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分鐘,屋子還沒恢復光亮。所以,萬元元打算打完這局游戲,就收拾點東西去酒店住一晚。
前提是,打完這局游戲。
“砰砰砰!”
一聽到聲音,萬元元立馬轉(zhuǎn)頭朝門口看過去——有人在敲門。
漆黑的屋子里,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哪怕游戲音效充斥了整個屋子,也無法讓萬元元不覺得恐懼。
畢竟,敲門聲、獨自一人、漆黑的房間,無一不符合驚悚電影的開頭啊。
萬元元默念三遍:這是錯覺,這是錯覺,這是錯覺。
可下一秒,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砰砰砰!”
就算萬元元再怎么想做個負責任的隊友,也被這詭異的敲門聲分心了。
她可不想成為驚悚電影的主角。
打游戲最忌諱分心——因為她的一個失誤,導致游戲失敗。
“砰砰砰!”敲門聲第三次響起。
萬元元只好緊緊握著手機,小心翼翼地邁著小步子走到門前,眼睛對著貓眼往外瞧了瞧。
幸好,是個人。
“劫后余生”的感覺真好。
她打開門,沒好氣地瞪著蔣懷安,問道:“你敲門做什么?”
萬元元哪里會忘記要不是因為他的敲門聲才會導致她的操作失誤,最后游戲失敗。
那可是排位?。?p> 如果可以,她還想狠狠地踹上蔣懷安幾腳,把剛剛的恐懼與游戲失敗的憤怒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
蔣懷安裝作沒聽到她的不滿,委屈巴巴地看著萬元元的眼睛,道:“停電了,我怕黑。”
萬元元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一個三十六歲的男人在離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撒嬌說怕黑,她……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她的心情了。
“行叭,你先進來吧?!比f元元打算讓蔣懷安在她家呆到她收拾完衣服,就讓他走人。
兩個人在一間屋子相對安全多了。
至少,要真成了驚悚電影,她不會是第一個對這個世界說拜拜的人。
蔣懷安在萬元元家里呆了一個月,十分清楚她家中的擺設(shè),輕車熟路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借著萬元元手電筒的光芒,看她忙碌的身影,問道:“你剛剛在干什么呢?這么久不開門,我以為你不在呢?!?p> 萬元元收拾衣服的身子頓了頓,這是她家,她想開門就開,不想就不開,問這么多干什么?
她當然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我剛剛在打游戲?!?p> 聽到這個答案,蔣懷安很心累。
他竟然沒有游戲重要——盡管他沒有立場這么說。
蔣懷安變成貓那會兒,就清楚萬元元是個游戲迷了。成天為了打游戲,不按時按點吃飯、睡覺,平時只靠叫外賣過活。
更過分的是,一連幾天一日兩頓,直到餓得受不了了才舍得動動手指叫份外賣。
“一起嗎?我平時也會打打游戲。說不定你打的游戲,我正好會一點呢?”蔣懷安掏出手機,點亮屏幕,說道。
“嗯……我玩王者榮耀,你會嗎?”萬元元一聽到游戲,一下子就來勁兒了。
她停下動作,坐在沙發(fā)上,眼睛鑲滿了“期待”二字。
如果她的鄰居是個游戲大佬,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