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跟王醫(yī)生離開后,整棟別墅就只剩下陸楷睿和沈米楠二人。
松山別墅坐落于近郊。
夜已深,四周鴉雀無聲。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早已習慣家里冷冰冰的氣氛,現(xiàn)在多了一些人氣,陸楷睿反而有些不習慣。
跟她建立男女朋友的契約關系,是一時沖動?還是為了抵抗父母安排的婚事?亦或者是因為別的因素,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
他只記得當時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之后,也來不及思考,就風風火火跑到酒吧去找這個女人。
可是為何會是她?
也許僅僅是因為她很像當年的那個女孩子吧?
這些日子因為她的出現(xiàn),讓過去那一段記憶又不停涌現(xiàn)。
床上的人兒已經(jīng)睡著了,也不再鬧騰,陸楷睿來到一樓的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煙。
他屬于會抽煙但不上癮的人,可是自從沈米楠搬進來之后,他已經(jīng)抽了很多根了。
抽完煙,又重新返回臥室。
看到床上的人兒已無大礙,又離開,這樣反反復復直到天蒙蒙亮。
沈米楠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睜開惺忪的睡眼。
她剛想起床,還沒坐穩(wěn),感覺頭有點疼,又重重摔回床上。
“好痛!”沈米楠抱頭喊出聲。
“痛就乖乖躺著別動!”一道寒冽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沈米楠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還有被單上那屬于男人獨特的味道。
“我在哪?”沈米楠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她原來那間房。
“我的房間!”陸楷睿說。
“我怎么會在你房間?”要是平時,沈米楠肯定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此時,全身乏力使不上一點勁。
“當然是我把你抱進來的!”陸楷睿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椅子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的臉,也無法消融臉上那層霜芒。
沈米楠努力回憶昨夜的事情,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她依然躺著,嘴里歉聲說道:“昨晚麻煩陸總了!”
“不錯!還能記得,看來你已經(jīng)清醒了?!?p> “我沒對陸總做什么吧?”她怯怯說道。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陸楷睿的臉有些難看。
“你怎么會暈倒呢?我出去的時候,你還活蹦亂跳的,一眨眼功夫,就昏迷不醒,你也不要想多,我只不過不想平白無故落了一個無須有的罪名,畢竟這是我的地盤。至于有沒有做什么,看來,沈小姐不是第一次這樣子吧?”陸楷睿面無表情。
沈米楠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嘴唇淡淡一扯,艱難回道:“嗯!我明白,誰不知道你陸總冷酷無情,你放心,我絕不會多想。如果我對陸總做過什么,我跟你道歉?!?p> “你好好休息吧!今晚不用去酒吧了,等你恢復再去。我公司還有事,你要是肚子餓了就叫點外賣。至于其他的賬,等我回來之后,再向你討?!?p> “陸總!可是……”沈米楠有些內(nèi)疚,拿了人家的工資,卻沒去上班,她很過意不去。
“放心,我會扣你工資的!”
說完,打開房門,隨即,那道高大筆挺的身影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