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抓住我們,只是想要我們的位置又是為了什么?”齊煜眉頭緊鎖,三百六十度角仰望星空,眸中閃爍著智慧(zhang)的光芒。
“哦,我明白了?!蓖蝗灰慌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轉(zhuǎn)而看向賽利亞,“你們不遠千里來銹湖鎮(zhèn),一定是為了來尋找什么足以推翻教皇和光明教會的寶物的對吧?”
“嗯······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如此?!鄙倥粏柕?,想了一下,給了個不確定的回答。
“那就說得通了,他想要獨占寶物,然后把你們的位置出賣給教皇,一舉兩得?!?p> “可是,那說是寶物,也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啊?!?p> “嗯?一句話?”齊煜有些不明就里,“是什么超新星燃燒、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之類的禁咒口訣嗎?”
他實在想不明白什么樣的一句話可以摧毀一個控制了整個國家的教會。
“也不是?!鄙倥畵u了搖頭,“是多年前一位游蕩的智者贈與家父的一句話。”
“愿聞其詳?!?p> “她說若干年后,從黑暗中恢復光明,王國為虛假所愚弄,整個世界為一己之利奔波,屆時將有天外來客救拉德于水火?!?p> “嗯?天外來客?!饼R煜發(fā)現(xiàn)了華點,拉著老白溜到一旁,“這個什么智者說的該不會就是咱們兩個吧?”
“切,什么智者???”白啟蒙沒有馬上作答,反而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屑,“無非就是某個信使的一個愛嚼舌根的分身罷了。”
“信使?什么信使?不對,讓你帶偏了,正面回答我,她說的天外來客是不是就是咱倆?”
齊煜說不上此時的心情,有些期待肯定的答復,也有些害怕老白點頭。
“你覺得還能有別人嗎?”
“也沒準啊,說不定天上掉下來個隕石,里面走出來兩個扛著殲星炮的宇宙和平主義者······”
老白也不說話,一雙死魚眼淡漠地瞅著他。
“哦,好吧,我早該想到,這本來就是一個獨立游戲的模板,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玩家降臨?!饼R煜氣惱地薅著頭發(fā)。
“你要是這么解釋,也行吧。”
“這可怎么辦啊,我還指望著她有什么底牌,結(jié)果她跟我說底牌是我,我的天,這副本的難度是深淵嗎?”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相信你自己?!崩习子脴O其敷衍的態(tài)度棒讀著雞湯。
“我自己,快省省吧,讓我打一百人都能累死,更別說顛覆一個國家了?!?p> “算了,救不了,等死吧。”齊煜懷著沉痛的心情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帶著幾分對少女的愧疚,帶著幾分無力回天的自責,他愉悅地思考起了退出游戲后要吃點什么。
“鈉星,你退吧?!崩习滓膊患幼钄r,似乎認可了齊煜的自暴自棄。
“好嘞?!笨傻攘肆季茫坪跸肫鹆耸裁搓P(guān)鍵性的東西,“怎么退出來著?”
“嗯······顛覆教皇的陰謀后才能退出?!睘榱俗屪约豪^續(xù)體驗快樂,老白撒了個小小的謊言。
“你覺得我信嗎?”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p>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齊煜的臉皺成了苦瓜,“所以我必須通關(guān),才能退出?你不覺得這違背了一些法律嗎?”
“那你認為什么東西可以暫時蒙蔽你的雙眼,讓你淡忘自己受到的不公呢?”
“嗯······”齊煜咬著手指頭認真思考,“可能是在這世態(tài)炎涼中仍有一絲溫度的東西(???)?”
“這好說,只是真沒想到你想要做隆的傳人,嘖嘖嘖,癖好真奇怪?!?p> “你可能誤會了。”齊煜腦補了一下畫面,美不勝收,惡寒地搖了搖頭。
“那還是老樣子,用羅本解決問題?”
“星八。”
愉快地結(jié)束了洽談,二人返回桌邊時,齊煜的座位已經(jīng)被一個沉甸甸的屁股占據(jù)了。
“誒,我說你還呆在這干什么啊?難道是打著諜中諜的名號,要做諜中諜中諜的事嗎?”齊煜拍了拍二茍的肩膀。
“齊煜哥哥,他還不能走。”賽利亞出聲制止。
“這怎么行?你太單純了,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饼R煜越發(fā)的覺得不能留著二茍,拉起他就要往門外扔。
“誒誒誒?你干什么?有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張二茍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拖行。
“這倒不是。”少女站起身雙手輕柔地扯住齊煜的衣角,“雖然不清楚張二河的目的,不過我們只要將他留在身邊,就留有喘息的余地。”
“如果將他趕走的話,我們不但會失去這片藏身之處,還要面對對方的全力搜捕?!?p> “哦,我好像懂了······等會,你再說一遍,到底啥意思?”齊煜似懂非懂。
“嗯······”少女揉了揉生疼的小腦瓜,“你只要知道,他留在我們身邊,對我們更有利就好了。”
“鈉星八?!饼R煜松開了手,仍有幾分不放心地看著直起身拂拭著灰塵的青年。
“不過,可能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了?!饼R煜有些忐忑地看向少女。
“什么?”賽利亞眨巴著眼,疑惑地看向齊煜。
看得他有些難以說出口,畢竟對方苦苦期盼,不遠萬里來尋找的寓言,支撐她宏偉計劃的支柱就是自己和老白兩個不靠譜的凡人。
他很難想象,少女的秋水不再蕩漾希望的光時,會是怎樣一幅讓人心碎的場面。
“沒什么。”其余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
“他想說,我倆就是你追尋的寓言里的那兩個天外來客?!崩习讌s根本不看場合,一邊吃土,一邊毫無顧忌地脫口而出。
少女愣了一下,雙眼的聚焦繁復在兩人身上切換,臉上寫滿了懷疑。
“怎么可能?”倒是朔夜率先出聲,“天外來客,不說是三頭六臂四雙腿,背后長滿雙翼,再不濟頭上也要長個犄角吧?!?p> “你們兩個······明明就是我們精靈族該有的樣子啊?!?p> “沒,老白在開玩笑呢,哈哈,我們怎么可能是什么天外來客???”齊煜尬笑著否認了老白。
“你說的那個智者他是不是一個皮膚黝黑,身形瘦高,面帶爽朗笑容的男子?!崩习籽氏驴谥械哪嗤粒谥荒嗤寥竞诘难?。
少女沒有回答,但是回想起家族中對那個智者的畫像,竟一絲不差,神色再也隱藏不住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