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懸案(六)
清辭覺得這女子怕是有些魔障了,快瘋了吧,怎么口口聲聲全是天譴,“這位女郎,不知道你是否能告訴我你弟弟死前有未做過一些反常的事情?”
那女子似乎是思考又似乎是回憶,目光有些呆滯喃喃低語,“你說那下著大雨還不顧家里人的阻攔硬是要上山還不算反常嗎?”
清辭想了想說,“那他……在上山前的前一陣子可有什么反常?”
那女子呆呆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回憶著她弟弟生前的種種,“他聽話的很,從小就很聽話,我從小若是被旁人欺負(fù)了,他便會第一個沖出來護(hù)著姐姐,為人很老實,也不會說些什么花言巧語,前段時間似乎也剛巧遇上了個不錯的姑娘,家里人都高興著他要娶媳婦啰……”
她眼神空洞說話的時候也喜歡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并不能很好的從她的話語中提取到什么重點。
清辭走到她身邊隨意的往門檻上一坐。
忽的感覺背脊發(fā)涼,有一種在自己體內(nèi)沉寂已久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她遲疑了片刻,站起身來,往屋內(nèi)走去。
很確切的,她感受到了,在這屋內(nèi)有微弱的妖氣。
“哎?小毛孩,你去哪!”李椰連忙追了上去。
清辭一直走到屋子最深處的一間房,房門虛掩,妖氣很微弱但是正是從這里面飄過來的。
她有些猶豫不敢推開,瑾瑜見狀便直接走到她前面推開了門。
“有什么東西,沾染了妖氣?!鼻遛o解釋道。
“說的如此玄乎?!崩钜闷?,“莫非其實你是一個小道士出身?”
“你管我呢?我就是知道。”清辭面無表情不想再與他多廢話,跟隨著瑾瑜進(jìn)入了房內(nèi)。
“蓁蓁,你再感受一下,是什么東西。”瑾瑜的語氣里略帶擔(dān)憂。
清辭沒有講話閉上眼睛。
是什么東西在一遍一遍的呼喚她。
是什么……若即若離,在抽離著她的魂魄。
她喃喃開口,“在枕頭下……”
“有個金手鏈?!崩钜髦〕鰤涸谡眍^下的東西。
“別碰!”清辭說著將自己的簪子取下,直直飛向李椰的手。
李椰被簪子刺的生疼,好在簪子還未刺深,他便立刻松開了手,躲過一劫。
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瞧見小毛孩的頭發(fā)散落了下來。
細(xì)細(xì)看來,倒真像是個小丫頭,一時間愣住了。
清辭察覺了李椰異樣的目光,趕緊上前撿起簪子把頭發(fā)束起。
瑾瑜則用帕子將那手鏈包起收入懷中。
“小…小…小毛孩是個女子?”李椰說話都不利索了。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別小小小的。”清辭一臉冷漠,“方才你眼花了罷?!?p> 不給他繼續(xù)追問的機(jī)會,清辭便直接離開了房間。
李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又看看瑾瑜,好似瑾瑜臉上并無異色,也就不敢再多嘴。
等李椰走出房間與他們匯合時,瑾瑜已經(jīng)將手鏈的事同那位女郎問妥了,“這個手鏈怎么來的他姐姐也不知道,只道是他的某個朋友贈予他的?!?p> “我猜是那個姑娘?!鼻遛o似隨意的說了一嘴。
“哪家姑娘?”李椰追問。
“她方才不是說,前段時間他好似碰上了個不錯的姑娘,家里人都高興著打算替他張羅媳婦兒嗎?”清辭答道。
“那是哪家姑娘啊?”李椰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清辭的語氣里絲毫不帶溫度,不耐煩的說,“我要是知道,那長安城的捕頭不如讓我來當(dāng)吧。”
“行了,都別說了,先回客棧去吧,明日再談?!辫ひ妰扇怂坪跤钟行┌枳斓拿珙^便趕緊接過話茬。
“哎,且慢?!崩钜坪跸肫鹗裁此频模叭缃裉焐性?,我們何不去天香閣喝杯茶,整理整理今日的發(fā)現(xiàn)?”
.幼宜.
依舊是幼宜獨自一人凄凄慘慘戚戚的一天~小可愛們,快來找幼宜玩耍吧(づ●─●)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