎn)別扭,總覺得不對勁,剛想說什么,這個時候孩子放學(xué)回家了,嚷嚷要吃飯。
于是夏子珍也就順便吆喝胡玉橋和孩子收拾桌子,準(zhǔn)備吃飯。這件事情也就掩飾了過去。
此時的施霞家里也在吃飯,施永平和施霞正在喝著小酒。
劉大海從胡玉橋家里出來沒有回家,卻來到了施霞家里。施永平一看到劉大海便起身客氣了一下。施霞沒有起身,叫了一聲大海來啦,并沒有正眼看他。施永平客氣的讓劉大海坐下來一起喝兩杯,誰知道劉大海一下也沒有客氣就坐到了飯桌旁邊,還說我就不客氣了。永平示意妻子去拿筷子和酒杯來。
喝了幾杯,和永平說了一些客氣話,施霞一句也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小酒。劉大??词┐鬆敍]有吱聲,便主動端起酒杯說,大爺我敬你一杯,大爺端起酒杯一口喝了。這才說了話:“你今天來有事情嗎?”
“施大爺,呵呵我是從鎮(zhèn)上剛剛回來,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幾天沒有看到你了,想你了,順道來看看你老人家?!眲⒋蠛_€真的遇到什么人說什么話,怪不得闖蕩江湖有一手。
“不會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施大爺自顧自吃著,他心里明白劉大海是什么樣的人。
“呵呵,還是施大爺?shù)难酃鈪柡Γ艺娴挠悬c(diǎn)小事情來和你說說的,呵呵”劉大海這個時候是求人的,也沒有了平時的架子了。
“你說什么事情啊,?”施大爺眼睛也沒有抬就問了一句。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事情,生產(chǎn)隊(duì)不是要重新分地了嗎?你看看永平家的牛牛才三四歲,還沒有分到土地,我想這次你家應(yīng)該多一口人的土地了?!痹瓉韯⒋蠛J莵碛懞脕砹?。不過他的心思說不定還有別的。施大爺是這樣在心里想的。
“我家的牛牛這次不說也應(yīng)該分到土地啊,不過還要你這個隊(duì)長多多關(guān)心啊”永平在一旁插了話。
“沒有別的事情了嗎?”施大爺抬頭望了望劉大海,雖說施大爺?shù)哪挲g快七十歲的人了,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鋼鋼的,眼睛里也流露出讓人敬畏的目光。劉大海看在眼里還是有幾分膽怯的,畢竟劉大海還是心里有算盤,所以還是小心的陪著施大爺說話。
“嗯......沒有,真的沒有,呵呵,就是有了,你看你施大爺還能說別的嗎?我如果有什么難處你施大爺也不會不管的啊,是不是啊呵呵?!闭娴睦辖?,真的會說話,說的不痛不癢的。
“那是那是,總歸來說還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遇事大家一起幫?!庇榔秸f道。
“沒有事情,我吃好了,出去走走,你慢慢吃?!笔┐鬆斆黠@看出劉大海的心思,所以不想在和他說了,他既然說沒有事情,那就正好,于是起身拿起煙袋走了出去。
“大爺,我晚上給你送點(diǎn)蘋果過來,我家今年的蘋果樹結(jié)了很多蘋果,很甜的?!眲⒋蠛;剡^身子目送著施大爺。
“不用了,謝謝!”施大爺頭也沒有回的走了出去。其實(shí)施大爺心里早就在盤算著劉大海,特別是二疤頭的事情,他早就有點(diǎn)感到不對勁。所以他不想多說話,也不想理會他,更不想他送的蘋果。同時也想到劉大海是什么人?會好端端的送東西給我?要是沒有事情求他才怪了。
施大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詩永琪家門前,朝里面看了看,正想繼續(xù)往前走,被趙華看到了,趙華忙出來叫了一聲大爺家里坐,施霞也沒有客氣的走進(jìn)了趙華家里。
落座客氣了一番。施大爺問永琪最近回來沒有,趙華說估計周末能回來。這個時候施燕拿了一個蘋果遞給了施霞讓爺爺吃,施霞連忙夸獎施燕真乖。
趙華這時候問施大爺是不是找永琪有事情,施霞說也沒有什么大事,說那就過兩天來吧。起身欲走,趙華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樣的說:“大爺,您說,生產(chǎn)隊(duì)是不是今年年底要分地???”
施霞說:“是啊,怎么啦?”趙華說:“我家的燕子是不是這次也要分到土地???”“那是當(dāng)然的?!壁w華說:“那劉大海還來做人情說要給我家燕子留一份土地,這不是要人情的嗎?”
