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坐在休息室里,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兩個小時,她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給她化著妝,面上平靜,但是心里卻打起了鼓,因為妙連城自從三天之前離開就沒有了消息,那幻為了以防萬一,讓她取消婚禮,但是那年卻說妙連城一定會回來,堅決不取消婚禮。
其實那年的心里也是忐忑的,與其說堅持舉行婚禮,是她相信妙連城,不如說是她在和她自己賭博,三天前妙連絕在婚紗店對她說的話,深深地刺激著她心臟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三天前。
“你猜?你們婚禮的前夕,我大哥急匆匆的去做什么了?”
那年不語,繼續(xù)對著鏡子審視著自己的禮服,妙連絕見狀,嘴角上挑繼續(xù)諷刺道。
“你說?他要是婚禮的時候趕不回來了可怎么辦?”
“你到底想說什么?”那年忍無可忍道。
“我沒什么可說的,只是你們眼看就要結(jié)婚了,新郎官卻急匆匆的走了,單純的好奇而已?!?p> 那年看著一臉奸邪的妙連絕,心里突然一毛,回想起剛剛妙連城著急的樣子,突然驚覺,妙連城突然離開,一定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guān)。
心中跌宕起伏,面上卻波瀾不驚,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盯著那張和妙連城極其相似的臉,也換上一份調(diào)侃的語氣:“怎么?如果你大哥回不來,你打算娶我嗎?”
妙連絕沒想到那年會突然撩撥自己,表情先是一愣,片刻后又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回道:
“如果我敢?你敢嫁嗎?”
那年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認真,雖然妙連絕的嘴角依然帶著輕蔑的笑,但是那年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抹笑是在笑他自己,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妙連絕喜歡自己,這想法讓她覺得可笑的同時,又是一后背的冷汗,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對于妙連絕怎么可能會有感情存在,對他來說,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除了他自己,他面前所有的生物,都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想著那天的一幕幕,那年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害怕妙連城的一去不復返,也害怕妙連絕會傷害妙連城,因為她知道,妙連絕這種人,沒有底線,如果他真的想要讓妙連城死,他根本不會在乎妙連城是不是自己大哥,他會用盡他所有的能耐,打的妙連城無力還擊,這對那年和妙連城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兒,畢竟妙連絕這種人如果變成敵人,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手機在手里突然震動,是韓楚發(fā)來的信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那年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妙連城已回,一切就緒!”
“OK!”
那年整場婚禮都是懵的,畢竟嫁給妙連城,是她活這么大唯一的夢想,她的生活曾經(jīng)只有這個人。
......
終于,在今天,夢想成真了,站在臺上周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現(xiàn)在手捧鮮花緩緩走向她的,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過了今天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分開了,眼睛不知不覺的被淚水打濕。
擦了擦眼淚,妙連城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面對面的幫她帶上戒指,這時她才看清三天未見的男人,英俊的臉上蒼白一片,額頭上還蒙著一層細細的汗珠,那年這才清醒,心里察覺不對。
雖然察覺事態(tài)不對,但她還是默不吭聲的等待婚禮的結(jié)束,心里一直擔心著妙連城蒼白的臉色,根本不知道后面的流程都干了什么,婚禮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了。
妙連城牽著她的手,走出宴會廳去換衣服,陪著那年進了休息室,那年換好了了衣服,出來看見妙連城還是剛剛那身衣服沒有動,閉著雙眸緊鎖眉頭坐在那里,額頭還滲出細微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