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寂寥無聲。
顧大端坐在那堆黃燦燦的金銀旁邊,瞅著發(fā)愣。
其實顧大不過是招播撞騙的江湖道人,聽聞王家溝的奇怪事由便想著誆騙一些錢財。
現(xiàn)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將這些財物轉(zhuǎn)移是重中之重。
可身旁的阮五形影不離的,著實讓他有些棘手。
不一會,他便想到了應(yīng)急之道:“小阮兄弟,我拍指一算今晚恐有變數(shù),你且回家去吧,留我一人守護。
阮五一聽,立馬不干了“老仙人,那哪成!我阮五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再說萬一真有賊人,咱們倆好歹有個照應(yīng)。
顧大揮揮手“不必如此我擔心到時候,應(yīng)付不及,你再有個閃失?!?p> “沒事的,我阮五福大角太,抗得住?!焙笳哒f的如此直白顧大也就沒在堅持。
不得不說顧大烏鴉嘴真的是準!
正當兩人各自沉默之時,外面開始人聲攢動。兩個急忙向外走去,黑壓壓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到了脖子上。
頓時阮五嚇得直哆嗦,頓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哪管得著那對方在說什么。
黑壓壓的人群中走出一彪形大漢,絡(luò)腮胡子猙獰的著臉:“今兒,爺們劫道,都他媽老老實實呆著保管你們倆沒事,但凡有一個不老實的爺們這刀可就不長眼了!”
顧大做為一個久負強名的江湖騙子,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嚇住的,他腦力急速運轉(zhuǎn):“等一下,我有話要講!”
那位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名趙老四,早些年是犯了命案的逃犯,因走投無路便上山做了土匪??看蚣医偕徇^日子,官府好幾次都圍剿山林,卻因為地勢加上植被旺盛,找不到上山的道路,山中時常土匪的暗哨盯著,更是給趙老四留下了“可乘之機”。
但趙老四的存在,如同衙門身上一塊撕不掉的“刀疤”,每每提起都如同一張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官府的臉上!
“哦?說說看”趙老四充滿戲謔的看著顧大。
“其實你們來早了,再晚個四五天就好了”顧大微微閉上眼?!暗任野堰@東西澆筑而成后,它的價值不是簡筒單的金銀可比的!
本以為趙老四會擇日再來,沒想到。
趙老四深思了一會,“小的們,把這倆家伙還有這金子全他娘的搬走!”
假扮半仙的顧大與“講以氣”的阮五就這樣稀里相除的被這伙臭名昭著的士匪給擄到了山上去了。
第二天,王家溝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村長老王頭連忙派人去衙門報了此案。
這事鬧得不可開交,衙門也是沒有一點頭緒,便招呼幾個捕快徹查原委,據(jù)昨晚上上廁所的小李目擊,失蹤的兩人還有那箱黃金是被趙老四那群人給帶走了。
此時唯一能做的只有上山剿匪了,不然面對老百姓的質(zhì)問確實沒有辦法交代。
只是這山上重巒疊嶂,又有茂密的原始深林,要想在此把顧大和阮五找到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這樣官府的人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正準備無功而返之際,那兩人竟然回來了。
捕快上前盤問,才得知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那天趙老四把金子搶到了山上后,在討論如何分贓的時候產(chǎn)生了分歧。
在山寨上并不是這趙老四一家獨大的,還有二當家三當家,吵著吵著就差沒動手打起來了。
后來大太太拍板:先把金子封存起來等商量好如何分配再做定奪。
說到這個一錘定音的大太太,不得不提的是她那雙柳葉黛眉,搭在那鵝蛋臉上端是讓山的單身漢子們走不動道,又因大太太愛穿一大紅綢子的鳳尾裙,背地里啊被那些邋遢漢子稱為:“大紅袍”。
也算顧大和阮五他們倆命大,就這么一來一去的竟讓他們哥倆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