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派人送來賀禮。
秦國公府派人送來賀禮。
齊國公府派人送來賀禮。
“這些國公府都只是派人送來賀禮,卻沒有人親自來,當年的兄弟情義都喂狗了嗎?”朱章氣道,當初都是兄弟打天下,如今大哥英年早逝,大嫂的壽宴居然沒有人親自來,竟然只是派人送禮而已。
“多少年都過去了,能記得老身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呀別那么大氣性?!?p> “都怪明啟不中用,哪怕在軍中只是個校尉,也比如今強?!?p> 明啟聽聞一陣苦笑,我真是躺槍啊,這怨我嗎?
壽宴伴隨著一個又一個尊貴的客人來到也是進入了高潮部分。
“諸位今日來到明府參加吾母的壽宴,我明啟不勝感激,在此敬各位各位一杯?!泵鲉⒆鳛槊骷壹抑髦鞒謮垩鐭o可厚非。
“定國公客氣了?!?p> “就是,定國公不必如此隆重?!?p> “大家都是衷心祝賀老夫人大壽,自發(fā)的心意不必如此客氣?!?p> 宴席上眾位賓客也是紛紛附和,宴席座位靠后的明堂和明景就說著悄悄話,這家的大人怎么怎么樣,那家長官是如何如何。
朱均和李景濤也在旁邊聽著不時的還會還會做些補充。
“妹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明堂十分好奇,明景不過才十三四歲,怎么知道長安城內那么多官員的姓名職位。
“我厲害嘛,哪里像哥哥一樣成天只會玩?!泵骶鞍琢嗣魈靡谎燮财沧斓馈?p> “這個,慚愧?!泵魈眠€被教訓了,朱均和李景濤倒是看的呵呵笑。
“大家都帶了不少的壽禮,我們十分感激……”明家大哥明亮捧著一張紅紙就在那里記著誰誰誰送了什么,誰誰誰怎么怎么樣。
“魯國公府贈黃海壽山石一塊。”
“付國公府贈畫圣顧得之南山圖一幅?!?p> “……”
“……”
“嫡長孫明堂獻黃山迎客松雪景圖一幅”
“次孫明門、明屋、明白合力獻南海萬年龜一對?!?p> 送的東西都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萬年龜那不得好大一只?”明堂一聽就覺得夸大其詞,哪里有萬年的龜,在他那個時代兩百年的龜都可以算得上自然界的“長老”了,像這種萬年龜豈不成精?
“非也,明唐弟弟,這種萬年龜只是一種龜?shù)姆Q呼,這種龜背甲花紋如同一個‘萬’字,人又為討個好的彩頭,所以叫它萬年龜,并非是這種龜有一萬年以上的壽齡。”李景濤見明堂不是很了解所以就解釋給他聽,他也是聽說明家大少爺被人襲擊之后失憶了,所以也是放下身段,要是擱以前他自然是看不起這種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而如今他的位置以及魯國公家的朱均的座位安排在這對兄妹身旁,他自然是理解老夫人的用意,希望可以在明唐身邊幫襯一二,一個全新的明堂。
“明門他們送的應該是幼龜,成年的萬年龜一般久居深海很少上陸,一般只有生產(chǎn)的時候才會上岸一次,成年的很難抓他們送的又是一對,所以我猜應該是剛孵出不久的幼龜。”
“哇!李家哥哥真是博學多識什么都懂?!泵骶艾F(xiàn)在就差眼睛里有小星星了。
“不必如此敬佩他,不過是閑書看的多一些罷了?!敝炀苁遣环?。
“確實閑書看的多,不然也不會只是個探花郎,應該是個狀元郎你說對吧!朱兄!”李景濤也是回擊,這兩個小公爺?shù)拐媸怯幸馑肌?p> “堂堂一品武將國公之后卻要去奪一個探花郎的名頭,不怕這些叔叔伯伯笑話你嗎?!?p> “我身為武將之后若是有一些功名在身也許能讓常人改變對我們將門的一些偏見,以免被人誤會我們這些武人之后只會一些刀槍棍棒,叔叔伯伯們夸獎我都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笑話呢,我說的對吧明家弟弟?!崩罹皾掝}一轉問到正在抱著壺灌的明堂。
