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帝看著戚顏如那般癲狂的樣子,說道:“皇后戚氏,謀害皇嗣,禍亂后宮,毒如蛇蝎,自今日起囚于鳳祥宮,任何人不得與之相見,來人,送皇后回鳳祥宮!”
戚顏如將散落的發(fā)絲撩到耳后,依舊身姿端正的慢步走著,她忽然露出勝利者一般的微笑來,笑著看了一眼楚云廷,又笑著說道:“楚云廷,你以為你母妃的事是本宮一人所為嗎?”
緒帝聽她說這句話,暴怒著又給了她一耳光,吼道:“你這瘋婦!你再亂說一句話,朕便叫你生不如死!”
戚顏如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滾燙滾燙的,她收斂了笑容,冷冷的說道:“臣妾早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陛下你難道還想廢了臣妾嗎?”說完她看了楚云廷一眼,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后,便隨著玄衣軍走了。
楚云廷的右手流血流了許久,整個衣袖全濕掉了,地上也流了一大攤血液,他只能死死的捂住那個傷口。緒帝看著楚云廷面色慘白,心中生出不忍之意,今日這局也是把他當做了誘餌,才能使皇后上鉤的,畢竟也是自己親兒子。
“老五你過來?!彼麊镜?。
楚云廷強忍著疼,走到他旁邊,只見緒帝撕了他的衣袖,從腰間拿出一瓶藥粉來,撒在了他的傷口上,又用自己的手帕給他包好,說道:“這是太醫(yī)院新研制的止血藥,朕先給你止住血,等會回了宮傳太醫(yī)來瞧瞧?!?p> 那藥粉倒也是奇了,撒上后便止住了血,雖然還是滲血,但也不在像之前那般血流如注了,楚云廷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包扎傷口的人,他竟也看不透緒帝了。
楚云廷感激的說道:“兒臣多謝父皇?!闭f完騎上了一將領(lǐng)的馬,也回宮了。
緒帝看了看滿手的血,想起楚云廷那濕漉漉的衣袖,喃喃道:“下手挺重。”
此時有人來稟報道:“陛下,這主持怎么辦?”
緒帝看著那癱坐在地上的人,說道:“賞給蒼雪吧。”說著拍了拍旁邊正打盹的蒼雪,蒼雪一聽主人賞給它人吃,高興的舔了舔主人的手,上前去一爪子就撕碎了那主持,吃了他。
鬧了這么久,緒帝也累了,他用指尖壓上太陽穴揉了揉,命令道:“這靜安寺一把火燒了吧,朕也乏了,回宮吧?!闭f完上了步攆,回宮了。
靜安寺燒了一夜,火光照亮了周圍幾十戶人家,一座皇家寺院就這么敗落了。
楚云廷回宮后,趕緊召了容霖來為他診治,當容霖看見他滿身血回來時,嚇得路都走不穩(wěn),差點摔了。
楚云廷悠閑的坐在桌子前喝了幾杯茶,看見容霖這般慌張失措,笑道:“我還沒死,怎么你比我還慌?”
容霖那還有時間同他玩笑,趕緊上前去為他醫(yī)傷。
“姑且一夜未見,殿下怎的把自己搞成這番樣子了?”
“被戚顏如算計了,嘶~你能否輕點?”楚云廷痛呼到。
“殿下還知道痛嗎?”
楚云廷沒有再理他這些氣話,只問到:“手,保得住嗎?”
“殿下,這手可能是廢了,殿下肩處的筋脈俱斷,被掏出一個洞,都可看得見白骨,如今就算是傷好了,殿下的右手也會落下后遺癥,連筆都會拿不穩(wěn)的?!比萘匾荒樞奶鄣恼f道,他看著楚云廷辛辛苦苦過了這么多年,想著如今回朝了能好些,沒想到如今手卻廢了。
楚云廷頓了頓,拿著茶杯的手灑出來一些茶,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廢了就廢了吧?!?p> “殿下!”
“好了!不過就廢了一條手!你在此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楚云廷吼道,抬起尚且完好的左手揉了揉頭,繼續(xù)說道:“幫我包好就退下吧?!?p> 容霖頓時啞口無言,也不在說什么了,包好他的傷后,便退下了。
鳳祥宮里就點了一只蠟燭擱在梳妝臺旁邊,昏暗的燭火照在戚顏如腫著的臉上,映的她如厲鬼一般,她正拿著犀角梳細細的梳著頭發(fā),突然聽見門外琉芝的阻攔聲。
“五殿下擅闖鳳祥宮,不怕陛下怪罪嗎?”
琉芝正攔著楚云廷,卻聽見戚顏如說:“琉芝,讓他進來。”
她聽見門吱嘎一聲,便知道他進來了。
“見到本宮你竟然不行禮?”
楚云廷不理會她這些瘋話,上去就問到:“你為何要刺殺我?”
戚顏如擱下梳子,笑著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輕輕的說道:“她當年不配同本宮爭陛下,如今她的兒子也不配同本宮的女兒爭,你們兩個都得死!”
楚云廷看著她這幅瘋樣,默默的向后的退了兩步,又問到:“我母妃在何處?!?p> “你查到了?對,她沒死,她被本宮囚禁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每日都要受著老鼠啃咬,每日都被本宮折磨,她如今連豬狗都不如!”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楚云廷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意,他伸手一把揪住了戚顏如的頭發(fā),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嚨,怒道:“我問你我母妃在何處!”
戚顏如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依舊嘴不饒人的說道:“你殺了本宮好了,你殺了本宮你那母親就會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楚云廷終于沒能下得去死手,他放開戚顏如,一腳踹開了她,戚顏如狠狠的撞在的桌子上,吐出一口血來。
楚云廷拿出一把短刀來,一步一步靠近她,陰狠的說道:“我今日的屈辱和廢手之痛,我母妃的欺辱和折磨之痛,我定會守今日之諾,以百倍奉還!”說完拉過戚顏如的手來,一刀插進了小手臂里,刀刃也訂死在了桌子上,戚顏如被這劇痛折磨的臉都扭曲了,卻依舊高傲的抬頭,嘲諷道:“你,不敢殺我?!?p> 楚云廷不在理他,打開門離去了。守在門外的琉芝看見戚顏如這番樣子,嚇得發(fā)抖,上前來問道:“娘娘,這刀,這……”
戚顏如一把推開她,自己用手拔出來那把短刀,瞬間鮮血噴涌而出,有些鮮血還噴在了琉芝臉上,嚇得她楞在原地。
“去拿藥!守著本宮做什么!”
琉芝踉蹌的去拿了藥粉過來,灑在她的傷口上,那藥粉本就藥性強,遇傷口更是疼痛不已,戚顏如一巴掌扇了過去,罵到:“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