施霞轉(zhuǎn)過身說:“嗯?他也來你家說過這話?什么時候說的?”
“就前些日子,還送來東西給我家永琪,永琪退了回去,上次又來,我還不知道永琪會不會收,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壁w華有些不解的說。施霞是施家的族長,威望很高,大家有什么事情都會找他商量,所以深受大家的愛戴,趙華自然也不例外地很信任施霞。
施霞皺了皺眉頭,說:“我知道了?!壁w華說:“難道他也到你家去了?”施霞說:“去了,但是我沒有理會他,現(xiàn)在還在我家呢。”
到了晚上,劉大海真的背來了一口袋蘋果給施霞,施霞沒有在家,施永平說什么也不能要,如果要了就要拿回他家的棗子,劉大海沒有辦法只好又背了回去。其實(shí),在下午的時候施霞就交代好了永明千萬不要接受劉大海的東西。
而施霞此時卻在夏子珍家里,第一是為了躲避劉大海,第二也是來看看夏子珍一家。
順便來問問最近的情況。
胡玉橋此時坐在小桌邊,夏子珍納著鞋底坐在另一邊桌邊。施霞抽著旱煙倚在門邊上。身上披著的外套在風(fēng)吹拂下一動一動的。
“玉樓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是死是活也沒有個消息?!笔┫汲榱艘豢诤禑熣f道。
“他就是這個命,死也罷活也罷,誰能管得了”胡玉橋說完望了望夏子珍。
“不能這樣說,畢竟是你的哥哥,是你胡家的人,雖說這一輩子也沒有什么大出息,也是事出有因的?!笔┫挤瘩g了胡玉橋。
“就回家了也是累贅,將來不能動了,老了還要別人照顧他,沒有了也好?!焙駱蛳袷窃谥渌W匀徊磺樵杆貋?,巴不得二疤頭死在外面。
“怎么說話呢?虧你還是弟弟,虧你還是胡家的人”施霞訓(xùn)斥了胡玉橋,胡玉橋不再說話。把頭扭向了一邊。夏子珍看了看胡玉橋又看了看二舅,說了話:
“他就是你家一條狗你也不能這樣說吧?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沒有人心呢?他可是你的親哥哥啊”夏子珍顯然有點(diǎn)著急。
“就你心疼他”胡玉橋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夏子珍被他這么一說,轉(zhuǎn)臉有對二舅說:“二舅,你看看他這樣,唉,算了,我也不說了?!?p> “不管他吧,你,你該怎么著過就怎么著過,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但是也......”
“但是也什么?”夏子珍迫不及待地很關(guān)心的問。
“嗯,這個,嗯這個......沒什么。不會有事情的,估計就是出去掙錢了,對了,孩子呢?”二舅想轉(zhuǎn)移話題。
“孩子睡覺了。”說著話望了望里間的床,起身走到窗前給孩子蓋了蓋輩子,不經(jīng)意間,夏子珍又看到了雪佳胸前的玉戒指,這讓他又想起了什么。稍稍愣了一下又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二舅問了一句話:“子珍,你是什么輩分???”
“呵呵,二舅怎么突然問這問題???”夏子珍和奇怪。
“哦,沒有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的,你的家譜的輩分你能不能記得???我今天遇到一個趕集的人也姓夏,說是叫夏侯良,不是你娘家那里的人,我就隨便問問的?!笔┐鬆斉R時編了一個理由。
“夏侯良?夏侯可是我們祖上的姓???我聽說我們家以前也是復(fù)姓夏侯,不知道啥時候后來改成了單姓夏了,”夏子珍讀過一些書,還知道點(diǎn)知識。
“是嗎?有沒有‘良’這個輩分用字???”施霞顯然是裝作隨便的閑聊瞎問的。
“沒有,我家的輩分是一首古詩,里面沒有良字?!?p> 施霞聽的很清楚,里面有一個字是宗字,也就是夏立人的上面第六輩,于是又隨口問了一下,你家祖上從哪里遷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也不記得,就知道我家祖上是做官的,很有錢,后來得罪了權(quán)貴,流亡到了此地,于是就扎根下來了,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毕淖诱溆终f:“今天二舅好像對我們夏家感興趣???呵呵”
“哦,就是吃過飯了沒有事情,走走路,消消食,隨便聊聊的,沒有什么,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玉橋呢,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吧”說著話起身走了出去,門外的胡玉橋送了送二舅,也回家睡覺。
施霞一路走著一路考慮著,夏子珍在二舅走了以后,也陷入了沉思,雪佳脖子上的玉戒指是不是他爹夏立人的?難道二疤頭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嗎?他爹的玉戒指怎么又到了二疤頭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