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辛荑記

第三十章 那白衣女子是什么來頭

辛荑記 愛吃的七瓏 4289 2020-03-13 18:31:00

  “哎呀小古浪!你可算回來啦!為兄想死你啦!”

  古浪正在屋中打坐調(diào)息,忽然聽得外面南城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正給古浪端藥的玄參對著他笑,“得,今日你是不得安生了。喝了這藥,我便該走了。”

  “多謝你,玄參?!惫爬宋⑽Ⅻc點頭,謝道。

  “你此番下凡遇著什么事了?精神頭兒這么差啊。”玄參看古浪不如小山河秘境之中一般活躍,好似受了情傷一樣萎靡起來,這實在是不同尋常。尤其想到了月見下凡,難道他們遇上了什么事?玄參反而更憂心了,也不提離去之事,只坐在他身邊詢問道。

  “呵,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仙法還不甚厲害······”古浪把頭偏向一邊,不知即墨上神怎么樣了。

  “什么仙法?”古浪話還沒說完,南城已經(jīng)到了門口,“誒師兄看看,你沒被鐘山那老妖婆怎么著吧!”

  南城一進(jìn)來,便帶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玄參使勁壓下去他皺眉掩鼻的沖動,沒成想,這味道可算拉回了古浪的心神。他狠狠地皺眉,問道:“南城兄你是不小心······掉進(jìn)糞坑了嗎?”

  “噗······哈哈”玄參沒忍住笑了出來,古浪才驚覺自己此番問話實在不妥,可讓他對南城道歉,著實得醞釀一番。

  不過南城向來沒心沒肺,倒也沒怎么在意,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也知曉自己剛施完肥是有些味道,笑著道:“我如今在西王母娘娘那邊的蟠桃園當(dāng)差,路途遙遠(yuǎn),一下值就過來了,倒忘了這茬?!?p>  說著他施了個凈身訣,便又清爽起來,他湊近了古浪,把他拉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口中叫著:“謝天謝地,即墨那老妖婆沒怎么著你,她是不是轉(zhuǎn)了性啊,想當(dāng)初我第一次去鐘山,被她嚇?biāo)懒耍“パ?,小古浪的運氣真是沒的說!怕不是被老妖婆看上了!嘿嘿!”

  “南城兄,還請你莫要編排即墨上神了,此番多虧她護(hù)著我,不然······不然我恐怕難以······”古浪又想起了他沒能保護(hù)好即墨,神色又落寞下去。

  南城看這情況不對,朝玄參使個眼色:“怎么回事?”玄參搖搖頭表示他也一無所知。既然古浪不說,又極度維護(hù)即墨上神,約莫是下界之時二人經(jīng)歷了點什么事?想到這兒他八卦心起來了,但問,還是需要技巧的,他清咳一聲:

  “咳,即墨上神,長得挺好看哈?!?p>  古浪果然又看向了他,他再接再厲,“這個······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挖掘八卦的好技巧,沒奈何就憋出個單刀直入。去他娘的技巧,南城覺得頭疼,干脆直接問吧!玄參眼睛都睜大了,直盯著古浪的神色變化。

  只見古浪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卻有點泛紅,看他正要說什么,南城和玄參都屏息凝神,等他開口,卻聽門外又一道聲音響起:

  “咦?你們都在???”

  “誰?。∧敲床弧ぁぁぁぁぁぁ?p>  就差那么一點!南城憤憤轉(zhuǎn)頭,準(zhǔn)備控訴誰這么不長眼,一抬頭看到白澤上神站在門口朝他們笑著,當(dāng)時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諂媚地笑著跑到門口引他進(jìn)來,“嘿嘿,不知上神有何貴干???”

  “噢,這個,古浪,你看看這樣?xùn)|西?!卑诐蓪δ铣呛托⑿π?,越過他們把白毫青筆遞給古浪,“能否引出那瘴氣?”

  古浪茫然地接過白毫青筆,向其中注入一抹仙氣,玄參和南城自不必說,白澤看得更是聚精會神??杀娙说攘艘粫?,那筆依然沒有反應(yīng)。

  古浪這才抬頭看著白澤,茫然地?fù)u搖頭,道,“我拿到此筆之時,它就沒有反應(yīng),只有掃到那瘴氣的時候才晃了一下綠光。”

  “所以說,這筆,你驅(qū)使不動?”白澤接過筆來,“當(dāng)時即墨上神拿著筆,可有什么異樣?”

