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愁容滿面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不開一句腔。
梁新苑是一個急性子更是一個暴脾氣:“趙二狗!你倒是說句話啊,今兒你把這個屋給我挪出來,怎么著,不想讓我待你家了唄?”
說著一巴掌把面前的桌子拍出了幾道裂紋。
二喜心道:“我能說啥啊我,和這小娘們認識不到一天就死乞白賴的在我家不走了,我這小廟大點地方睡我一個人還綽綽有余,又沒有多余的房間,她這不是鳩占鵲巢嘛!”
但趨于淫威,二喜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的:“梁大小姐說哪的話,您住我這是我的福分,我剛才只是太高興了,哈哈哈哈”說著,配上了很尷尬的笑。
金貴眼瞅著時機,頓時發(fā)出凄慘的哭泣聲,二喜轉身看過來皺著眉:“大兄弟,你又是什么情況?”
“哥啊,我苦啊,我和爹娘走散了成了孤兒,后來要飯,然后遇見了你,我苦啊?!?p> 二喜懵逼了,哪苦了?咋就苦了?啥玩意啊這是。“額,大兄弟,你說吧,你想干啥?”
“住你家?!?p> “沒地!”
“你們家牛圈不是沒有人住嗎?”
“我住?!?p> “你不是有房間嗎?”
“她的了?!?p> “其實,大哥,咱們倆擠擠也行,我不嫌棄的?!?p> 二喜徹徹底底的懵逼了,打個比方如果說剛才的懵逼比作是被電懵的,這一次簡直是被雷劈的。
他怒火攻心倒在地上,開始回憶起打劫不成被梁新苑收拾以后的事情。
“趙二狗,我問你,從小到大你有沒有拉過異性的手?”梁新苑打起了休二喜的主意。
“小時候,俺娘經常拉著我走路?!倍怖侠蠈崒嵉幕卮?。
“還有呢?”
“以前養(yǎng)豬的時候,大花生了一頭小母豬,我當時把它抱起來的時候順便碰到了?!?p> “二狗子你是不是沒有腦子?老娘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牽過姑娘的手?”梁新苑徹底彪了。
“額,讓我想想……有……”
“好你個趙二狗我就知道你不是人,雖然咱們倆沒見過面但原則上你還是不忠于我,我被綠了,老娘休了你。”梁新苑搶先說道。
隨后二喜說了一個“嗎”字。
等等,梁新苑把這句話接上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反問句。
她泄氣了,她無奈了,她覺得面前這個黑不溜秋,且猥瑣不堪的人是不可能與別的女性有干系的。
最后,她妥協(xié)了,好啊,趙二狗咱們細水長流走著瞧,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與別的女人勾搭:“趙二狗,我是你未婚妻,是你的妻,這樣吧,你先領我回家讓我瞧瞧看未來的婆家什么樣子的?!?p> 二喜搖搖頭,他打心里面不想帶一個屁股不大的女人回家。這不孝!
當他聽到了力量的聲音,他順從的跟一條小綿羊一樣,他安慰自己:活著比啥都重要。
二喜帶梁新苑回王家溝了,順便拖著死狗般的金貴,心善的二喜不忍心給自己干活的兄弟被打昏后被曬成魚干。
半路,金貴就在地上被禿嚕醒了,嘴巴上沾滿了泥土的芬芳。
進了二喜的家,梁新苑皺了眉。這小院子著實沒有住下第二個人的地方,除了二喜的臥室,不,在梁新苑看到沒有地方住的情況的那一刻,就已經姓“梁”了。
但她還是象征性禮貌性的問了一下二喜:“喂,你臥室是不是要給我住?。俊苯鹳F緊接了一句:“大哥,我住哪?”
日落西歸,對于二喜來說這是損失慘重的一天,二喜沒有在計劃中抱得美人歸,反而丟了夫人又折兵。
大屁股女人沒了,臥室沒了,牛圈還剩一半,旁邊還有打著震天響的呼嚕的金貴。
二喜在那一刻萌發(fā)了想寫日記的想法,他想等以后朗朗乾坤的時候,去青天大老爺那塊狀告梁新苑“家庭暴力”。
這是強有力的證據(jù),包括金貴在路上被禿嚕破皮的嘴,被拍裂紋的桌子。
不過,在此之前呢,二喜還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梁新苑的房間還需要打掃一番,要把窗柩床底桌凳下犄角旮旯全部打掃一遍。
恩,自從小院子里多了兩個不速之客以后,二喜覺得自己的院子是需要仔仔細細的大掃除一下。
至少門前應該掃干凈,院子里應該放一些盆栽,桌子上不要有灰塵,牛圈的牛糞要挑走……
新的生活,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