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yáng)的雪都完全散去后沐池城和夙殘遙也停了手,眾人都在討論來者是誰的時(shí)候,北冥雪月興奮的跑過去,本想一把抱住女人,卻又開始畏畏縮縮起來。
北冥雪月恭恭敬敬的行禮:“母后。”
“母后?”宗軒梟對后面的人說:“這人是雪域?qū)m雪后!”
“看出來了,我們不瞎?!弊笮⌒前琢艘谎?,然后猛的打了一個(gè)寒顫,“你們有沒有覺得?有沒有覺得這雪后特別的…”
心里總感覺毛毛的,可是左小星又說不出什么來,最后還是萇貽蘭加了一句:“雪后看來是很偉岸,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嗯…是個(gè)美人吶?!弊笮⌒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左小星,充斥著無法理解的問號,二殿下如今只要是個(gè)母的都要覬覦一下了嗎。
北冥雪月站在雪后身邊,犯了錯(cuò)般低頭不語,就等著等會兒劈頭蓋臉的教訓(xùn)。
北冥雪翎也澀澀發(fā)抖的走了過來,和茯苓一同跪下,“參加雪后?!?p> 雪后微微動了一下頭,瞟了一眼雪地上跪著的人,不緊不慢,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發(fā)出:“都回來了!那就一同回雪域?qū)m吧。”
“雪后,翎兒知道錯(cuò)了。私自與公主離開北冥之地,罪該萬死,還請責(zé)罰。”北冥雪翎對著雪后猛磕頭。
“你這是負(fù)荊請罪嗎?”雪后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
嚇得北冥雪翎額頭緊貼地面,北冥雪月抓著雪后的衣服正欲撒嬌,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茯苓磕頭道:“雪后,翎兒還小,如果有什么就讓我代她受罰吧?!?p> “不用了,給我滾回去,要罰的駙馬替你們受過了。”雪后的語氣有了轉(zhuǎn)和。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北冥雪月小心翼翼的問:“母后怎么罰的晏???”
“怎么罰?冰錐穿了回琵琶骨。”
“什么,那…母后不是最看重他了嘛,怎么這會罰得這么重?!?p> “不罰重些哪能服眾?他連未婚妻子都看不好,這般罰都是輕的。”
北冥雪月閉上了嘴,想想還是自己的錯(cuò),雪后再三嚴(yán)明過不得出北冥之地,這一切可不是自己害了東方晏嗎。
“神族和魔族向來不和,本宮是知道的,只不過這里是北冥之地,我雪域?qū)m的地界。各位要打那就出去再打,不如隨我去雪域?qū)m坐坐?!毖┖蠼K于顧及到了其他人。
此時(shí)夙殘遙帶著一眾人慢慢悠悠的離開了,他們那樣子落荒而逃,全是因?yàn)閺难┥缴洗掖亿s來的郁如煙,她來時(shí)就只見了夙殘遙離開的背影。
那人在風(fēng)雪中飄飄搖搖的離開,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個(gè)背影不再是那個(gè)溫柔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陌生了。
“你怎么來了?”沐池城問。
郁如煙不舍得移開望著夙殘遙的目光,聽著沐池城的話,才說:“寐谷可能要有危險(xiǎn)了,領(lǐng)主讓你們趕緊的帶宗孓侃回去?!?p> “什么?”沐池城驚訝道。
“不好細(xì)說,將這里的事解決了,我們就快些回去吧?!?p> 夙殘遙走了,北冥雪月心情可算好了,一路都是被他們追趕著,都快心力交瘁了。這會兒雪后來了,她脾氣都大了起來,她倒是要看看誰還能藐視她不成。
“你們還在這里做什么,還真要去雪域?qū)m做客不成,我可不愿意。”北冥雪月沖著尹少卿和納蘭歌弦蔑視道。
“放肆!”雪后嚴(yán)厲的批評一聲,北冥雪月還不知道是為什么,緊接著聽見尹少卿和納蘭歌弦雙手拱了拱,道:
“嫂子?!?p> 嫂子?北冥雪月瞬間嚇懵了。
北冥雪月一直都知道,雪后和他們兩是認(rèn)識的,所以出來時(shí)她才從潛殿偷拿了尹家玉牌。本來以為他們也就是普普通通利益關(guān)系,誰知道,誰知道這還有如此關(guān)系的。
如今罷戰(zhàn)了,所有人都進(jìn)入了雪域?qū)m,一進(jìn)宮門,雪后將神族一眾人等交個(gè)了北冥雪月,自己帶著尹少卿和納蘭歌弦離開了。
對于北冥雪月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來訪,所以又熱情,又激動。讓人帶著昝臨和幾位七使去休息后,自己就把人領(lǐng)著到處跑。
這是逛了大半個(gè)雪域?qū)m,盛情難卻,宗軒梟倒是和北冥雪月有說有笑,宗孓侃也帶著寵溺的笑,時(shí)不時(shí)搭話。
北冥雪翎才沒走多久就碰上了一個(gè)宮女,說有事要解決所以跟著去了。萇貽蘭擔(dān)心昝臨的傷一直悶悶不樂的,左小星就走在后面陪著她。