  “不曾注意?!?p>  “既如此,那改日我去請女君看看,噢對了,天帝讓你隨我修行,待你傷愈,便來昆侖山找我吧?!?p>  “多謝上神?!惫爬俗允堑乐x,白澤笑笑已準(zhǔn)備離開,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兩位小友,西王母與顯圣真君好似方才向我打聽二位,許是有什么急事?!?p>  南城與玄參知道這是讓自己離開,不再多話,告辭而去。

  白澤又進(jìn)了屋,隨手給古浪一根白發(fā)道:“許是我在這里,那瘴氣不敢現(xiàn)身,我出去此屋,你再試試,若召喚出來,便將白發(fā)拋出去,它自然避無可避?!?p>  待他出屋,古浪感應(yīng)到白澤上神的氣息漸行漸遠(yuǎn),摸出自己的虛空之境,靜靜地看著它。自方才白澤一進(jìn)屋,它就開始輕微震蕩,此前他與白澤同處一室,從未這樣過,難道上神身上有什么自己需要的東西?

  想著他便要進(jìn)去一探究竟,可拿著白毫青筆,虛空之境根本不容他進(jìn)去。只好把筆放下,自己進(jìn)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無人注意到,那支留在桌上的白毫青筆,輕輕閃了下青光。

  ······

  蒼離領(lǐng)命之后,便往鐘山飛去。

  即墨自上天以來還在沉沉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但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不時面色痛苦,不知夢到了什么事情,汗水洇濕好幾套被褥,此刻云浮正拿著手帕為她拭汗。

  蒼離當(dāng)初受傷不重,修養(yǎng)了一陣子便生龍活虎了,只是魔界事多,一直在著急處理。這下聽云浮說即墨回來了,且受傷不輕,她再顧不得魔界堆積如山的公務(wù),急急忙忙便往鐘山?jīng)_,只是在半路上被天帝召去,開了個沒有什么用的會。

  “如何了?”心急如焚的蒼離把外套丟給老柳,直接去了神木崖即墨的洞窟中。

  “不好,她這會兒渾身出虛汗,呻吟不止?!痹聘∮謸Q了塊干帕子,“在鵲口山恢復(fù)神力的,怕就怕她想不開。”

  “鵲口山?怎么會跑到那兒的?”

  “不知道,聽說是追一個惡魔道的妖孽過去的。”

  “唉······”她二人知道即墨的一些往事,自然也知道鵲口山對于她來說,是個禁地--即墨的母親就是在那里隕落的。

  “娘······娘,不要走!不要拋下女兒!女兒再不提爹爹了!娘!”

  二人正憂心忡忡,即墨卻在夢中喊了出來,這還是她回來以后第一次夢囈,是不是要醒了?云浮急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即墨,醒醒,夢中都是假的,醒醒!我和蒼離在這里守著你呢!”

  即墨卻一點都沒有好轉(zhuǎn),她的汗出的更多,眼淚流的也很是洶涌,云浮手中的帕子都被洇濕了。

  看上去她整個人陷入了夢魘,不停地?fù)u頭,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旁觀之人都覺得她現(xiàn)在痛苦萬分,云浮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喚她,“即墨,即墨······”

  蒼離拙嘴笨舌,只好拿起干凈的帕子,趴在床頭為即墨擦汗。

  “不!不是!你在騙我!怎么會是我?你騙我去殺了他!你是何居心!”

  突然睡夢中的即墨神色從悲傷轉(zhuǎn)為了狠厲,語氣也成了質(zhì)問。云浮與蒼離都不知她此番夢到的是什么,很是疑惑地對視一眼,她難道犯下殺戮了?反正,肯定不是她母親的事。

  “你在做什么夢?你還以為我會當(dāng)你的刀嗎?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能殺了我?不自量力!滾回你的魔界去吧,記得藏好,否則,你遲早死在我的手里!”

  說完這段話,即墨漸漸平靜下來,蒼離和云浮反而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要殺魔界的誰?她曾經(jīng)殺了誰?是否得手了?······

  一個又一個問號在她們兩個腦中生出,看來,這個答案只有問即墨了。

  好在她現(xiàn)在狀態(tài)穩(wěn)定了,云浮起身去為她煎藥--這藥很是講究火候,讓小仙侍們煎,她實在放心不下。蒼離則捏著帕子,幫即墨把臉上的汗水淚水統(tǒng)統(tǒng)擦凈,為她換了被褥。

  待云浮喂即墨吃完藥后,蒼離與云浮坐在屋中商議她去幫閻王捉拿陰鬼老人之事。

  “不知哪里來的惡魔道瘴氣,將即墨都傷成這個樣子。我定將這同黨活捉上天,好生拷問,到時候全殲了這幫賊子!”

