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鞋子都掉了,晴天抿了一下唇,真甜。
隨手就抄起地上的鞋子爬了起來,手狠狠一扔,鞋就向那個女人砸了過去。
“……”
現(xiàn)場一陣唏噓。
男人惱羞成怒,摩拳擦掌就揚(yáng)起了巴掌,落下。
可是這巴掌卻停在了半空中,一只有力的臂膀擋在上方。
晴天抬眼就看到了穆泊然冷峻的側(cè)顏,緊繃著下顎線,冷冷道:“滾!”
“……”
賓客震驚,第一次聽到帝都男神罵人。
嚇得各個沒了聲音。
再看被打的男人女人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穆泊然,急忙連連道歉,最后夾著尾巴匆匆離場。
晴天有些詫異看著穆泊然,他緩緩走了下去,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
離開甲板,晴天去了洗手間,一捧涼水讓她清醒了,可胃里還是一陣陣的惡心。
她簡單清理了下臟掉的衣服,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鏡子中女孩子帶著水珠的面頰格外白皙。
她輕輕抿唇,為什么穆泊然剛剛要幫她呢?他不是應(yīng)該愿意看到她出丑嘛。
她搖著頭離開,船頭的宴會還在繼續(xù),她向著船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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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船尾甲板處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頭上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狹長,他單手插著口袋里,一只手夾著香煙。
夜晚的海風(fēng)很溫柔,輕輕吹散他吐出的煙氣。
他喜歡這樣寧靜的海。
眺望著遠(yuǎn)處的城市,星光點(diǎn)點(diǎn),似有似無。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穆泊然擰著眉頭回頭。
海風(fēng)恰是吹著女孩飄逸的長發(fā),帶著一種慵懶的美。
晴天剛到甲板上,誰知上來就看到船尾處男人的側(cè)顏,印在遠(yuǎn)處的星光中帶著一絲倦意,卻又十足的撩人心弦。
他吸了一口煙,煙火在他修長的指端閃著。
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夏小姐今晚是來砸場子的嗎?”
“你剛才為什么救我?”她是個有話絕不藏在心里的人。
男人看著遠(yuǎn)處的燈火,“只是看不慣男人打女人,夏小姐不必在意?!?p> 晴天呲笑起來,這是一句多么男人的話,可是卻聽的讓人心寒。
“如果是這個理由,我倒真希望你今天沒有出手。”
海上漸漸起了風(fēng)浪,船微微搖晃,她再次惡心,將身體趴在欄桿處,軟弱的雙腳支撐身體有些費(fèi)力。
迎著變強(qiáng)的晚風(fēng)她的混沌的頭腦才得以緩解。
接下來安靜了片刻,他們之間本也沒什么可說,穆泊然將煙一口吸盡,離開這里。
就在與她擦肩而過時(shí),船身又一晃。
晴天本就手腳酸軟,一個晃動就將她整個人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整個人向著穆泊然砸了過去。
她‘啊’的一聲等待著身體落地時(shí)的疼痛。
可是這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反而是帶著體溫的胸懷。
穆泊然雙手展開,避免碰到他懷里的女人。
他感受到胸前那抹溫軟的重量。
眉宇緊緊鎖著,聲音里帶著不悅,命令道:“起來?!?p>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晴天緩緩抬起頭,看到男人精致的下頜線,以及那比夜還深邃的眸子。
“我,動不了?!彼裏o奈說道。
他無奈嘆氣,冷著臉,伸手要推開她。
她卻急忙說道:“等等。”她叫住他。
“怎么?”
她表情有些痛苦,“別動,我想吐?!蔽咐镌俅畏瓭L。
“……”穆泊然的臉色冷的不能再冷。
“你要是敢吐了,信不信我把你關(guān)這里一年?!蹦腥说穆曇魺o情的讓人心寒。
這男人……還真是她的好老公。
她輕笑,“你知道我什么時(shí)候容易控住不住自己嗎?”她犀利的目光望著他,“害怕的時(shí)候?!焙每吹淖炖镙p飄飄吐出這幾個字。
穆泊然眉眼更加沉,這個女人是在威脅他嗎?
整個帝都還沒有人敢跟穆泊然這樣叫囂。
“你是在作死嗎?”他聲音里帶著冰碴子。
面對這詢問,晴天冷冷一笑,有生之年她一直遵紀(jì)守法,何來作死。
但是,不排除她為了達(dá)到某種目的而行走在法律邊緣。
“借著這月色,我們談?wù)劙??!彼曇羝届o。
穆泊然看著頭頂寂靜的星空,心里卻刮起了狂風(fēng)暴雪。
躺在他的懷里談?wù)劊?p> 這個女人真是有一手。
他眼里壓抑不住的厭惡,展開手臂。
晴天卻將頭抬起,盯著那深邃的眸子,“穆泊然,你喜歡我嗎?”
暮雨寒屏
寒屏:什么!你要行走在法律邊緣?你該不會是要把穆總就地正法吧? 晴天: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