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鴻接過秦老頭手中沉重的長木盒,眼中殺意更盛,冷笑道:“越王郡的威風到此為止了?!?p> “下一場,誰來!”紀風在演武臺中大喝道,雖然傷勢愈重,但他并不打算退出,他準備繼續(xù)挑戰(zhàn)韓王郡的選手,即使打不過,也要盡力消耗他們。
“呵呵,不如我來會會你吧?!币晃簧聿男揲L,面龐英俊的年輕男子負手立于紀風面前。
紀風此時已經(jīng)殺紅了眼,并不打算與這名男子多說廢話,直接一拳沖著年輕男子的胸膛轟去。
年輕男子并不躲閃,慢悠悠的說道:“在下韓成,前來領教閣下的本事?!痹挼阶詈?,韓成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下一瞬,與紀風的拳頭硬憾在一起。
“?。 币宦晳K叫聲從紀風口中傳出,他眼神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拳頭,一道長長的血線迅速爬滿了整個手臂,最后整只手臂直接失去了知覺,無論紀風如何催動體內(nèi)的星辰體息都無濟于事。身體也感到一股軟綿綿的疲憊,直接癱倒在演武臺上。
鐘宇等人在臺下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這是血毒術(shù),韓王郡慣用的毒術(shù)?!辩娪顚χ教?、林棲桐等人解釋道。
“竟然連血毒術(shù)這種陰招都用上了,韓王郡還真是卑鄙?!弊跂|閣樓上的越明望著臺上的韓成,眼中有一絲寒意涌現(xiàn)。
越天對血毒術(shù)并不陌生,他曾經(jīng)在太拳堂學拳時,聽陳準介紹過天下出名的毒術(shù),這血毒術(shù)就是其一。
修煉血毒術(shù)者,需將毒液封入體內(nèi),承受毒液侵蝕內(nèi)臟的痛苦,只有抗下這種痛苦,才能夠開始修煉血毒術(shù)。
施展血毒術(shù),自身也是會遭受一部分毒液反噬的,韓成與紀風那一掌,直接將毒素打入了紀風體內(nèi),不可謂不狠毒。
越王郡中眼力稍強者都發(fā)現(xiàn)了韓王郡的狠辣手段,但他們也不能出手阻止,畢竟,演武大賽不設規(guī)則,直至無力再戰(zhàn)。
鐘宇揮了揮手,身后兩名越王郡的侍衛(wèi)將臺上面色難看的紀風抬了下來。
越天袖中拳頭緊握,沉聲道:“下一場,我來!”
韓王郡屢屢使出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實在令越天心中不爽,他也正想試一試自己現(xiàn)在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越天登上演武臺的時候,觀眾席上的眾人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竟然是越公子,他也參賽了?”
“據(jù)說越公子好像是感悟期玄脈境,怎會是韓成的對手?”
“難道是越王隱藏了底牌?”
“我覺得他就是上來混場比賽的,后面贏了好拿天都令?!?p> ......
“竟然是越公子,能與越公子比試,實屬在下榮幸?!表n成故意擺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借此機會將越天捧高,之后越天如果被他打敗,越王的名聲也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這般心胸著實狹隘!
“越王郡越天,請賜教?!痹教熘皇堑幕亓艘痪洌^頭與林棲桐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著自信。
韓成打量了一下越天,笑道:“越公子感悟期生靈境的實力怕不是在下的對手,還望自重,現(xiàn)在退出,比自討苦吃更理智?!?p> “這韓成真是小人,先假惺惺地抬舉越天哥哥,然后又勸他退出,實際上是想讓他進退兩難?!绷謼┝嘉Ⅴ?,嘟囔著小嘴不悅地看向韓成。
越天對韓成的話猶如未聞,只是眼中寒芒閃爍,自從上次韓王郡主動登門挑釁,他就對韓王郡心生惡意,今日他定要將韓王郡的顏面掃地。
“黃虎奔!”
“星痕種子!”
越天體內(nèi)的星辰體息如同火山爆發(fā)般,涌出體內(nèi),一出手他就使出全力,速戰(zhàn)速決,避免多生事端。
感受到越天體內(nèi)節(jié)節(jié)攀升的星辰體息,韓成面色劇變,剛才他還看不上眼的越天,現(xiàn)在讓他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韓成再也不敢心生輕視,雙手合攏,口中吐出一道道長長的血線與周身星辰體息融合,旋即大喝道:“血毒蟒!”
數(shù)十道血線已完全與星辰體息融合,其中似有一條血紅色的毒蟒游動,對著沖上來的越天襲卷而去。
越天催動星痕種子的力量,將力量全部覆蓋于拳頭上。
“星之印記!”
拳風呼嘯而至,與血紅色的毒蟒轟然相撞,無數(shù)目光緊盯著這一幕,越明也忍不住站起身來,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轟!”在無數(shù)目光的注視下,血紅色的毒蟒直接化為齏粉,而凌厲的拳風裹挾著余威砸在了韓成的胸膛上。
韓成一頭栽倒在演武臺上,面色有些驚疑不定:“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擋下我韓王郡的獨門秘法......”
越天與韓成的交手僅一個回合便分出了勝負,臺下的林棲桐捂著小嘴,對越天的驚人表現(xiàn)感到驚訝,“這家伙果然隱藏了實力?!?p> 一拳擊敗了韓成,韓王郡感悟期僅剩韓王世子韓鴻一人,對于越天而言,比試剛剛開始......
武斗境、武觀境的比試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越蘭一人單槍匹馬,吊打了對方武斗境的佼佼者,一身勁裝盡顯女俠風彩,武觀境的情況就不那么樂觀了,越王郡被韓王郡壓制得很難有喘息的機會。
如此一來,感悟期這邊再度成為了焦點。
西閣樓上的韓王面色陰沉,淡淡道:“那越蘭實力為何這么強?”
秦老頭恭敬道:“他是越王女兒,參加過天都大大小的戰(zhàn)役,戰(zhàn)斗經(jīng)驗頗為豐富。”
“真是個麻煩的賤丫頭,事后一起做掉。”韓王平淡的言語間殺意畢露,今日看來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東閣樓上的越明面露喜色,先前越天的表現(xiàn)他全都看在眼里,笑著看向身旁的完顏氏:“咱們天兒能有這般表現(xiàn),多虧了從小練武打好了根基。”
“哼,也只有你下得了狠心?!蓖觐伿喜恍嫉?。
越明自然知道完顏氏心中對自己的埋怨,他也有苦衷,但并不表現(xiàn)出來。
“下面就讓我來為越公子送上一份大禮吧!”
一道修長的身影躍上演武臺,雙臂抱胸,一對劍眉透著森冷的寒意,淡笑著看向越天。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