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會結束后,穆遠申又跟穆泊然提了一次穆老爺子忌日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穆泊然陷入了深思,昨晚他和夏晴天聊的并不愉快。
可是既然是穆家媳婦,就有義務。
拿出手機剛想給晴天打電話,翻找通話記錄并沒有看到她的名字。
他才想到他根本沒有她的電話,昨晚的電話是用聶風手機打的。
穆泊然隨即按下內線座機,“進來一下,帶著手機?!?p> 門外的聶風一愣,少爺讓他帶著手機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奇的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穆總,有什么吩咐?”
“手機借我用用。”
聶風不解的雙手奉上手機。
穆泊然皺著眉頭,“鎖屏密碼多少?”
聶風忙說:“抱歉,是指紋的。我來給您解開吧。”
穆泊然不耐煩的將手機扔給他。“你直接給那個女人打電話吧?!?p> 聶風一愣,“那個女人?是夫人嗎?”
他臉上有些陰沉,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轉而又接著說:“算了,把她電話號碼告訴我吧?!彼氲郊扇湛赡軙袆e的事情,還是直接聯系方便些。
得到她的號碼后,他極不情愿的將她的號碼存下,并署名‘那個女人’。
撥通她的電話。
*
余額:103.00元。
飯卡上的數據已經要捉襟見肘了。
晴天一聲嘆息,這就是帝都穆太太的生活。
也不知道話費是否能撐到月底,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她以為是英語家教的電話,急忙接起。
“喂你好,哪位?”
電話里先是空了一會兒,“我是穆泊然。”男人低沉的聲音隔著手機都感到冷。
“穆先生你考慮好了嗎?”
“嗯,我答應你的要求。辦完忌日,我們就離婚?!?p> 晴天一喜,“真的嗎?”
“嗯?!?p> 聽到那電話那邊十分愉悅的聲音,穆泊然的額角直抽抽。
“好,那我馬上準備?!?p> “忌日的費用,我今天會讓聶風轉到你戶頭上?!?p> 冰冷繼續(xù),“中途有事直接打給聶風。不要輕易跟我聯系。”
他每次說話都能讓她血壓飆升,“穆先生,自作多情也是一種病。你放心不到非不得已我一個電話都不會給你打的?!?p> “好了,掛了?!闭f完他重重掛掉電話。
放下電話后晴天如釋重負,看來對付穆泊然這種人是要談條件的,對著干,她也會受傷。
她順便將他的號碼存下,起名‘混蛋男人’。
接下來就全力以赴準備爺爺忌日。
這個婚她勢在必離!
晴天先看了一眼日歷,神色微微暗淡。
周日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苦笑一下,她現在是夏晴天,冷顏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哪有時間矯情!還是著手眼下吧。
對于忌日這種習俗晴天是不太懂的,她們家人口少沒有太多講究,依照他們老家的習俗,忌日時會去逝者墳前燒燒紙拜一拜,順便打理下墓碑周圍。
可穆家是豪門。習俗肯定不會如此簡單。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她還是先問問婆婆的好。
急忙在手機里找婆婆宋婉儀的電話,好在這個電話有。
電話接通后她把事情大致跟婆婆說了,電話里宋婉儀裝腔作勢的模樣聽著聲音就能猜到。
不過好在畢竟是她的親兒媳婦,該告訴的她一樣都沒落下。
聽完后,晴天有些頭疼,先不說祭品有多講究,還有一點是要請圣山寺的法師來家里親自誦經。
這請法師是有講究的,畢竟要親自登上圣山,這圣山寺在山頂,要爬兩千多級臺階。
宋婉怡一再強調要請最好的法師清遠大師,清遠大師只接受有誠意拜佛人。
這絕不是一項好差事。
這邊宋婉儀剛放下電話,一起喝茶的曾太太就借機搭話,“穆太,這次不是你準備老爺子忌日了嗎?”
這些豪門太太自然知道這是個面子工作。能準備忌日的都是正室。所以這些豪門女人各個爭著要準備祭祀。
宋婉怡嘆著氣道:“哎呦~老了,讓小輩去做吧。今年交給兒媳婦了?!?p> 曾太太一聽心里不舒服了,她對穆家仍未死心,有關夏家的事情,她肯定要問個明白。
“那夏家丫頭做的來嗎?”眼里閃著鄙夷的神色。
“做不來也得做啊,畢竟是穆家的媳婦。就看她能不能把清遠大師請來了?!?p> 曾夫人眼珠子一轉,“哦,那大師那么難請嗎?”
宋婉怡放下茶杯,“是的,這清遠大師德高望重,很少出山,而且大師是個很有講究的人,請他講究機緣和誠意。好在我很榮幸,我去的那次請到了大師,今年又是老爺子三周年忌辰,尤為重要!就看晴天有沒有那個命了。也看看她和我們穆家八字合不合了?!?p> 最后一句讓曾太太心里顫了一下,八字合不合?只有她家曾佳人才和穆家八字合,不合也的讓它合!
她就不信那個小賤人能請到清遠大師。
她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