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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害怕,害怕!
牧逸一拳砸在樹上,臉色的猙獰盡皆顯露,低彎著腰,他即將就要面對下一場戰(zhàn)斗!
關(guān)乎死亡的戰(zhàn)斗!
“牧逸……”夕準(zhǔn)喃喃的說著牧逸的名字,她也不知道牧逸為何這樣,走在這一路上他都充滿著戾氣。
那感覺像要面對什么難以解決的困難一樣,與夕準(zhǔn)只能擔(dān)心到哭的不同,牧逸選擇了極具憤怒的泄憤!
似乎想要用這份憤然的情緒撞掉一切阻礙。
靠!牧逸心中一頓,一時間只能望向夕準(zhǔn),那個小女孩正在一臉擔(dān)心的望著他。
他剛剛竟然做著這些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行為。
“不是吧,你在勉強(qiáng)自己嗎?”頭狼言語沒有帶著嘲諷,但那每個字卻都像是覺得牧逸不行。
“我……沒有?!蹦烈菪闹芯弴@,臉色惆悵,即使在怎么不承認(rèn),他也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他是在害怕,因為接下來完全是他預(yù)料不到的事情。
始終沒有一個能讓他勇敢踏出下一步的事物出現(xiàn),他生心欲絕的想到,只能靠著自己!
我為什么這么不行啊,我……
要是擁有那種比肩它們的實力,也不至于這么害怕了,但也只是牧逸的幻想罷了。
牧逸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個無法觸碰到這個世界力量的人……來到這個異世界,這不是根本沒用嗎!
他無比憤怒,又束手無策。
究竟要怎么辦,才能使出這種東西!
“你怕什么?”頭狼緩道,語氣平緩問著牧逸。
“我沒怕?!蹦烈莶慌滤劳?,但他怕這種輕易就死去的死亡。
“你怕打不過它們?”
頭狼一語說中。
牧逸頓時呆滯,這是在說什么?
“是?!蹦烈菀膊辉陔[藏觀點了,事到如此,在強(qiáng)撐也沒有用。
“我已經(jīng)很明確的說了,只有在絕境中,你的潛力才會被揮發(fā)出來。
這是不可逆的,從古至今,就沒有簡單的東西能讓誰輕易的就獲得強(qiáng)大實力和坦然的內(nèi)心?!?p> 頭狼的話如復(fù)制一樣,意思牧逸當(dāng)然明白,但現(xiàn)實是能這么輕松的嗎!
“說的輕巧……”牧逸更加垂頭喪氣。
“要是我……”頭狼還想勸道。
“你不也死了嗎。”牧逸說著頭狼的死亡事故,這個事情,頭狼不也面對過嗎???它也明白吧!
頭狼此時無聲,似乎沒想到牧逸會這么說,它確實死了。
是吧,牧逸的內(nèi)心就是這么感性。
頭狼怎么不明白這種感覺,弱小的身體改變不了曾經(jīng)的遺憾,強(qiáng)大起來的實力也爭取不到曾經(jīng)的回味。
隨著時間的流逝。
誰都在逐漸的變強(qiáng),強(qiáng)到一定的程度時,它們就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去爭取。但前方,總會出現(xiàn)阻礙讓它們獲得這個東西的障礙。
障礙是什么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敢不敢面對,也要想著,即使最后的結(jié)果是空無一切,是獻(xiàn)出生命……
這個結(jié)論,沒有誰能去改變,也沒有誰會去改變,它們所面對的,到頭只是一場空罷了。
但過程,卻不是空無的,而是充滿各種色彩的,它們能從其中見識到一切,能從其中望到與眾不同的結(jié)果。
“我現(xiàn)在可是在借你之手,繼續(xù)活著,為了我的生命,我想盡辦法的活著?!?p> 頭狼沒有反駁這個話題,但它也沒有放棄這個話題,它就是為了見識到時間中的下一秒而活在現(xiàn)在!
誰都不能阻止它死!它作為狼的性格,它作為大自然中獵人的資格!
