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不要叫卡面來打？
“該不會是我產(chǎn)生了什么奇怪的妄想吧...”
林川從千花手里接過平板電腦，親自在搜索引擎上查詢了一番，卻得到了和千花調(diào)查結(jié)果一樣的結(jié)論：這世界的網(wǎng)絡(luò)上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于《魔法少女小X臉》的記載。只有一些比較傳統(tǒng)的魔法少女動漫——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面向低齡兒童的歡樂作品。
他無奈地放下手里的平板電腦，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對千花說：“可是，我的記憶里真的有這么一個故事，講的是那只怪物從外星來到地球，誘騙地球的少女們和它簽訂契約，幫助少女們實現(xiàn)愿望，代價是成為魔法少女。但這個只是它的陰謀...魔法少女最終會被自己的力量吞噬，變成邪惡的魔女自我毀滅。”
聽到這里，千花突然一個激靈，惴惴不安地看向林川，說：“那個...雖然我知道阿川你不是壞人，但是我也和你簽訂了魔法少女契約吧，我會不會也...”
林川笑著搖搖頭，在千花的腦袋上來了一個摸頭殺。
“你這種魔法少女和它們做出來的魔法少女不一樣。如果你看過那部作品，就會知道，它們做出來的魔法少女有一個顯著的特點(diǎn)，就是每個魔法少女都有一個叫做靈魂寶石的東西。就算是在戰(zhàn)斗中受了傷，斷手?jǐn)嗄_，只要靈魂寶石完好無損，就能夠利用魔法的能量修復(fù)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魂寶石才是那種魔法少女的本體?！?p> 他接下來又說：
“你看，你變成魔法少女之后并沒有得到靈魂寶石吧。這就是你和她們的最大區(qū)別——你仍然還是人類。”
千花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最終確認(rèn)自己沒有變成什么別的怪物。粉色頭發(fā)的少女勉強(qiáng)笑了笑，對林川說：“嘻嘻，那我就放心多了，果然阿川是個好人。雖然有點(diǎn)怪怪的，但還是救了我和輝夜嘛。有點(diǎn)靠得住的感覺?！?p> “謝謝，不過下次別再喊我是個好人了。我這輩子收到的好人卡已經(jīng)夠多了?！鼻罢袛[擺手，示意自己可不接受這個稱號。
這時候，腳步聲和敲門聲從門口處傳來。
“打擾一下，可以讓我參與討論嗎？”
九院輝夜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處，雖然藤琦千花進(jìn)來之后門并沒有關(guān)上，但是輝夜卻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提醒房間里的人自己要開門進(jìn)來。
看到好友在門口出現(xiàn)，千花連忙跑過去，把她拉進(jìn)了房間?！鞍?，輝夜，快來快來，阿川剛剛講了很神奇的故事。”
輝夜被千花拉到床邊坐下，她先是觀察了一下林川的氣色，發(fā)現(xiàn)似乎并無大礙，心中稍微有些放下?lián)鷳n。然后她接著剛才在房門口的話說：“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但是在門口的時候剛好你講到那部作品，我不知不覺聽入迷了。你說的那個...是真的嗎？”
林川看了一眼輝夜，他謹(jǐn)慎地回答說：“輝夜小姐，你指的是什么？你想問什么是真的？”
輝夜認(rèn)真地看向林川：“全部，整個故事?！?p> 林川回憶了一下，確認(rèn)自己并沒有說錯。
“全部都是真的，魔法少女可以實現(xiàn)愿望，但代價是失去自己的靈魂，最后在絕望中化為魔女。”
“如果這個故事都是真的，那你說的那個名叫QB的怪獸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這對它們有什么好處？”輝夜一下子抓住了重點(diǎn)。“不會僅僅是因為某種惡趣味吧？”
林川把牛奶放回桌面，用略帶悲嘆的聲音回答說：“QB們是絕對理性的物種，它們當(dāng)然不會為了什么興趣愛好來制造魔女。它們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魔女們絕望的靈魂會變成絕望果實，QB將它們收集起來，就可以變成供它們利用的巨大能量?！?p> 輝夜挑了下眉毛，問道：“你是說，昨天那個怪物變出來的，黑色的晶體？”
