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言沒有理會她,走到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喝完,這才轉(zhuǎn)身淡淡的看著她。
“給你訂了早上八點的機票,你該睡了?!?p> “八點!”
聞言,尹小漫瞪大了眼睛,“你就這么急著趕我走?”
“本想訂六點的,可惜沒票了?!?p> 顧錦言又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
“顧錦言你是魔鬼嗎,就這么不待見我?”
尹小漫氣成河豚,虧她剛剛還說他好看來著,好看有什么用,心肝黑得不行!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p> 顧錦言放下杯子,拿起毛巾擦開始頭發(fā)。
“你!”
尹小漫瞪了他好一會兒,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突然笑了,聲音乖的不行:“好的,我記住了,晚安么么噠~”
“呵,我已經(jīng)和酒店保安打過招呼了,勸你還是打消半夜跑路的念頭?!?p> 顧錦言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尹小漫神色一僵,握了握拳頭,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您考慮得可真周到呢?!?p> “呵。”
顧錦言瞥她一眼,冷笑。
“嘖?!?p> 尹小漫十分不爽,伸手撫了撫頭發(fā),往外面走去,到門口時回頭看他,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p> 顧錦言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翌日。
顧錦言臉色鐵青的看著床頭柜上的紙條:A市是個好地方,本小姐再浪兩天,不要太想我哦~
手中用力,紙條被揉作一團,男人身上陰沉的氣息讓一旁的經(jīng)理出了層冷汗。
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角,看著窗口用被單擰成的長繩,心里也是佩服那位小姐的勇氣。
這可是七樓啊,被單最長也只夠到三樓,所以那三樓她是怎么下去的,跳下去?不會骨折吧?
“顧總,要不要……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經(jīng)理實在有些禁不住他的低氣壓,試探著開口。
“呵!”
顧錦言嗓間溢出一聲冷淡的笑,“不用了?!?p> 七樓也敢跳窗,他果真是小瞧她了。
“行李箱你暫時保存一下?!?p> “好的?!苯?jīng)理點頭。
顧錦言瞥了一眼淡紫色的行李箱,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不出所料,里面?zhèn)鱽硗ㄔ挿泵Φ奶崾疽簟焕诹恕?p> 翻了一下通訊錄,指尖輕點,顧錦言又撥了一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顧大總裁竟然給我……”
“幫我找個人?!鳖欏\言直接打斷他,“照片等下發(fā)你手機,一個小時,夠嗎?”
“嘖,哪用一個小時,爺半個小時給你搞定?!?p> 那邊似乎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懶洋洋的困倦。
顧錦言不與他計較爺?shù)淖苑Q,只淡淡說了一句。
“好?!?p> 垂眸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飛機是趕不上了,改簽吧。
掛了電話,將照片發(fā)過去,又發(fā)了個酒店定位,顧錦言抬步出了房間。
八點,電話準時響起。
按了接通,“找到了,她現(xiàn)在在廣粥城,和一個朋友一起進去的?!?p> 廣粥城!
聞言,顧錦言眉峰驀然蹙起,他沒記錯的話,廣粥城隔了兩個店鋪就是逸衣閣。
這個時間點……酒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班了。
要不要這么巧!
顧錦言有些煩躁地掛斷電話,按下電梯。
那邊聽到嘟的一聲,然后看到電話無情的掛斷,懵了一下,苦笑。
果然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用完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