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居然也能活到現(xiàn)在……喂,你要去哪里?不打了嗎?”
“……”
“沒意思,不打了?!?p> 王越擺了擺手,隨后離去。
……
是夜。
涼月如水影如梭,星辰黯淡,晚上的一切都像是浸在油里,泡沫一樣的幻影……
真實與虛無此時已經完全攪在一起,分辨不清。
傾斜的草坡之上,大樹,就是那棵普通的大樹,困倦、愜意、閑適……
四下寂寥無人,王越躺在樹干子上,半瞇著眼。
微風輕輕地吹在他的身上,仿佛整個人都乘風而去,無所阻礙地飄蕩在野草山林之上。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
風月何用?不能飲食
纖塵何用?萬物其中
變化何用?道法自成
面壁何用?不見滔滔
棒喝何用?一頭大包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
滅我何用?不減狂驕
踏歌而行八荒路
物我兩忘久逍遙
芒鞋斗笠千年走
萬古長空一朝游
蒼茫的歌聲震徹瓊宇,一字一句豁達超然。
一個又禿又圓的胖子和尚袒胸露乳,舉著手中的酒葫蘆不停地朝著自己的嘴里灌去。
明明已經是喝的雙邊緋然,暈頭轉向,不知自身所在,卻還是一個勁地往自己的肚子里倒。
是人,又不是酒缸。
而那和尚卻是全然不在意,依舊搖搖晃晃,樂樂呵呵。
“和尚,什么事這么開心?”不知為何,見這和尚的樂呵樣,連帶著王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好奇地問道。
那和尚來到大樹的底下,抱著酒葫蘆靠在大樹上,他挪了挪屁股幾番調整了個最為舒服的姿勢。
他隨口答道:“有酒喝!就樂!咕嘟咕嘟……”說話間,只見他又舉起酒壺開懷暢飲。
酒香朝著樹上飄去,王越的鼻尖動了動說道:“真是好酒啊,給我嘗嘗。”
聞言,和尚二話沒說將酒葫蘆向上扔去。
王越接過,也作勢朝著嘴里灌了幾口。數息之后,臉色通紅。
“嗝——”飽嗝之中酒氣彌漫,只見王越嘴角瘋狂上揚并說道:“好酒啊,真是好酒……”聲音漸小。
和尚也提了提自己的褲子,將身上的肉放在一處,倒頭睡去。
呼嚕聲傳出……
次日清晨,一縷陽光照在了王越的臉上,將他喚醒。
醒來和尚已經不見,唯一能夠證明昨晚不是一場夢的就是自己手中的酒葫蘆……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下方,一道憤憤的聲音傳來。
只見那個叫做夏秦白的少年站在樹下,雙手叉腰,滿臉的不滿。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關系?沒有吧?”王越沒好氣地說道。
“有?!毕那匕椎卣f道。
“有人讓你當我保姆?”
“嗯……差不多,他們可是花了大代價的?!?p> “哦,是誰?”
“我也不清楚……大概率是學院的高層?!?p> 王越思索了一下,轉而笑著對夏秦白問道:“你這樣有問必答不好吧。”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p> “嘖嘖……監(jiān)視我的報酬很豐厚吧?”
“不只是監(jiān)視?!毕那匕仔χ鴵u了搖頭。
王越從樹上一躍而下,伸了一個懶腰,來到夏秦白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我不喜歡有人跟著,這是最后一次,知道了嗎?”
“你喜不喜歡管我什么事?”夏秦白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不要拿問題回答問題……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快滾吧?!?p> “你懂什么叫做尊重嗎?”
“你做了什么需要我尊重你?拯救世界?還是別的什么?”
“呼……”幾番對話之下,夏秦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心中想著眼前的人不會是什么精神疾病吧,自己已經這樣子低聲下氣了,還這么得寸進尺。
“你真是個令人不快的家伙!”
“是嘛……我倒是看你挺順眼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