這么走著走著,他們就到了瞭望臺。北冥雪月正和宗軒梟說話,突然間就看見了一個(gè)風(fēng)度翩翩,漫不經(jīng)心笑著的男人。
男人披著雪白色絨毛披風(fēng),看著北冥雪月沒有停止過的笑,他的眉眼都是溫柔,他展開雙手喚了一聲:“公主?!?p> “晏?!?p> 北冥雪月笑著走了過去,投入東方晏的懷里,終于是回來了。
“聽聞公主帶了朋友回來,也沒有休息,就帶著客人逛遍了雪域?qū)m,可是累壞了?”東方晏從宮女手上拿了狐裘披在北冥雪月身上,攏了攏。
北冥雪月?lián)u頭:“不累,不累?!?p> “公主可知你不累,客人們也會累?!睎|方晏提醒道。
這北冥雪月由于太過興奮給忘了,聽了東方晏的提醒,不由臉紅起來,總不好說是因?yàn)樽约旱谝淮谓哟腿?,不知道該怎么辦吧。
她紅著臉,岔開話題,道:“這些都是我在外面的朋友,巫族二殿下左小星,神族少主萇貽蘭,還有這兩位。”北冥雪月走過來拉住兩人道:“他們就是我十年前的朋友,孓侃哥哥和軒梟。”
“幸會,在下雪域?qū)m駙馬。常常聽公主提起你們,今日總算是見到本人了?!睎|方晏聽完了介紹,拱了拱手。
“哦,是嗎!不過雪月可從來沒有提過閣下?!弊谲帡n上下打量著。
“看來是外面的世界太好玩了,公主都不曾想我的嗎,不過在下還需多謝二位對公主的照顧。”東方晏再次拱手。
“哪有,出去多日自然是惦念著晏的?!北壁ぱ┰鲁吻逯?p> “不用謝,雪月與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怎能有謝字相說?!弊阪拶┚芙^道。
“對吧,雪月?!弊谲帡n說。
“對對對。”北冥雪月連忙附合。
后面的萇貽蘭聽的一臉懵,偷偷的和左小星說小話:“怎么了這是?”
“修羅場,大場面!”左小星饒有趣味的看著,像極了是在看一出戲,這個(gè)時(shí)候如果給他些零嘴他是可以坐下來,慢慢看的。
“不是,梟哥哥如此那也就算了,怎的孓侃哥哥也如此。”萇貽蘭小聲的。
“雖然說宗軒梟那小子忘了當(dāng)年的事,不過這段時(shí)間的相處,這小公主在他心里早就不同了。宗孓侃就更別說了,一直都惦記著小公主,這肯定是在哪知道了駙馬一事,不管他們的感情是什么樣的,突然出來個(gè)駙馬那當(dāng)然是不滿意的?!弊笮⌒堑?。
“這位公子可是雪月的駙馬?”宗孓侃問。
“尚未成婚,還算不得?!睎|方晏搖頭。
“還真有駙馬了呀,看你無所謂的模樣,也從來不說自己有心儀之人,還以為道聽途說只是道聽途說呢?!弊谲帡n對著北冥雪月懷疑道:“莫不是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逼的吧?!?p> “的確是有點(diǎn)不知怎么回事,母后指的婚,九年前就有的一紙婚約?!北壁ぱ┰孪肓艘幌?。
東方晏立馬做出委屈的模樣,沮喪的說:“公主是不愿?!?p> “愿意,愿意!”北冥雪月點(diǎn)頭如搗蒜。
這可怎么了,北冥雪月應(yīng)接不暇,求助的看向萇貽蘭和左小星。左小星立馬就懂了,馬上疲憊不堪的說:
“公主,我們一路勞累,實(shí)在是熬不住了,可否將一切事務(wù)都放著,領(lǐng)我們?nèi)バ菹⑵??!?p> 說著左小星推了推萇貽蘭,萇貽蘭點(diǎn)頭道:“是啊,雪月你看看,我們真的是需要休息了,不如過后在逛?!?p> “不錯(cuò),不錯(cuò)。都怪我,一來就帶你們走來走去,都沒有顧及到你們一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北壁ぱ┰鲁O貽蘭說:“快走吧,我們?nèi)バ菹⑿菹ⅰ!?p> 北冥雪月一手拉一個(gè),宗孓侃和宗軒梟不得不跟著走,匆匆忙忙頭也不回的離開。太可怕了,這是什么場面吶,比面臨大敵還要恐怖。
北冥雪月生拉硬拽的將他們帶到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客房,一邊面帶笑容一邊說著如果不是東方晏提醒,自己還不知道讓各位休息,還望莫要見怪才是。
“方才我們讓雪月為難了。”宗孓侃拉住北冥雪月,莫非是自己剛才太過分了。
北冥雪月一愣,咧嘴笑道:“怎會呢,其實(shí)看見晏被欺負(fù)我還是挺開心的,從小都是被他教訓(xùn),今日總算是報(bào)仇了,哈哈。不過你們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他,怎就處處針對。”
“那小子一看就另人生厭,小爺我當(dāng)然要為難他一下的。”宗軒梟搓了一下鼻子,想想剛才到底是還沒有發(fā)揮好。
宗孓侃拍了一下宗軒梟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暗示了什么,他看問題總比別人要深幾分。笑著說:“莫聽梟兒的,只是方才那人可是雪月的未婚夫君,我們氣氣他,也好讓他知道你可有我等朋友,日后不敢對你不好?!?p> “嗯,還是孓侃哥哥最好了?!北壁ぱ┰?lián)ё∽阪拶┑氖直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