“這個……”明堂沒想到兩位小公爺之間暗自較量會扯到自己。
“明堂弟弟你可要好好回答啊,生命只有一次啊?!敝炀荒樞σ?,而右手手中的銀制杯具已經(jīng)被捏的形變。
明堂感覺到背后陰森森的,轉眼一笑對著二人道。
“朱家哥哥、李家哥哥,小弟認為無論是武將世家投身軍伍之中,還是考取功名處于廟堂之上,于國于己都是不錯的門路,至于結果如何都在于自己,何必關心別人的看法,成為將軍武侯守衛(wèi)一方百姓安寧,或成為治國棟梁輔佐圣上讓四海升平、國家安寧都是了不起的事,都是可以流芳百世的?!泵魈米屑毾肓艘幌禄卮?,在前世的大唐文臣武將都是棟梁之材,沒有一方強盛一方衰落之分,對于他而言無論文武只要能報效國家都是好樣的。
“說得好?!敝炀氏瘸雎?,隨后李景濤也是舉起酒杯向明堂示意。
“之前總是聽說定國公府內的紈绔十分荒唐,今日一見倒是我孤陋寡聞先入為主了,果然如孔圣人所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自去了解總是假的?!崩罹皾?jīng)過明堂剛才說的話有感而發(fā),之前他確實是看低明堂了,身為付國公未來的繼承人,無論是文治還是武功都是一等,確實有些自傲,就剛才而言他確實是狹隘了。
朱均和李景濤經(jīng)過明堂剛才的話,徹底對明堂的印象改變了,無論是成為治國棟梁還是武將鎮(zhèn)守一方都是了不起的。
壽宴愉快的進行著,直到明堂的同族兄弟明門出聲。
“祖母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壽,孫兒有一朋友正是劍南道成都府的有名的才子,孫兒特意請他過來給您祝壽?!泵鏖T打扮的氣宇軒昂,相比明堂更有點“武將”范。
“嗯,好?!崩戏蛉撕喓唵螁握f了兩個字。
那才子順著明門后邊就挺直腰板一步步的走到正堂中央。
那人身著白衣白褲白鞋,頭戴青色發(fā)冠,好一個一表人才。
“老夫人,在下是劍南道成都府士子聶塵,受貴府少爺明門相邀,特意給老夫人祝壽?!?p> “那好,公子是用什么方法給家母祝壽呢?”定國公明啟問道。
“我是個讀書人,當然要寫一首詩此來祝賀。”聶塵回答道。
“甚好,我們都是些粗人,難得有個讀書人,也能陶冶陶冶那什么,叫情操的東西。”朱章的桌上總是一些牛養(yǎng)豬頭的一些東西,滿嘴油污卻毫不在意。
“好,聶塵不才,那就寫一首祝壽詩,來助助興?!?p> 南海山邊吹壽風,
一吹吹上一老翁,
五十九年真好過,
今天又要做壽星。
“不錯?!崩戏蛉酥皇峭侣哆@兩個字,就沒有別的了。
“家母的意思是公子的詩做的很好,家母很是開心?!泵鲉槿诉€是很周全的。
“是啊,不錯,不錯?!?p> “沒錯,做得好。”臺下阿諛奉承之輩一口一個好。
“什么才子,打油詩也做得?”
眾人詫異是什么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合時宜的出聲。
明堂幾人也是詫異,是什么人如此大膽,雖然這個才子做的詩確實不怎么樣,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大家講的都是個面子。
“是誰啊?!北娙艘苫髤s找不到人。
不一會又出聲:“我看還不如明唐少爺寫的好呢,明唐少爺可是很有才的,這個什么才子浪得虛名。”
明堂一口酒差點卡著。
“我去,是誰給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