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的府邸人本來就少,這是肖司他們都查得到的。
前后沒到一刻鐘,熊熊大火就從四面八方燃燒起來了,那叫一個旺盛。
在死人的房間最先開始燒,火光沖天,照亮了王都半邊天。
周圍的人家全都醒了過來,可是無從下手,實在是火太大了,從里到外全都在燒,他們唯一想要祈禱的就是不要起風(fēng),不要燒到自己家里。
巡衛(wèi)營和城防營先后來到,可是怎么救?
雖然喧鬧聲不斷,但也只能望火興嘆。
等李煒和曾閑到場,朝下屬罵了幾句,才讓人開始借著水桶拎水滅火。
但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燒了一段時間了。
等他們指揮著把大門、院墻周圍的火滅了,內(nèi)院之中先一步點燃的地方,早就燒成了一片灰燼。
內(nèi)院,不同于外層,內(nèi)院的木頭比較多,加上居住之地,各種被褥和絲質(zhì)衣物等等。除了院中有些樹木,能延緩一時,那就是易燃之地。
兩個小時之后,雖然還有地方在燒,但基本成了廢墟。
圍觀的人很多,也完全看蒙了。
“沒……沒有人逃出來嗎?”
“我記得他們家中沒幾個人,像都是下人,主人不在這。直到這段時間,才有個小胖子整天出入,難道……”
“真是造孽啊,這么大的火難道全都燒死了?這不太可能啊,這是蓄意謀殺啊,否則大晚上的怎么會這么大的府邸一起燒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也不是笨蛋,轉(zhuǎn)眼就猜到了某些事情。
恐怕里面的人一早就被人殺了,殺人的人才點的火。
而且圍觀的人之中,只有極少數(shù)是從比較遠(yuǎn)的地方趕過來的普通人。
像小胖子這座府邸這么大,周圍的人家也小不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個道理。
這就像是地球的東方古國,在東晉時最著名的烏衣巷,普通人也不敢摻雜進(jìn)去。
這些人的敏感,早就發(fā)覺了這件事并不簡單。
可那又如何?
小胖子這么多年都在問天城,王大聰也不來天瀾城,這里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再加上又不知道兇手是誰,是情殺還是仇殺,他們也犯不著為了不認(rèn)識的人去追根究底,免得惹禍上身。
所以雖然有討論聲,卻沒人叫囂著要查案之類的。
見到這種情況,李煒和曾閑顯然是松了口氣。
他們雖然有軍功,雖然是將軍,但在朝堂之上,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舞文弄墨的人,一天到晚動嘴皮子就能把人殺了。
這種人讓他們極為討厭。
所謂能動手就別嗶嗶,所以他們還是比較喜歡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
又過去一個小時,城防營和巡衛(wèi)營的人進(jìn)入,把里面燒的不成人樣,甚至像是碳灰一樣的人都想辦法弄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完美!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穿著鎧甲,在昏暗的火把之下走過來,在兩人耳邊嘀咕了一句:“解決了!”
兩人點點頭,心上一喜,臉上卻絕不表露。
他們知道解決的是什么,那是肖司派出的高手,把甄世穹身邊的高手引開并殺了的消息。
“回去告訴肖司,我們這邊也結(jié)束了。”
這人一拱手,像是領(lǐng)命而去。
周圍的人倒也沒多想,畢竟巡衛(wèi)營和城防營,一個保內(nèi),一個防外。
王都天瀾城看起來雖然祥和,可誰知道暗中有什么呢,他們忙一點也是正常的!
沈家府邸,肖司一直沒有睡,這是多年來有重大任務(wù)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定要聽到消息之后,喝一杯,才會安然入眠。
這是肖司一貫的認(rèn)真,也是能讓手下信服的原因之一。
肖司正看著月光,一個黑衣人不走正門,越墻而入,悄無聲息。
黑衣人拉開面罩,恭敬道:“總管,解決了!”
“確定?”
“確定,左右胸口穿胸而過,脖子一刀,斬斷動脈,鮮血橫飛。我們看著人倒下,然后點燃了周圍的樹木,看著大火燒了一刻鐘,我們才分批朝不同方向離開?!?p> 這些人可謂小心到了極致,居然分批離開,也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是誰,住在哪。
最主要的一點,他們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住在什么地方。哪怕行動之時,也是蒙面碰頭。
這些人,是死士中的死士。
“我們的人呢?”
“死了十一個,那位……李先生也死了。對方強(qiáng)悍之極,若非我們用了毒,可能都會死在那!”
“可惜了?!毙に緡@了口氣:“不過能解決這樣的高手,李先生死的值得。好在李先生孑然一身,無親無故。他的尸身帶回來了嗎?”
“沒有,那人速度太快,當(dāng)時唯有李先生能一較高下。我們到的時候,就看到李先生在夜空下不知道被對方打了多少拳,隨后一拳……慘不忍睹,爆裂了?!焙谝氯怂坪踹€不忍心說下去。
這位李先生就是教導(dǎo)他們的人之一。
至于其他的人也并沒有家人,這是身為死士的守則。
因為有了家人,就有牽掛,就會有軟肋,他們殺人的手就會抖,出手就不會狠,自己也會怕死!
“甄世穹呢?”
“我打了兩掌,他好像成了十星武者,修煉速度之快,簡直是駭人聽聞?!?p> 肖司的臉色卻沒有一點變化:“修煉速度再快,再天才,在成為高手之前也沒有什么意義。哪怕他是二十星,三十星,你們不照樣能殺了他?”
“那倒是!”
“去換上城防營的盔甲,去告訴李煒和曾閑,我們把事情解決了?!?p> “是,屬下告退!”
此人已走,肖司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甄世穹啊甄世穹,雖不知道你是什么來歷,但你若是繼承了什么大家族,我們還真的干不過你。但你現(xiàn)在有什么,你不過是從小被扔出來的繼承者,能不能繼承還需要看情況。如今羽翼未豐就被我們剪除了,你還拿什么和我們斗?還用什么去繼承家族?”
肖司舒暢啊,渾身感到暢快淋漓,一掃之前死了兩撥人的郁悶。
一杯口灌下去,辛辣的味道從喉嚨一直沖到胃里:“爽!”
“接下來就看你一無所有,看我要怎么玩弄死你,擊潰你的精神,折磨你的肉體,讓你真正的一無所有?!?p> “你準(zhǔn)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