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李北笙好不容易才把這個粘人的家伙放到了榻上。
“今日抱起來怎么感覺又輕了,定是沒有好好吃飯的緣故?!?p> 玉芝蘭又扯著她一起坐下,摟著她的腰,靠在她懷中。
“午膳可用過了?”李北笙堅持著問道。
玉芝蘭半晌不敢答話。
李北笙一看他這樣子還能不清楚嗎,好在阿木是個有眼力見的,已經(jīng)把什么都給備下了。
“我從外頭趕來,風(fēng)塵仆仆的,先去洗漱了再過來和你用膳?!?p> 這下玉芝蘭倒是不肯了,好說歹說才放人。
這些天玉芝蘭都沒有心思打理自己,等李北笙去洗漱了,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下這幅儀態(tài)。
一時間暗罵自己怎么就這幅尊容去見她,趕緊也把自己捯飭捯飭。
等李北笙回來用膳的時候,看到的便又是一個魅惑眾生的玉芝蘭了。
這讓她不禁莞爾。相愛的人兒,小別總是勝新婚的,萬分溫情的度過一個上午。
李北笙便也問了些王家那邊的狀況,才知王大牛終究也是沒趕上。
自己既然回來了,按理是應(yīng)該去祭奠一下,可在郡州時,收到信鴿的回信。
母親說是只愿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一時間又讓李北笙為難了。
雖說自己現(xiàn)下與母親是有嫌隙,但怎么說,她都是自己的生身母親。
母親的意愿,也不能隨意違背。
故而未曾前去拜訪。
可好景不長,她未曾去找過什么事情。
有事倒是找上她了。
父親的人來了……
她總該知道的,父母終有一日會尋到她。
只是沒想到……會那么快。
當(dāng)父親手下親衛(wèi)將軍,碩莽將軍在望月樓找到她時。
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非得回去嗎?”
這將軍心下有些不屑,晟王的世子,怎么能廝混于這風(fēng)柳之地,還和一個小倌曖昧不明,這是什么話。傳出去,可不是貽笑大方。
“世子,王妃病重,還請世子快些動身吧。”
一聽這消息,李北笙一時間不知怎么是好。
但是她怕呀,她不能拿玉芝蘭開玩笑。之前不過是分別了那么些天,玉芝蘭都已經(jīng)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回了京城,再加上母親的重病,來回怎么說也得三個月。
這三個月,玉芝蘭會怎么樣,她怎么放得下心呢?
更何況,父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玉芝蘭的存在。
若是自己離開了,沒有人保護他,父親是否會對他動手,也尚未可知。
“請再給我點時間?!崩畋斌闲南掠行﹣y,但她要好好想想,要好好想想……
碩莽將軍也是個直說的性子:“最多也就兩天,不可再拖了?!?p> 說完便帶著部下離去了。
李北笙這一天走了很多地方,差不多繞著南城走一圈了。
玉芝蘭找了很多地方都未曾看見她。
下雨了,那么大的雨,玉芝蘭很是憂心,傍晚時分回了閣內(nèi)也沒看見她。
突然看見河的那邊,一個傻愣愣的人蹲坐在那里淋雨。
她忽然的抬起頭,隔的那么遠,兩人的視線卻仿佛突然撞在一起了似的。
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玉芝蘭愣了一下,趕緊撐了把傘跑了出去。
路過李北笙時,停下說道:“這位公子可要借我的傘一用呢?”
李北笙突然沖進了他的懷里,哭出聲來。
她濕透了的衣服,也把玉芝蘭的衣物全部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