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沒再看他,直接低頭把自己的床鋪理一理,還抖了抖床單一臉嫌棄。
里頭雖然是新兵,但是跟他們兩個比起來,也可以算是老人了,兩人都是剛來的。
一個那么兇,一個又“高傲”的一直不說話,當(dāng)然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所以便有一個高個兒站出來鳴不平:“你個新來的,什么態(tài)度?。】磥聿唤逃?xùn)教訓(xùn)你們,你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p> 說著,直接手就那么一揮:“兄弟們。教他們做人!”
這邊剛要開打呢,外頭一聲哨響,所有人渾然不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直接就飛快的把兵服穿戴整齊。
一個兩個動作飛快,直接就這么跑了出去。
倒是李北笙和飛白二人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
套了半天,才把兵服給套上,迷迷糊糊的往大家集合的地方趕了過去。
果不其然的,就那么遲到了。負(fù)責(zé)訓(xùn)練新兵的吳中尉,一看見他們,想也沒想便說道:“新人遲到,今日的繞山跑,多加十圈?!?p> 本以為他們可能會辯解一下,誰知道李北笙和飛白,二話不說就直接背起樹樁,跟在大家后面跑步了。
這樣的行為可是讓吳中尉驚訝了一下。
李北笙雖然功夫不錯,但是體力什么的,因為長時間待在府里,不常運動,和很多人比起來,是要差些。
她覺得父王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讓她重新歷練歷練的。
畢竟,如果她真的要走這一步的話,那一定是要上戰(zhàn)場的。
而作戰(zhàn)可是長期活動,體力不夠,可不行。
所以她愿意接受一切安排,好好訓(xùn)練。
不過幾圈下來,李北笙已經(jīng)練的氣喘吁吁了。
飛白倒是還好,只是他怕累著李北笙,就一直用著力氣,抗掉大部分的重量。
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一圈圈跑的吳中尉,當(dāng)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禁對飛白露出贊許,他真的是個當(dāng)兵的好苗子。
不過其他人可就不那么想了,他們之前就和兩人鬧了矛盾,所以從他們身邊跑過的時候,還直接推推搡搡的。
故意給他們制造麻煩。
終于,體力透支的李北笙有些忍不住了,被那么一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飛白把木樁放到了邊上,就趕緊要上去扶。
李北笙想著玉芝蘭,想著她的明月,拒絕了他的攙扶,自己咬咬牙,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堅持著扛起了木樁的一頭,喊著飛白快些。
兩人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繼續(xù)跑步。
暖陽在此刻都變得格外酷熱,豆大的汗珠下雨似的往外冒,嘴里干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李北笙不知道自己是憑借什么堅持到最后的。
飛白也累的直喘氣,站在那里,手撐著膝蓋。
而跑完步的李北笙,則是毫無形象的直接坐在地上,半點不見往日里的雍容華貴。
飛白趕緊去給她接了碗水過來,李北笙是想喝,但手累到根本抬不起來。
飛白,便抬手喂著她喝。
渴了那么久的李北笙自然是喝的很急,飛白,便一直喊著:“慢點慢點慢點,爺,喝太快了不好?!?p> 喝夠水的李北笙勉強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飛白問著:“爺,還能走嗎?”
李北笙嘗試站起來,但又差點跌回去。飛白趕緊扶住她,饞著她走。
兩人顫顫巍巍的走到食堂,做飯的阿婆看見了,趕緊上來幫忙一起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