“是……”牧逸沒想到頭狼竟然轉(zhuǎn)換了一下意思,但確實如此,他也沒再繼續(xù)對峙。
到最后他也沒有說過頭狼。
“那我試試吧,死了就別怪我了。”牧逸心情沉悶,呼了一口氣,他想安靜一下,想結(jié)束掉與頭狼的對話。
他早該如此,來到這個異世界的結(jié)局不就是這樣嗎。
“不是試!也不是去送死!也不會去怪你!這個東西,你只有自己明白!”
頭狼吼道,如果牧逸這樣去,還不如讓他直接逃了算了!
“我可不明白。”牧逸搖了搖頭,走向了影石的方向,又喃喃道:“但就這樣吧?!?p> 這個路途很遙遠(yuǎn),至少要走半天。
途中,森中逐漸暗下,黃昏臨近。
牧逸與夕準(zhǔn)走了很久,找了一處相對于寬闊的樹林平地,去周邊找了些柴火,又慢慢地升起了火。
兩人沉悶著望著火苗,白煙升起,火勢猛大!
“牧逸……”夕準(zhǔn)又只是說著牧逸的名字,似乎想讓牧逸開口說話,她想解掉牧逸這心中的困擾。
“我想安靜一下?!蹦烈葜老?zhǔn)的心思,但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她。
夕準(zhǔn)無奈應(yīng)道,她也不可能在做些什么,擾亂此時本就不好的情緒。
周邊逐漸暗下,似乎要臨近黑夜了。
在昏暗的森林中,此時的兩人更加沒有動力,牧逸累的靠在樹干旁睡覺,但這危險的環(huán)境下始終讓他身心緊繃,根本不敢放松懈怠。
夕準(zhǔn)蹲在火堆的旁邊,一直為火里增添燃料,柴火不一會就沒了,她起身又去周邊找了。
有人幫著做這些,真好,牧逸忽然想到,他干嘛對自己身旁的這些在幫助他的人這么多提防。
他們也在幫助我??!
“夕準(zhǔn),休息一下吧,等下我來。”牧逸想明白了一些事,他以前善良對待他人的性格,怎么隨著這幾天的怪異逐漸的消失了……
這是為什么,難不成,他真的被這些事物感染了,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嗯?!毕?zhǔn)低著頭,輕聲回道,但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沒有停下。
是嗎,她這么堅持,牧逸的眼神疲憊的微垂,那就算了吧,哎,明天再啟程吧,晚上行動反而更加危險。
“夕準(zhǔn),晚上開始休息,明天天亮在行動?!蹦烈莞嬷艘幌?,人的生物鐘本就是晚歇明動,晚上只是在超負(fù)荷的損耗身體。
如果晚上沒休息好,白天的戰(zhàn)斗,恐怕連武器都抬不起吧,牧逸靠在樹干上,望著前方的大火。
以前的人,是怎么熬夜長途跋涉,還能消滅敵人的?真是有夠厲害的,牧逸自己做的話……
他有這個覺悟,卻沒有能帶動這個覺悟的身體。
夜晚寧靜,色光都被遮掩住,只有這前方的大火在為牧逸和夕準(zhǔn)提供溫暖和照明。
“現(xiàn)在,真夠難受的?!蹦烈輰嵲谑菗尾徊蛔×?,在幾近過了數(shù)個時辰后,腦袋直接進(jìn)入沉睡當(dāng)中。
“哎?!毕?zhǔn)坐在牧逸的一旁,雙目注視著這熊熊燃燒的大火,又轉(zhuǎn)頭望向了牧逸。
牧逸已經(jīng)閉目,恐怕不聽到很大的聲響是不會馬上醒來的。
“影石,怪樹,龍,其門,地球……”夕準(zhǔn)腦中想著這些從頭狼哪里了解到的事物。
好奇怪……魂石變成影石了嗎,接下來就要去擊敗影石中的一個怪物,牧逸在為此煩惱憤怒,她如果能利用這剛得來的力量來幫助牧逸的話……
是不是就能讓牧逸真正的將她作為一名伙伴來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