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瑾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他們居然說我爸爸是殺死那個一同打撈上來醉酒的人兇手,另外那個參與鬧事的人居然還參與了指證?!?p> “我知道,我爸爸一定是清白的。”她抬著頭,眼里倔強(qiáng)地噙著一彎淚。
“我會還他一個清白?!?p> 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迷離,那種細(xì)細(xì)地,淺淺地,滴落在盛著五光十色液體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她的故事。
他也曾經(jīng)猜測過關(guān)于她到底有什么樣的不為人知,卻沒想過是這樣的結(jié)局。
帶著幾分醉意,姜瑾將自己最為沉痛的過往展露在許瀚辰面前。
“我好像真的醉了?!鼻昧饲米约旱念~頭,姜瑾趴在吧臺上,小臉埋在雙臂間,像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看到姜瑾的意識渙散起來,許瀚辰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姜瑾?我們該走了?!?p> 昏昏沉沉的,女孩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扶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許瀚辰把她姜瑾扶了起來,帶著她出了酒吧。
酒精的后勁上來,姜瑾迷迷糊糊地靠在許瀚辰身上,女孩的身子像一汪水,又軟又熱。
街上空空蕩蕩,沒有什么車輛和行人,夜已經(jīng)深了。姜瑾的樣子不像是自己可以走路,眼下也叫不到出租車。
問來問去,姜瑾一直含含糊糊地沒說清家在哪里。許瀚辰想了想,干脆俯身蹲下,讓姜瑾趴在自己的背上,把她背起來。
微風(fēng)輕輕地拂過,姜瑾的長發(fā)滑過他的脖頸,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癢癢的。她的氣息溫?zé)幔瑩湓诓弊由献屓擞悬c(diǎn)心猿意馬。
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親密地交疊在一起。
不知道姜瑾住在在哪里,許瀚辰?jīng)Q定把姜瑾帶回自己的家里。
許瀚辰騰出手來按了電梯,背上的姜瑾卻不安分起來,她白嫩的雙臂環(huán)住許瀚辰的脖頸,看著許瀚辰俊朗的側(cè)顏?!拔钡匦ζ饋?,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你……是許瀚辰對不對?”
“嗯,我是?!痹S瀚辰的嗓子有點(diǎn)低沉。
姜瑾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輕輕地湊近,在許瀚辰的側(cè)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她的唇很軟,像軟軟的云一樣溫柔。只是蜻蜓點(diǎn)水的一下,卻讓許瀚辰的自制力近乎崩潰。
“你醉了?!痹S瀚辰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沙啞的嗓音,帶著克制。
“我……沒有,我知道你是……許瀚辰?!彼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的弱了下去,像是睡著了。臉還緊緊地貼著許瀚辰的脖子。
兩個人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電梯門“?!钡匾宦暣蜷_。許瀚辰掏出鑰匙開門,走進(jìn)臥室,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姜瑾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裹上被子。
她小聲的嚶嚀了一聲,翻了個身,長發(fā)松散地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看著床上的女孩,許瀚辰的眸色復(fù)雜。
關(guān)上燈,他走到陽臺上,點(diǎn)了一根煙。他并不經(jīng)常抽煙,只在心里有事時偶爾會點(diǎn)一根。忽明忽暗的火星在黑夜里格外明亮,煙徐徐地燃著,許瀚辰卻在愣神,直到快要燒盡時才想起來。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