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聲慘叫,就在一剎那,外面的幾個彪形大漢沖進廢棄的工廠,看到趴在那年身上的矢野堂一還是靜靜的趴在那上面,他們看不到那年是死是活,有點兒后悔沖出來的太早了,幾個人對了個眼神,其中一個較矮的男人便小心的上前查看。
在快要看到那年的臉時,那年猛地推開身上的矢野堂一,沒等那個男人反應(yīng)就一腳踢在了男人的腹部,男人立刻捂著肚子吃痛慘叫。
那年沒空理會被她推倒在地失魂落魄的矢野堂一,沖著奔過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就開始打,幾個男人在她手底下根本過不了三招,三下五除二就被那年收拾完,一個個跪在地上手抱頭,那年在工廠的雜物堆里找來一根木棍,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發(fā)狠的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這幾個男人雖然功夫很菜,但是還是很講江湖道義的,看起來是不打算回答那年的問題,但是那年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善良傍身的少女,拿起棍子對著他們就掄,每一下都打在人身體最痛的地方。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就受不住打喊道:“別打了,我說!”他整理好氣息緩緩的說道:“是......是雷小姐,她說......讓我們來這個工廠,會有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來這里,如果男人動手殺了女人,我們就立刻進來把這個男人也殺了,然后在偽裝現(xiàn)場成這個男人自殺的樣子。”
果然和那年猜的一模一樣,雷不語已經(jīng)歹毒至此,那年對躺在地上的矢野堂一瞬間又多了幾分同情。
那年拿著棍子像個女流氓一樣訓斥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大漢,妙連城適時地趕到了地方,那年回頭還沒等看清沖進來的人是誰,就撞到妙連城的懷抱里,那年先是一愣神,隨后竟是久違了的安心。
妙連城把她從懷里拉出來,看她花貓一般的臉,擼著袖子,挽著褲腿,手里拎個棍子,活生生一副小流氓的樣子,心里又氣又好笑,再回頭看看地上跪著的那幾個人,心里多少沒有那么緊張了,這樣看來,那年現(xiàn)在的自我保護能力已經(jīng)回來了,自己不至于那么害怕她遇到危險了。
斯安領(lǐng)著保全是隨后到的,妙連城使了個眼神,斯安就帶人把地上的人都帶出去了,臨走之前,那年手提木棍威脅他們給雷不語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讓她親自過來驗收,然后那幾個男人就被斯安帶了出去。
工廠里只剩下妙連城、那年和矢野堂一,那年走到呆滯的矢野堂一跟前,對著他無奈的說道:“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一會兒那個女人會來這里,你要做什么決定都是你自己決定,這一次你綁架我的事情,念在你也是被雷不語騙了,就這么算了,但是過了今天,再有下一次,你可就不值得我可憐了!”
說完牽著妙連城的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廢棄工廠,坐進車里妙連城戲謔的問道:“你不在這兒看好戲?”
“看什么?想也知道,矢野堂一還是不會傷害她的,他好歹也是矢野家的二當家,不會蠢到一個女人愛不愛自己都看不出來,只是他太驕傲,不愿意相信罷了!”那年有些可惜的說道。
隨后掏出電話給雷爾撥了過去:“雷爾哥,我是那年,矢野堂一在東郊的廢棄工廠,兩個小時以后你派人來這里看一下,如果沒人最好,如果有人,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妙連城載著那年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以后,雷不語把自己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鬼鬼祟祟的開著車獨自來到了這間工廠。
走進工廠的時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心里正猶豫著是不是自己找錯地方了,掏出手機剛要給剛才打電話說任務(wù)完成的男人打電話,脖子就被一個冰涼的器物抵住了,手機被嚇掉了地上。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你這小妖精?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呀?”
雷不語一聽是矢野堂一的聲音,心道不好,自己中套了,顫顫巍巍的回道:“堂一,是你呀,你干嘛用刀抵著我的脖子,你要干嘛?難道你要殺了我嗎?”
矢野堂一一個冷笑,發(fā)問道:“你說我想干嘛呢?”
“你舍得嗎?”雷不語眼珠一轉(zhuǎn)。
“我是有些舍不得,但是一想到你一直以來騙我騙的太苦,心里就有些恨呢!”矢野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沒有騙你,你是聽那年那個賤人說什么了嗎?你不要相信她!她才在騙你!”
“我問你,你跟妙連城是什么關(guān)系?”手上稍一用力,雷不語的脖子上有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雷不語聽他這般問,心想那年應(yīng)該是跟他說了所有她隱瞞的事實,冷靜了一下也就不再裝傻。
“你不是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一次呢?”
“我就是想聽你自己跟我說呢!”
“妙連城,是我愛的男人,是帶我走出地獄的人!”雷不語用自己少有的真誠回道。
“他是帶你逃出地獄的人,那我算什么?”矢野堂一松開了她,有些落寞的問道。
雷不語知道他不會再傷害自己了,冷靜的跟他繼續(xù)坦白道:“矢野,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沒有先遇到連城哥哥,我想我會愛你的,但是我真的對你沒有其他的感情,我只是利用你而已,現(xiàn)在你被驅(qū)逐,云城有太多人想要你的性命,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也不要再來找我。”
矢野堂一看著她絕情的面孔,這是自己癡迷的女人,這個女人心如蛇蝎,自己如今走到有家不能歸的地步,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的敘述著事實,她利用自己復仇,把自己害的萬人唾棄,大哥對自己失望透頂,自己已然連死都無法面對祖先,可是就算是這樣,都沒有換來她對自己的一絲真心,自己還真的是很失敗呢。
雷不語第一次看到這個模樣的矢野堂一,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千錘百煉的心,這一秒竟然有些不忍,但是她畢竟是雷不語,從小到大的機遇告訴她,自己不能對任何不相干的人產(chǎn)生同情,他只是自己的工具而已,隨即收起了自己那一點可憐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