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貴婦,晚玉都認識,她剛剛首先看到的那位許阿姨,是許之麒的小姑,許靜岫。她嫁的是聞人家的二爺,一直都只有一個女兒,年方十五歲,王者榮耀wis戰(zhàn)隊的青訓(xùn)生,名叫聞人薔薇。
在晚玉看來,這個薔薇也太敷衍了。
因此她在戰(zhàn)隊的名字也叫薔薇,最喜歡用的是大小姐的薔薇少女皮膚,她覺得很襯她。
一技能一滾,一炮一個小朋友。
從內(nèi)測玩起的她,號都是典藏。
晚玉抽了抽嘴角,她都不是內(nèi)測玩家,為什么這聞人薔薇就是呢?
畢竟是在書里面,她也不計較太多,只給了聞人薔薇一個全皮膚全英雄的設(shè)定。
但是這個故事里面唯一出彩的、打游戲的薔薇少女聞人薔薇,結(jié)局不太好??!
晚玉有理由懷疑,寧愿把聞人薔薇當作她的前男友在寫,只不過性別轉(zhuǎn)換,人生悲慘。
寧愿拿她前男友的號和晚玉solo過,她點進資料看了看,一共一萬三場,孫尚香六千場。
這么想著,晚玉看向許靜岫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憐憫之心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罷了。
只有神才會高高在上憐憫蒼生,而同情和憐憫,于她而言,是非常稀缺的情感。
幾人聊些兒女話題,再交換一些情報,就像她之前無聊玩兒的游戲,總是去參加舞會,在舞會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消息。
一個個上流社會的貴婦紳士,都像情報販子一樣。
晚玉無聊的拿出手機打起了游戲,耳朵卻悄悄在聽著他們的談話聲,他們還嫌服裝店人來人往,去咖啡廳開了個包廂。
晚玉戴上耳機,把音量調(diào)成三格用來聽游戲音效,剩余的用來聽他們的消息。
“這孩子也喜歡玩游戲???”許靜岫眼尖看到了晚玉的游戲,是她女兒經(jīng)常玩的那款。
程凌枝笑笑,“也不是喜歡,只是娛樂娛樂,她身邊的朋友都在玩,她也就偶爾玩一下。”
言下之意,晚玉不是沉迷游戲的人,她只是為了社交。
王者榮耀的社交性就體現(xiàn)在你不玩這個游戲,你身邊的朋友可能在玩,有一個朋友玩這個游戲,其他人也會一起玩兒。
晚玉才發(fā)現(xiàn),她這個媽媽,不是個簡單人物。
許靜岫訕笑,“是啊,說起來我上次看到我侄子也在玩,都是年輕人的游戲?!?p> 晚玉隨便打了兩把,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媽媽,我有點餓了,想去外面吃點東西?!?p> “想吃什么店里都有,怎么要出去呢?”程凌枝拿出菜單,“你自己看看?!?p> 晚玉隨意翻了幾頁,“我不想吃這些,我想吃八樓的壽司,我一會兒就下來?!?p> 程凌枝也明白一群貴婦在這里說話,自己也照顧不來她,“那你去吧,早些下來?!?p> “嗯,您和阿姨們慢慢聊,再見。”
“顏小姐再見。”
晚玉的耳朵里塞著耳機,慢悠悠的往外走去,本只是出來隨意逛逛,卻沒想到能碰到上午被搞的那個公司老板的夫人。
可真是意外,平平無奇,長相也不出眾,話也不多,人在一眾闊太太當中也顯得比較年輕,她丈夫是新貴??!
路上人來人往,晚玉坐在八樓的露天座椅上吃壽司,對面忽然來了個話嘮,“顏同學(xué),拼個桌?”
阮思言?
晚玉放下叉子,“你隨意?!?p> 阮思言厚臉皮的坐了下來,“顏同學(xué),你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嗎?”
“顏同學(xué),我聽說你王者榮耀打得不錯,來solo一把?”
“顏同學(xué),我覺得虞識澈不適合你,我就挺適合的?!?p> “顏同學(xué),之前聽說你一個星期換一個男朋友,為什么虞識澈超過了一個星期呢?”
……
“顏同學(xué),你為什么不說話?”
晚玉把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冷冷說了兩個字,“聒噪?!?p> 阮思言語塞,可他心理素質(zhì)強大,仍腆著臉上前,“顏同學(xué),好歹也是同學(xué),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晚玉有些不耐煩了,她覺得今天對他的容忍已經(jīng)到上限了,“我不和蒼蠅談戀愛。”
她說完就走了。
阮思言:?。?!
“我不是蒼蠅!”他大吼著追上去。
早知道會碰上這么個傻逼,晚玉說什么也不出門透氣,怪不得虞識澈不搭理他。
這人不止話嘮,而且還精著。每一句都在套她的話,如果她答應(yīng)他一起打王者榮耀,那被套出來的話肯定更多。
“收起你的技倆,對我不管用,還有,from me away.”
這句英語都是和虞識澈學(xué)的,z阮思言炸毛了,“我怎么可能使技倆呢?我是真心想和顏同學(xué)當情侶……哦不,是朋友?!?p> “我這顆真心,日月為鑒,天地可證!”阮思言一時逼出了兩個成語。
晚玉回頭笑著看了他一眼,只是弧度不大,讓阮思言心里有些發(fā)毛。
“你看什么?”
“華文學(xué)的不錯?嗯?”yao晚玉漫不經(jīng)心的問到,葉芝做過功課卻屢次錯誤連連,阮思言才在國內(nèi)呆了多久。
她記得,阮思言之前也出現(xiàn)過,不過不多,有一次他們在面包店碰到過,那時候他顯然說漢語很生澀。
“那當然,我可是天才!你明白嗎?我是天才,而且我本來就有華人血統(tǒng),學(xué)這個有優(yōu)勢的?!?p> 晚玉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漢語是最難學(xué)的語言,你的學(xué)習(xí)能力不一般。”
阮思言一點都不謙虛的說著謙虛的話,語氣里滿滿都是自豪,“過獎,過獎,我不過是會說點話,不然既然顏同學(xué)說我聰明了,那是準備當我的戀人……哦不,朋友了?!?p> 晚玉只回了他兩個字,“休想?!?p> “誒!”忽然從路邊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攔住了阮思言,揚言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想要他負責。
喜當?shù)娜钏佳愿静徽J識陌生的女人,然而對方一直都拉著他不讓他走,晚玉已經(jīng)走遠了,他也跟不上了。
“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孩子的爹了?”
女人不依不饒,“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都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了,你說你來城里打工……”
女人的故事一套一套的,阮思言頭大了,他再看不出來這是個局,就真的是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