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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在我家做官

第三十七章 出洞

閻王在我家做官 折耳根和酸菜 2324 2020-04-26 21:11:54

  孟曦并未受傷的事只有幾人知曉,事關(guān)重大,即便是桑嬤嬤也不能漏了痕跡。

  好在想要瞞過桑嬤嬤并不難,府中都是孟曦自己的人,即便知道些什么,也不會與宮中之人亂說。

  這便是孟曦出宮建府早的好處,至少府中上下皆是自己的人,不用擔(dān)心被各方奸細輕易將消息探了去。

  宮中人多眼雜,倒是不如自己在外建府行事方便。

  所以當(dāng)桑嬤嬤看到如同外界傳言那般、身體十分虛弱的孟曦時,桑嬤嬤的確驚了一驚。實在難以想象,前幾日還在自己面前叮囑好生侍候大人的孟曦,如今卻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面前,臉色蒼白,了無生氣。

  更何況,孟曦行事一向穩(wěn)妥,從未受過這般重傷。

  一時間,桑嬤嬤臉上表情沉重了許多。

  送走桑嬤嬤后,醫(yī)守們倒是盡職盡守地安心為孟曦“治傷”。而后,昏垣便再次被傳進了宮中,只是這一次不像上次那般簡單。

  這一次,孟韞靈心中怒急,將昏垣訓(xùn)斥了一番,本想嚴(yán)懲他的不盡職,但昏垣進宮后認(rèn)錯態(tài)度分外誠懇,孟韞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揮了揮手,將人趕走,只輕輕罰了他禁足一月。

  在這一月中,反省思過。

  至于孟曦,自然也在府中“好生”將養(yǎng)著。

  而作為嫌疑犯的李鍇與鄭銘,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現(xiàn)如今正在忍受心中的恐懼,在不見天日的暗牢中苦想對策。

  孟曦也沒有折磨他們許久,兩人在暗牢中關(guān)了三日,便見到了昏垣。

  這幾日,李鍇算是想清楚了,這一切都是一個計!引他們?nèi)刖值挠嫞?p>  可是,卻又苦于沒有證據(jù),更何況如今他被關(guān)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就連被關(guān)進來了幾日也難以看出,只能根據(jù)送飯的次數(shù)暗自揣測。

  如今見了昏垣,李鍇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盛氣凌人的氣勢,昏垣令人打開牢門,清雋的身姿與這臟亂不堪的暗牢相較,反而讓人覺得他的出現(xiàn)十分不和諧。

  李鍇眼也未抬,坐在草席之上,沒什么反應(yīng)。

  幾日的暗牢生活讓他十分狼狽,發(fā)絲凌亂,衣物也臟污不堪,身上隱隱傳來一絲難聞的氣味。

  昏垣像是沒發(fā)現(xiàn)二人身處暗牢中一般,直徑坐在李鍇正對面,外面的人端來茶水放置桌上。

  昏垣像與朋友品茶一般,為李鍇斟了一杯茶,臉上仍是一派君子模樣,嘴邊帶著溫潤的笑意:“李司馬不妨嘗嘗這茶。”

  李鍇這幾日關(guān)在這里,與外界完全失去聯(lián)系,即便心中知道這是孟曦設(shè)下的計,卻也沒有辦法。

  一開始他還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現(xiàn)如今……

  他沒推遲,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如今已成為階下囚,他又還能做些什么呢?反而是他們,或許要做些什么,且他心中篤定,他們不會殺他。

  入口澀苦,僅是一口,澀意也久久未散,只是……將茶杯放在鼻翼之下,竟是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可惜了這好茶……

  “茶是好茶,只是制茶手法卻是欠缺了些。”昏垣微抿了一口,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下人們?nèi)∮玫氖瞧胀ň?,若是用雪水泡散,味道便不似這般。”

  李鍇沉默以對,他這人其他的愛好沒有,卻是愛極了品茶,昏垣說的,便是他心中所想。

  昏垣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微笑道:“我竟忘了李司馬乃是品茶高手,垣這般倒是班門弄斧了,李司馬莫要笑話?!?p>  李鍇沒接這茬,因為太久沒說話,嗓子有些沙?。骸盎杷抉R有什么要說的直說便是,不必試探了?!?p>  昏垣聞言,故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似有不解,他搖了搖頭,含笑道:“李司馬說的這是何意?你我二人同為司馬,垣早知李司馬愛茶,昨日得了這好茶,今日不過是找李司馬敘敘舊罷了?!?p>  “不過,這茶在下人手中倒是有些糟蹋了,好在我發(fā)現(xiàn)的早,這才留下了?!被柙α诵?,似乎意有所指。

  李鍇如何聽不懂昏垣話中的含義,他也跟著笑了笑,嘶啞的嗓子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有些刺耳:“昏司馬說笑了,這茶該如何泡,不過是看泡茶的人心情罷了。”

  昏垣放下茶杯,點了點頭,似乎十分滿意李鍇這般態(tài)度。

  “都說李司馬是個聰明人,故此在那千山堂中十分受人尊敬,果然傳言不虛?!?p>  昏垣站起身來,背對李鍇而立,身姿欣長:“李司馬可知,少主如今身受重傷又昏迷不醒,又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李司馬的玉佩,這對李司馬可是格外的不利?!?p>  “清者自清,我不知道昏司馬說的是什么。”李鍇慢吞吞地又喝了一口茶,這茶雖苦,卻十分提神。

  他不理昏垣,但昏垣今日本就有目的而來,又豈是他能控制的?

  “少主如今正在養(yǎng)傷,自然也相信李司馬不是那等狠毒之徒。少主向來心軟,李司馬又是千山堂的大司馬,想來是不會對你如何的。”

  聽到這里,李鍇眉間倒是不由自主地微挑,心中倒是有些得意。誰知昏垣話鋒一轉(zhuǎn),溫潤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知道,李司馬是個聰明人,可是,你可又想過為何這么久了,你背后的人卻遲遲沒有動作?”

  聞言,李鍇喝茶的手一頓,本就不安內(nèi)心再次赤裸裸地被剝開、一一展示在他面前,絲毫不容許他逃避。

  當(dāng)初他進來時,的確是不急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篤定卻慢慢開始動搖,甚至一個又一個可怕的想法想將他淹沒。

  他甚至想,那些人會不會將所有過錯趁著這次陷害,全部推給他,讓他做這個替死鬼。

  畢竟那事若是查出來,他們性命便再難保住。

  “昏司馬在說什么?什么背后之人?”李鍇心中思緒萬千,但臉上卻不顯半分,扯開嘴皮笑了笑,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昏垣不著痕跡地仔細觀察著,自然將他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見此他心中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既如此,那垣不便打擾了?!?p>  說完,昏垣提步出去,行至一半,他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李鍇,十分客氣地笑道:

  “少主已在調(diào)查刺殺之事,或許還需委屈李司馬在此地待上幾日。當(dāng)然若是李司馬遇到什么難題,也可以來找少主?!?p>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一臉沉思地李鍇。

  李鍇想了片刻,也沒想清楚昏垣此番來意為何,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審訊,倒是給他指路來了。

  他們要他投誠。

  難不成,那人當(dāng)真要讓自己成為那替死鬼?若是自己出去了,又該如何?

  不不不,不可能,李鍇你可不能中了他們的離間計,萬萬不能自亂陣腳。他轉(zhuǎn)念一想,可若是……

  李鍇坐在草席之上,心中反復(fù)與自己掙扎,身子卻許久未動,像個已經(jīng)入定的僧人。

  顯然,方才昏垣的話,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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