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幻坐在那家餐桌上,那年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妙連城一個勁兒的往她碗里夾著紅燒肉,自從雷不語的事情結束后,那年的胃口就像脫了僵的野馬,幸好她是個怎么吃都不胖的體質(zhì),要不然現(xiàn)在肯定一發(fā)不可收拾。
“你們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那幻看向妙連城問道。
“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差年年的婚紗和鉆戒了,設計師出了點問題,需要過幾天,婚禮前三天會到,剩下的已經(jīng)都準備完了!”妙連城回道。
“那就好,有需要我?guī)兔Φ木驼f,我就這一個妹妹,我希望她可以風光的嫁到你們家,如果你對她不好,我隨時會把她帶回來,并且要你付出代價?!?p> “我絕對不會給你收拾我的機會的!”妙連城自信道。
“年年,明天讓韓楚領你去見法務,辦理股權轉讓,從我名下給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到時候你將是那家最大的股東,還有東郊的別墅,和一座小島,還有一些其他的,具體的明天韓楚會給你清單,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那幻面不改色的說著。
雖然妙家也不是等閑之輩,并且妙連城也給那年準備了一份很大的彩禮,但是那年這份嫁妝也著實讓妙連城有些震驚,其他固定資產(chǎn)也就算了,那幻竟然給了那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那年本身繼承的股份,那年將成為那氏最大的股東,這意味著把那家的根本交到了那年的手里,那年隨時可以取代那幻成為那家的家主,這是妙連城死都想不到的。
“大哥!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那年聽到百分之十五的時候,也著實嚇了一跳,那家主家持股百分之八十五,那幻持股百分之四十,那年持股百分之二十五,那紫和韓楚各自百分之七點五,這是那世去世的時候所做的遺產(chǎn)分配,因為那家的這四個孩子,從小接受著良好的教育,所以對金錢一向沒什么貪念,也不會因為金錢,對手足作出過分的舉動,所以每個人都不太在乎自己的股份。
但是如今的那家,那幻是最大的股東,他從上任之后為了穩(wěn)固勢力,加強對家族的管控,所以又陸續(xù)收購了很多小股東的股份,將自己的股份追加到了百分之五十,成為壓倒性的最大股東,那么那家的這四個孩子,總持股比例就是百分之九十,所以說那家是三大家族之首,并不是空穴來風,這種對家族企業(yè)絕對的管控,是任何一家都做不到的。
現(xiàn)在那幻要將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讓給那年,那么那家的局面就會是,那年成為最大的股東,那年當然知道大哥起的什么心思,但是卻沒想到他會把股權都轉讓給自己,本以為只要接手公司就好,然后等到那紫的病情有所好轉之后,那幻應該就會回來,把自己重新替換下去,但是現(xiàn)在那幻轉讓股份這一神操作,就證明了自己再也逃不掉的事實,那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這么多年躲在那幻的羽翼下,生活雖然不是事事如意,但也算是平靜安逸,現(xiàn)在自己要背負起幾萬人的生計和家族的責任,這突如其來的擔子,終究還是重了些。
“嫌多?”那幻挑眉問道。
“沒......沒有,不嫌多!”那年被那幻一個眼神嚇了回去,她知道這是她必須面對的事情了,那幻已經(jīng)決定如此,自己就必須接下那家這個擔子。
妙連城看著那年的反應,多多少少猜到了那幻的心思,自從那年去那氏當了總經(jīng)理,妙連城就有些奇怪,那氏有那幻在,根本不需要那年干什么,結果那年去了之后,累的要死要活,他不是沒想過,那幻想要將那氏交給那年,但是他還是不相信,那幻會為了那紫把自己辛苦這么多年打下的江山,拱手交出,他也曾問過自己,自己會為了那年放棄妙氏的一切嗎,就好像當初失去了母親的父親一般,毫無斗志,親手看著一切被自己的兒子奪走嗎?
很多年以后,他自己給了自己這個問題答案,但是他卻沒有得到和父親一樣的解脫,而是深深的墮入了地獄。
“你送來的彩禮清單我看過了,你要把你名下妙氏的股份的百分之三點五給那年作為嫁妝,我給她這些嫁妝并不算多,年年是我那家唯一一個親生的女兒,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家的,把她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交給你妙連城,也算是讓我安了心,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希望你可以永遠站在年年的身后保護她,不要讓她感受到孤獨和辛苦,我希望她的人生以后只有幸福,我也希望你可以做得到!”那幻囑咐道。
“你這算是對老友的請求,還是對妹夫的囑托?”妙連城此時已經(jīng)完全確定那幻想要將那氏交給那年的意圖,于是試探道。
“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總之你答應我就好!”那幻無奈道。
“放心吧,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護她一天,你就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有我在,還有韓楚幫她,一定會保她萬事無憂!”妙連城的話,無非是給那幻吃了一劑定心丸,妙連城就代表著整個妙氏,整個妙氏的力量在那年的背后扛著,又有韓楚扛著那氏圍在那年的周圍,那年一定可以撐住那家,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那紫的狀況最近逐漸在轉好,自己已經(jīng)可以見到她并且偶爾那紫也會認得那幻是誰,也沒有之前那么的糊涂,對于那紫的好轉那幻還是很開心的,至少不用再站在病房外面偷偷地看她了,雖然那紫現(xiàn)在對異性還是有很深的抗拒,但是至少對于那幻已經(jīng)沒了什么反感,那幻甚至可以推著輪椅帶她在醫(yī)院的小花園里散散步,看看夕陽,于是那幻在不顧木子予的勸告下,執(zhí)意要將那紫帶去孤島生活,幸虧那年的婚事將此事拖了下來,要不然他們二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去孤島上當魯濱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