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鏡頭便是一個通往二樓的階梯,剛才江不惑就往上走了。
云清臉上的笑意在燭火的照映下更顯妖冶,她走到一邊的架子旁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每一個物件。她不玩古董,也不懂辨認(rèn)真假、評估價位,但這里的每一個擺件都獨一無二、價值不菲。
她抿唇一笑,朝那階梯走去,興致滿滿地上了樓。
二樓的擺設(shè)儼然和一樓截然不同,顯得更家庭、尋常了些,一上階梯的小拐角處便是一個大木桌,上面擺著棋盤、茶具,而江不惑早就坐在那兒開始沏茶了。
白衣少年,歲月靜好。真是一派祥和啊。
云清坐到他對面,看著他道:“看來得叫江老板了,想不到江老板青年才俊,年紀(jì)輕輕便如此家大業(yè)大?!?p> “茶還有些時候泡好,云小姐若是有興趣便四處看看吧。”江不惑道,“若是有什么看中的物件,拿回去賞玩罷,就當(dāng)與云小姐交個朋友?!?p> 云清起了身開始四處走動??磥硭酃膺€真沒錯,想不到這荒僻地方還藏著這么個寶藏,只是這兒古物眾多,若是經(jīng)常搬家恐怕是不好搞,這江不惑也是初到京城,瞧著擺件也是清清楚楚,要么就是下了大功夫,要么就是有其他法子。
這個少年身上的神秘感確實太吸引人了。
那一天云清與他品了茶、對了弈、聊了天,像是相見恨晚的老友,趣味相投。足足到傍晚時分云清才離去,走時拒絕了江不惑的贈禮,她只是來交朋友的,若是拿了他的禮物,她不給個回禮豈不是說不過去?可惜她拿不出像樣的回禮,所以干脆不收了。
那次過后云清時?;厝ス艠亲?,日子久了之后原本冷清的古樓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但江老板很少出賣古董,多數(shù)都是送出,而且不求回報。
“你不像是個生意人?!痹魄蹇粗f。
“你也不像個官家小姐。”江不惑回答,同樣是眉眼含笑,“世人對我們的印象太刻板了,就像外頭的那些公子哥兒,他們都以為你賢良淑德、脾性淡雅,卻不知你也迷戀酒水、圓滑世故?!?p> “瞧你四海為家的模樣,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離開京城?”云清。
“不知,但總歸是要離開的。你呢,云清,總感覺你也不屬于這里。”他看這云清,眼里滿是精明。
云清淡淡一笑:“我不屬于這里又屬于哪里呢,京城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若是有朝一日你走了,這古樓就交給我來打理吧,這么多玩意兒你也帶不走。”
“山人自有妙計。”江不惑神秘的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語。
而如今當(dāng)云清再次來到古樓時早已是人去樓空,里面沒有殘留一丁點兒東西,有的只是斷壁殘垣、灰塵漫天,和她印象中的古樓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而周圍鄰居也說一夜之間便是如此模樣,照理來說這工程應(yīng)該很大才對,可是卻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聽聞此言的云清也不禁開始回想,當(dāng)初送杜三九、江不惑離開時二人不過就一輛馬車,那么多古物又藏在何處?
或許只有江不惑本人知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