林川想了想，還是如實告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種東西，但是根據(jù)我的猜想，最后那個飛蛾怪獸身體里冒出來的黑色晶體，應(yīng)該就是絕望果實吧...說實在的，那個張思然雖然做了不太好的事，但罪不至死。更別提靈魂都被吃掉。QB為了它們種族的利益，就隨意玩弄人類的靈魂，實在是令人作嘔?！?p> “嗯，我也是，我討厭它，所以我們不能讓它在這個世界上亂來。”輝夜看起來十分同意林川的觀點(diǎn)。她囑咐道：“你先好好休息，這里已經(jīng)被我家雇傭的華國保鏢保護(hù)起來了，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可以打電話讓管家給你準(zhǔn)備，或者直接找我和千花都行。等你休息好了，我們?nèi)嗽僭敿?xì)制定一個對抗它的計劃吧?！?p> “你的意思是，準(zhǔn)備協(xié)助我？”林川詫異地問道：“其實你本來可以不用卷進(jìn)這種事情，想想昨天的那個怪獸，如果在野外遭遇，不動用重火力前提下，你的安全根本沒有任何保障啊?；钪缓脝幔俊?p> 輝夜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調(diào)皮的表情。
“可是我現(xiàn)在還活著?！?p> 林川苦笑：“那是因為我和千花都不是一般人。我們要打敗那種怪物可是很辛苦的，而且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怪物會襲擊過來，我們并沒有把握每一次都能夠保護(hù)你啊。”
輝夜站起身，在房間里四處走了走，又看向林川：“你們?nèi)A國有句話，叫做如果鳥巢跌落在地，沒有任何一個鳥蛋可以幸存。對嗎？”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林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瞬間理解了輝夜的意思。
如果QB要入侵這個世界，那么天知道怪獸和魔女會在什么地方襲擊哪個人。與其依靠效果不明的現(xiàn)代火力，倒不如抱緊林川和千花的大腿。至少后面兩人成功擊敗過一只看起來完全不科學(xué)但是卻很魔法的強(qiáng)大怪獸。
輝夜的嘴角露出笑容。
“林川你能理解，真是再好不過了。九院家族作為財團(tuán)世家，有一條家訓(xùn)。在龍蛇未明的時候，投以肉食，化身為龍的時候，就會得到黃金。作為九院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我想抓住這個從天而降的機(jī)會對你做一些先期投資。我想你不會拒絕的吧？”
林川玩味地看向輝夜。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些富二代（或者說富N代）的腦回路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別人遇到這種事情簡直恨不得有遠(yuǎn)躲多遠(yuǎn)，而眼前的這個財閥繼承人想到的卻是對林川進(jìn)行投資和利用。
“不愧是九院財閥的大小姐?！绷执ǜ袊@了一下。“不過我要價可是很高的，畢竟我們?nèi)A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做稀奇的貨物可以等待高價，因為它總是不愁買家。您說對嗎？輝夜醬？”
“奇貨可居，待價而沽?！陛x夜毫不客氣地笑了，露出了某種掠食者獨(dú)有的自信表情?！跋嘈盼?，如果你對一萬個人講這個故事，我絕對是一萬個人里面出價最高的那一個。”
林川拿出契約鋼筆在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輝夜裝作不甚在意，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看向那特別瑪麗蘇的五顏六色的筆身。林川轉(zhuǎn)了一下筆又把它往自己的手背上一按，契約鋼筆就變成了某種紋身一樣的東西，沒入了林川的手背。
旁邊的千花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摸一下林川的手背?！鞍⒋ò⒋?！原來這支筆本身也帶有魔法呀？好像變魔術(shù)一樣！好神奇！這支鋼筆我也可以用嗎？”
雖然千花已經(jīng)試過變身成為魔法少女，但那種體驗和親眼看到別的東西消失不見是不一樣的。這種超越了物質(zhì)守恒定律的法術(shù)第一次親眼目睹，實在令她感到驚訝和好奇。
林川很大方地伸出手背，讓千花摸來摸去。
還稍微有些小爽。
他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道：“千花，不是我小氣，只不過這支鋼筆已經(jīng)和我靈魂綁定了，就算我借你用，你也只能拿它寫一下作業(yè)?！?p> “戚~”千花俏皮地哼了一下?！澳撬懔?，沒什么意思。還是我自己的魔法能力比較好玩。”
聽到兩人的對話，輝夜皺起了眉頭。本來她想的是，千花的神奇能力來自那支特殊的鋼筆，如果能夠從林川那里得到試用鋼筆的方法，然后再想辦法付出一定代價把鋼筆買下來，也許就能批量制造如同千花一樣的魔法少女。再把這些魔法少女雇傭為九院家的安保力量，那么自己和千花的安全也就更加有保障了。
