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別...”
拳打腳踢欲要沖破人群,顧安安一臉憤怒,尖叫不斷。
沒想到這女人消息這么靈通,王云一臉晦暗。
自己這群手下里,肯定有對方安插的棋子,要不然她不會這么快趕來。
今天的事估摸著不能順心如意了,也罷,給這小子一點時間想想清楚也好。
只不過...雖然不能再逼張凡揮刀自宮,一些利息他還是要收的,眼看顧安安即將沖進里面,他腳步飛快,一把搶過長刀,猛的揮了下去。
“啊......”
慘叫聲響起,四根手指躺在地上微微痙攣。
張凡蜷縮著身子滿地打滾,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汗水浸透,鮮血噴灑的滿地都是,趙猛等人身體一顫,齊齊沖到張凡身邊。
“今天只是利息,明天我還會來,想清楚了,給我消息,我王云在華海向來一言九鼎,說到做到?!?p> 目光在半空碰出激烈火花,兩人一聲不語,擦肩而過。
顧不得和王云計較旁支末葉,顧安安撲到張凡身邊,她雙手緊捂對方傷口,急聲說道:“快...快叫救護車?!?p> ............
楚陽趕到醫(yī)院時,張凡還在手術(shù)室里接受治療,電話是趙猛偷偷打的,凡子出事,他已經(jīng)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詳細了解整個過程,他直抵顧安安面前,濃郁殺氣透瞳而出:“這就是你給張凡的大好前程?這就是你之前說的改變?nèi)松咳绻乱淮文銢]及時趕到,他丟的就不是指頭,而是命?!?p> 面對楚陽憤怒的呵斥,顧安安眸中露出痛苦神色,按照以往慣例,王云頂多會把她養(yǎng)的小白臉暴打一頓,趕出華海,誰知道他這次完全抱著玩死張凡的態(tài)度去的酒吧?
深吸口氣,顧安安平緩呼吸道:“這件事,后續(xù)我來處理,張凡的手指不能白斷,該給的補償,他王云一分不能少?”
“哈...補償?你所謂的補償是五十萬還是一百萬?我兄弟的四根指頭能用錢換回來?我他媽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來華海,好好待在廣元過日子,也比現(xiàn)在殘廢的好。”
“啪啪啪啪”
連續(xù)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眼眶中隱現(xiàn)淚痕,要不是自己蠱惑,張凡不可能踏足華海,也不可能認識顧安安,所有過錯都是他楚陽引發(fā)了,張凡出事,他要承擔(dān)很大的責(zé)任,不論顧安安會有如何手段,為了兄弟,為了贖罪,他必須出手,必須報仇。
“這件事,我自會替凡子討個公道,告訴我王云一般在哪,我去找他。”
“不...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不能再讓你出事,張凡受傷我已經(jīng)很愧疚了,要是你再出事,他會恨死我的?!鳖櫚舶矐B(tài)度強硬,搖頭拒絕。
見識過王云的狠辣手段,趙猛心有余悸,他不想另外好兄弟再出事,更何況張凡曾叮囑過,不讓楚陽碰他們的事,之前自己心慌意亂拿不定主意,通知楚陽過來他已經(jīng)很后悔了,看到對方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他急忙勸阻:“陽子,這種事情,你還是別沾手的好,凡子的仇我會來報,你好好上你的大學(xué),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一個兩個的拒絕自己,楚陽怒極反笑。
他們不懂他心里的愧疚,不報此仇,凡子的事將會卡在他心里,成為武道道路上的心魔。
知道在這里得不到消息,他反而冷靜了不少,手術(shù)室的紅燈還在亮著,走到角落,拿出手機,他又要欠別人人情了。
“喂,張前輩?”
“楚陽啊,有事找我?”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華海地下界一個叫王云的信息,又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
張臨風(fēng)眉頭微皺,搜索記憶里有沒有這人,發(fā)現(xiàn)并沒聽過此人,他連忙說道:“小事一樁,什么時候有空到烈焰宗來做客,要是有什么武道上的問題,也可以來問我嘛,等會兒我把他的信息發(fā)到你手機上,咱兩加個企鵝號,我的號碼是老鐵666666!”
不到一會兒,王云的詳細資料發(fā)到楚陽手機上。
“王云,男,三十七歲,職業(yè)級初段武者,明面身份為博野公司老板,暗中身份為野狼幫長老,幾年前,王云在一次地下勢力交火中身受重傷,經(jīng)過搶救,雖然救回一命,但其性格大變,不好女色,且自身實力下降嚴重,被野狼幫笑稱為專業(yè)級超一品強者......
顧安安,女,三十五歲......”
王云全部信息一目了然,楚陽隱約有些明白,顧安安為什么在外面找男人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正是需求最強烈的時候,更何況自身氣血充盈,身體敏感被無限放大的女武者?
記下對方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他坐在凳上,等待手術(shù)結(jié)束,電話里,趙猛說的囫圇吞棗,不見個中詳細,具體如何,還要等醫(yī)生出來才能知道。
......
又是四個小時走過。
手術(shù)室頂紅色燈光瞬間變綠。
眾人齊齊站起身子,圍在手術(shù)室門口。
一身白大褂的醫(yī)生先一步走了出來,對著眾人詢問:“張凡家屬,張凡家屬是誰?”
“我...我...我,我是他,是他老婆!”
猶豫神情轉(zhuǎn)為堅決,顧安安不顧旁人詫異,直接擠到前面。
看到家屬在場,醫(yī)生道:“手指勉強算是保住了,想要恢復(fù)到以前那樣,絕對是不可能的,以后那只手不能用力,不能提物,不能做太靈活的工作,具體恢復(fù)如何,還要看病人自身的恢復(fù)能力了。”
呼......
保住就好,保住就好。
眾人齊齊吐了口氣,等待張凡出來。
不到一會兒,沒打麻藥的張凡被推出手術(shù)室,他臉色煞白,表情很是痛苦。
目光轉(zhuǎn)動,看到顧安安,看到趙猛,看到楚陽。
對著大伙兒點點頭,聲音沙啞道:“麻煩大家了,陽子,你怎么過來了?有什么事,去病房說吧,我到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他怎么會看上我這個小酒吧?!?p> 苦笑,不解,疑惑,痛苦!
雖然想過這條路沒那么好走,他也做好了隨時受傷,隨時送命的準備,但他自問和顧安安的關(guān)系隱藏的滴水不漏,到底是誰,把這層關(guān)系泄露給王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