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威猛先生來了!”
女生驚呼。
“就是他呀?肌肉好像也不是很壯嘛?”
“是啊,看著還有點偏瘦,也許是……硬度?”
另外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議論著。
“應該是吧,有些人看著挺壯,其實肌肉很松垮的?!?p> “哎呀呀~好想摸摸看,看看威猛先生有多硬呢!”
這段時間,在學院內(nèi),每當周一刀走到哪兒,都能聽見這般議論的聲音。
大多數(shù)的議論者還都是女生,這些女生交頭接耳,遠遠望著著他,嘻嘻的笑個不停。
他不知道的是,將這個外號快速傳播出去的,不是別人,正式班內(nèi)的八卦王——小獵人天天。
“誒,清若,威猛先生好幾天都沒來白塔了吧?他真的不修煉了呀。”天天和小伙伴閑聊。
她此時只裝著一件白色無袖小背心,白塔內(nèi)太過悶熱了,身上的布料當然是越少越好,她是這么想的。
可閻清若顯然與她不同,她依然穿著嚴實的布衣,束手綁腿,顯出一身干練。
其實,并非閻清若不想清涼一些,而是她不好意思。
以天天的身材,穿上小背心,胸前依舊平坦雅觀,可若是她,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曾在家中試過,穿上緊身背心照著鏡子看,胸前印出來的曲線色色的,很難為情。
連在家中,在弟弟們面前,她都不好意思這么穿,更別提來學院了,那簡直等同于將她送上絞刑架。
想起弟弟們,她不由又煩惱了起來。
最近因為每天待在塔內(nèi)修煉,她沒功夫再去監(jiān)督弟弟們的體能訓練。
弟弟們已經(jīng)揭竿而起,開始合起伙來對她的制度進行反抗了。
為此,她甚至不惜動用起了武力。
她命令弟弟們做訓練,做不完就罰站,不準出去玩。
……
“明日,白塔將進行為期一天的維護,塔內(nèi)暫時關閉,請各位同學做好相關準備?!?p> 一則公告?zhèn)髁讼聛怼?p> 白塔的定期維護,這是件很尋常的事。
和人一樣,白塔運行久了也需要“休息”。
屆時,會對塔內(nèi)的設施、建筑的損壞等進行修復,聚靈大陣也會停止運轉,休養(yǎng)生息。
學生們也算是有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連日的緊張修煉使眾人都疲憊不堪,休息日,大伙都想著睡個懶覺,然后好好放松放松。
“清若,明天來我家不?我老爹獵了好多山雞呢,咱們煮了吃!”
天天一聽到維護的消息,便跑來找閻清若。
可閻清若卻不得不拒絕了她的好意。
“明天恐怕沒空,我那兩個弟弟你知道的,我打算明天好好訓訓他們?!?p> “哎呀,兩個小屁孩,你叫他們每天做那么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還要長跑,他們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不小了?!遍惽迦粽溃岸家呀?jīng)十一歲了,再不訓練,馬上都十六了?!?p> 一直修煉到了白塔閉門的最后一刻,黃昏時分,閻清若獨自走了出來。
她踩著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穿過小樹林,向著校外而去。
小葉榕的一片樹葉飄落在她頭頂,她沒有察覺,因為她正想著心事。
也正是因此,她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遠處長凳上躺著的那名少年。
如此悠閑享受著落日余暉的少年,在學院內(nèi)也就只有周一刀了。
此時,周一刀見天色漸暗,也準備回家恰飯。
他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在長凳上來了一個漂亮的托馬斯旋轉,這是他幾日閑來無事,發(fā)明的一種快速炫酷的起身方式。
像是體內(nèi)的那兩條陰陽小魚,以腰部為支撐點,將身體猛地旋轉。
“啪——”
閻清若正自顧走著,忽然,周一刀的一只腿猛飛過來,不偏不倚,正正當當?shù)模咴诹怂钠ü缮稀?p> “你,你踹我干嗎?”
“是你屁股湊到我腳上的?!?p> 閻清若:???
此情此情,閻清若回想起了一個月前,在班級教室門口,她也和周一刀撞在了一起。
只不過,不同的是,以前她認為少年是個混混,現(xiàn)在,她不這么認為了。
周一刀為赤血眾人出頭,痛扁了刑浪,閻清若不得不承認,這很義氣,也很帥。
二人沒有像上一次相撞時那般爭執(zhí),各說了一句話后,便都沒在計較什么。
閻清若回家,向校門走去,周一刀也回家,也向校門走去。
閻清若走在前面,周一刀走在后面。
二人就這樣默默的,在這小樹林中,走著。
“你為什么不來白塔修煉?”打破了沉默,閻清若問。
“我不需要修煉?!敝芤坏痘亍?p> “排斥性體質(zhì)并非完全無法擁有靈力,你放棄了?”閻清若放慢了一點腳步,與周一刀并肩,望著他。
周一刀有些頭痛,他知道這位班長妹子的性格,愛多管閑事。
接下來,她肯定要說“不能放棄”“你要相信自己”“努力!加油加油~干巴爹!”之類云云。
像是菩薩念經(jīng),煩都煩死了。
“果然,你也覺得我很煩嗎……”
閻清若低下了頭,語氣有些……呃,周一刀怎么感覺有些幽幽怨怨的?
“沒有啊,我可沒說什么?!敝芤坏囤s緊撇清關系。
只見,閻清若這妹子的眼眶紅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周一刀人傻了。
雖然他剛才的確可能也許大概露出了一絲不耐的表情,但,沒必要因此就變成這樣吧?
喂喂喂,這完全就不像是你閻清若啊。
你不是那個在班里領導一眾同學,然后指手畫腳,威風凜凜的班長大人嗎?
現(xiàn)在怎么變得像個小寡婦一樣?
“我的兩個弟弟也覺得我很煩,他們最近都不理我了,吃飯也不和我說一句話……”
一瞬間,閻清若感覺很累,很傷心。
明明是為了弟弟們好,但怎么會變成這樣呢?自己真的很令人厭煩嗎?
對于弟弟們的不聽話,她時常會控制不住自己,從而說了一些過頭的話,事后,她又萬分后悔,不該這么對弟弟們。
“周一刀,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她問。
你沒必要問我啊,問你弟弟去啊!周一刀想這么說,但他敢肯定,如果這么說,班長妹子那打轉的淚珠肯定要掉下來。
女人落淚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手足無措的吧。
男人的大腦是用來思考如何擊敗對手的,鋼鐵直男更是如此。
哭哭唧唧的這種事,周一刀應付起來壓根就沒有經(jīng)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