至于信任林川、投資林川什么的，那只是漂亮的場面話。
輝夜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是什么少女漫畫的女主，也不是龍傲天小說里的無腦女配，林川虎軀一震，她就奉上家財這種劇情是不存在的。在她看來，林川只是一個稍微有些特殊的一般民眾。雖然有些神秘的能力，但是眼光和思維都比不上她。契約鋼筆在林川的手上屬于明珠蒙塵，倒不如收入她的手里能產(chǎn)生更大的價值。
當(dāng)然，如果林川鯉魚化龍，從一個普通的窮小子成長為了可怕的大佬，那么輝夜也能視情況肯定自己的“信任”，追加自己的“投資”，憑借著比其他人更快入場的時機(jī)，獲取足夠的回報。
林川看到輝夜的表情，心中暗笑，幸好老子某點(diǎn)小說看得多，對于你們這種富二代有足夠的警惕，要不然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shù)錢。他趁著輝夜還沒有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輝夜大小姐，剛剛你說過九院家在華國雇傭了一些保鏢？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跟他們展開一些合作。”
輝夜的計劃被打亂，思緒還稍微有些混亂，她摸不清楚林川的意圖，姑且回答說：“確實，我們九院家在華國聯(lián)絡(luò)了兩家安保公司，分別雇傭了一些保鏢為我們提供保護(hù)。你想要與他們開展什么樣的合作呢？”
林川拿過平板電腦，取出電子筆，在平板電腦上寫了幾個字。
“我的想法是...”
他翻轉(zhuǎn)平板電腦，把它展示給九院輝夜和藤琦千花。
“這個?！?p> “異常偵探事務(wù)所？？？”輝夜和千花看到林川寫的幾個字之后，齊聲把它們念了出來，此時她們有些跟不上林川的思維。
“沒錯，我打算開一家偵探事務(wù)所?！绷执ń忉尩?。“QB在這個世界制造魔女，肯定會造成各種各樣的異?，F(xiàn)象。而在一開始，這些現(xiàn)象很有可能不被人們所重視，畢竟你也知道嘛，這個時代的人都已經(jīng)走進(jìn)科學(xué)好多年了。一下子出現(xiàn)這種完全不科學(xué)的東西，你覺得會被當(dāng)做什么現(xiàn)象看待？”
輝夜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人類這種東西面對無法解釋的新現(xiàn)象，往往傾向于把它們歸入可以解釋的舊體系。畢竟未知代表的是恐怖和危險，而已知代表的是安心和可控。
“你是說，把它們當(dāng)做謠言...”
“沒錯，就是這樣?！绷执ㄐα诵??！八鼈儠划?dāng)CD市傳說，或者謠言什么的。”
輝夜接上了下半句：“就像是張思然，這件事情最后定的是畏罪潛逃?！?p> 林川攤了攤手：“就算是在東瀛也一樣，你懂的。所以我需要成立一家調(diào)查這些異常情況的機(jī)構(gòu)，想辦法第一時間得知哪里有魔獸或者魔女出沒，在沒有造成更多危害之前阻止它們。另外還需要趁機(jī)調(diào)查那些可能有魔法少女潛力的孩子，把她們盡可能地拉到我們這邊。”
“復(fù)仇者聯(lián)盟...”輝夜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這個名詞，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林川聽到之后稍微楞了一下，然后他也覺得很有意思，集齊一群超能力者對抗邪惡，可不就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嗎？他開玩笑說：“哈哈哈，那要不我們叫做魔法少女聯(lián)盟？要不叫魔法少女協(xié)會？或者其他什么的?！?p> 千花在一旁聽得興致盎然，忍不住說道：“就好像美少女戰(zhàn)士一樣嗎？那我們叫魔法少女五色戰(zhàn)隊吧！超超超帥的！”
“那要不叫卡面來打??？”林川吐槽了她一句。
“好像也不錯！”千花回答道。
林川捂臉：“你夠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把跑偏了的話題拉回正軌?！拔覀冞€可以做那種以探尋都市傳說為主頁的自媒體，每次調(diào)查完之后出一些鬼屋探險解密之類的視頻。同時鼓勵關(guān)注我們的那些粉絲提供各種異常線索，你們覺得怎么樣？”
“有值得一試的價值?！陛x夜肯定了林川的思路。“自媒體和偵探事務(wù)所還可以互相掩護(hù)。聽起來就好像那種新聞狗仔隊一樣，反而可以起到以假亂真的作用?！?p> “我也是這么想的?！绷执冻隽藵M意的笑容?！熬唧w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