  “嗯,你要小心,我聽白澤說了,陰鬼老人這種角色雖然是個小嘍啰,但陰謀詭計不少,而且,很是熟悉逃脫之法,你須得想個萬全之策,可不能受傷。我還想好好休息下呢,別再給我找事了?!?p>  “不會的?!?p>  “不過,即墨受傷主要是猰貐打的,惡魔道的人嘛,可能打架不如你們,不過善陰謀,像你這種只認(rèn)拳頭的缺心眼,千萬別上了套?!?p>  “······”

  “呵······”床上一聲輕笑傳來,云浮和蒼離聽到后喜上眉梢,匆忙跑了過去。

  “你醒啦!哎呀我這心啊,終于放到了肚子里!”

  “醒來就好。”

  即墨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嘴角卻揚起了很大的弧度--忽略她這慘白的臉色,還算是沒有辱沒了她這美人的威名。

  她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友又忙碌起來--一個去給她拿糕點,一個給她斟茶。不禁笑的更開心了。

  “你是被我和蒼離這無私奉獻(xiàn)的精神感動哭了嗎?”云浮拈起一塊糕點湊到她嘴邊,笑著問道。

  可即墨卻搖搖頭,擺擺手,很是沉重地道:“我······好像夢到些不得了的事啊?!?p>  云浮看她沒有食欲,先把糕點放下,小心翼翼地問:“是······伯母嗎?”

  “呵,我娘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算什么不得了的事?”即墨自嘲笑了一下,“月見的師父原來是一體雙魂······也許不太準(zhǔn)確,一魂雙人更貼切?,F(xiàn)在我覺得我可能也是?!?p>  “什么意思?。俊痹聘∨牧伺念^,“你是說,你的身體里有兩個人?”

  即墨點點頭,云浮伸手就想摸她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誰知一直皺眉不語的蒼離卻很是生硬地說:“不可能!”

  云浮和即墨自然都看向她,蒼離卻道,“月見回來說過她師尊的情況。孫陽是我找你幫我勸說的,魅影的故事我也知曉。如果你身體中真的有另一個人,何以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也許,是你們不知道?”即墨覺得自己夢到的片段太陌生了,除了這個解釋,再沒法解釋她的夢境了。

  “我們不知道,老柳總會知道?!鄙n離不允許即墨把自己歸于魅影那等癡女的一類,她斷言即墨絕對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情況。

  “哎呀,一會兒再找老柳,你先跟我們說說,你夢到了什么?”云浮覺得說來說去她根本什么信息都沒得到嘛,還是她們?nèi)齻€先商議商議。

  “很亂······大多是些片段?!奔茨恋粞蹨I,“有一個場景出現(xiàn)了許多次,昏天黑地間有個白衣女子的背影,總是筆直地站在天柱旁邊不知在看什么,周圍什么都看不清,唯獨能看見她手執(zhí)的劍尖卻有鮮血滴落······”

  “白衣女子,執(zhí)劍······”云浮很是頹然,“六界到處都是嘛!還有沒有別的?”

  “嗯,有,后來的片段中我好似與那女子合二為一了,練劍之時有個黑袍男子上前同我說了什么話,我突然很生氣,便用劍指著那人,對他怒目而視!還質(zhì)問他······”

  “你在騙我!怎么會是我?你騙我去殺了他?你是何居心?”蒼離想起她夢囈之語,插話。

  “是啊!”即墨很驚訝,“你怎么知道?”

  “你夢囈之語。”蒼離面無表情。

  “嗯,我總共夢到了三個片段,最后一幕像是我終于與黑袍男子撕破臉皮,仰天大笑,還罵他······滾回魔界······”

  說完即墨抬眼看了看蒼離,蒼離也在極力思索,“男子除了身著黑袍,還有何特征?”

  “沒有印象了,他的臉好像模糊一片,不知為何,我想不起來?!奔茨叵肓艘幌?,仍是沒想起來。

  “你又為何流淚?”云浮怎么想這三個場景,都不至于讓人流淚才對啊,這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看著夢中的場景,只覺得很是悲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我不知道我為何悲傷,也不知道我跟這女子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我才猜測,那白衣女子會不會是另一個我?!?p>  “你夢到你母親什么事了?”云浮想起了她還哭著喊母親不要丟下自己。

  “她······要拋棄我了。”即墨又回想了一下,沖她們兩個搖搖頭,“不可能啊,我娘親死都沒有離開過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叫老柳來問問吧?!?p>  云浮和蒼離對于即墨這支離破碎的夢境也摸不著頭緒,只好先提議問問老柳。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