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蒼白無比的唇親吻,任誰都心有余悸又惡心,李簫一巴掌對著魅妖拍去,魅妖身子一動,便在李簫身上向前滑行了一米,李簫這一掌打出,恰到好處的拍在魅妖脣部。
魅妖嬌柔叫喚了聲,腹部直接壓在了李簫頭上。在如此畫面下,足讓人瞧之而臆想非非,身在其中的李簫更是深有感觸,但自此間,他意識清醒,卻毫不為此而有絲毫過分的想法。
他拍在魅妖脣上的手用力一抓,也不知他哪兒來的力氣,竟直接將魅妖這紫色紗衣給扯了下來,他想也沒想,便是用力轉(zhuǎn)身,借著這轉(zhuǎn)身之勢,將魅妖甩出石下。
渾身毫無遮擋的魅妖在血雨中翻滾了兩圈,那血雨將她全身都是染了個遍,使其無論怎么看都不想是個魅惑眾生的人,倒像是個出浴于血池中的厲鬼。
她咧嘴一笑,道:“是要在這血雨中嗎?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那,便出來吧。”
說著,她血手對著李簫一招,李簫身子在一股不明的力量下,慢慢挪移到血雨下,一點一點朝著魅妖而去。
李簫大急,他不敢看那血雨中的魅妖,手四處亂抓,每抓到一把草,便要用力穩(wěn)固身軀,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固定。
他不知還有多少距離便又要被這魅妖抓住,但他知曉,若這一次再被抓住,他必然要被魅妖蹂躪個半死不活,雖不會丟命,但他目前最為重要的東西便要失去。
想至此處,他連忙喊道:“停,我告訴你寶藏的秘密!”
魅妖手上一頓,隨即妖媚一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說完,她起身踏著血地,頂著血雨,走進石下,一走入石下,她身上便自散發(fā)出一道紫色光芒,在那光芒下,她搖身一變,渾身血水自然消散,一件紫色衣裳已穿在身上,一切,似乎如同沒發(fā)生過一般,而不同的是,在這變換中,她已不再是那中年模樣,唇不再蒼白,頭發(fā)亦非是黑白相間,而是滿頭青絲,額頭上的皺紋撫平,肌膚吹彈可破,整個看起來,果真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
她望著血雨中的李簫,道:“說吧?!?p> 李簫坐在血雨下,三兩下將被魅妖解開的衣裳穿上,也不挪移到石下,便是含糊說道:“云宮?!?p> 魅妖不解,繼續(xù)問道:“云宮在哪?”
李簫伸手擦了下臉上不?;涞难?,說道:“天上云層中,云中仙仙?。 ?p> 魅妖眉頭一皺,喝道:“你在消遣我?”
李簫哼了聲,道:“我拿什么消遣你?試問,云中仙乃三界六道最強,他若在人間得了造化而飛升,怎會不將這造化也一并帶入仙界,置于自身仙邸中?”
魅妖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卻也是這個理,若是我,也會如此做,哼,我魅妖所修之道為魅惑,此為仙界最不屑收容的道,若沒有天大造化,此生怕已無法飛升,無法飛升,便到不了云宮,這造化,與我無緣!”
李簫不屑一笑,道:“不僅仙界不屑,在人間又有誰能高看你一眼?”
魅妖看了眼李簫,笑道:“魅妖修道百余年,魅惑眾生,以陰陽交匯修行,每日必要有不同之男人與我交匯,方有至今修為,百余年來,甘愿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君子’無數(shù),那些個修行之人,游學(xué)書生們,便是修為被我生機和吸盡,還依舊當(dāng)我做女王,渴求我的臨幸,這還是沒人高看我嗎?”
李簫嘴角一撇,憎惡的吐了口唾沫,呸了聲,道:“賤人所為,有何值得炫耀的?”
魅妖狐媚一笑,身上的紫色衣裳稍稍往肩下移動了點,她赤著腳踏出一步,道:“卻也沒必要炫耀,但今日,尚未有人與我交匯,云中仙的寶藏我既得不了,便將其轉(zhuǎn)世之身收入裙下,如此,三界六道最強的男人都是我的,誰人還敢輕視我?”
言下,她便一招手,將坐于血雨中的李簫吸到石下,瞬息之間,李簫身上的血水莫名消散,那一身衣裳亦如夢幻一般,變作了件雪白貂裘,內(nèi)襯緊腰紫色衫,那滿頭白發(fā)配上雪白裘衣,霎時間讓李簫變成了個瀟灑公子。
唯美中不足處,便是那一條斷腿。
望著這翩翩公子模樣的李簫,魅妖嘖嘖稱奇,道:“云中仙不愧為云中仙,縱使奴家見過無數(shù)男人,也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人,可惜,就是缺了一條腿!”
李簫怒不可揭,他瞥了眼身上這衣服,腳下稍稍一用力,整個身軀又自沖到雨幕中,任由血雨浸染這白如雪的貂裘衣。
他人才沖至雨幕中,便自譏諷說道:“我李簫就一普通人小人物,當(dāng)不起誰的替身,更不是那所謂的云中仙,也穿不慣這刺眼的衣裳,現(xiàn)那寶藏我已告知于你,你無須再糾纏我,告辭。”
說完,他順手撿起地上一節(jié)半枯的木棍,頂著血雨,努力站起,而后看定一個方向,慢慢行去。
那石下,魅妖搖了搖頭,道:“我同意你走了嗎?”
李簫一頓,他握著木棍的手一緊,隨即怒目望向石下的魅妖,喝道:“你還要怎樣?”
在這聲音之后,血色天空轟隆隆傳來一陣?yán)茁?,一條血紅閃電噼啪打下,轟擊得遠處的高大樹木炸裂,木屑四處紛飛。
在雷聲的烘托下,李簫的喝聲氣勢十足,這一刻的他,便如同是真正的云中仙降世,一言一語皆法則!
魅妖大驚,那足可魅惑眾生的臉上滑下一滴冷汗,但瞧著這漫天血雨,她便又從容起來,只因這血雨便是當(dāng)日云中仙戰(zhàn)死的見證,她說道:“自然是要讓你拜倒在我裙下,等我玩兒得膩了,你再走不遲。”
李簫更怒,他急喘粗氣,但自細(xì)想片刻,便又平靜了下來,這一刻,他拋下所有顧慮,思緒沒了約束,整個看來從容淡定了許多,他道:“有此人間美事我自然愿意,可是,你能找到我,別人便也能找到我,相信這天下,可不只你一人眼熱那云中仙的造化?!?p> 魅妖眼角微微一縮,暗道:“那青山客與我云雨一番后才將此消息告知于我,其他人怕是……”
她越想越覺不可信,便自冷哼了聲,道:“卻也可能如此,誰知青山客告知了多少人這秘密?不過,我得不到的造化,其他人也別想沾染,所以,我決定還是先把你辦了,再殺你!”
說完,她一步跨出,那血雨不住分開,雨滴根本無法沾染到其身絲毫,這一幕,多少與先前有些差異,只讓得讓李簫暗罵了句:“扮豬吃虎的賤人!”
魅妖自不知李簫心中所想,她踏著虛空,只一息間,便現(xiàn)身李簫面前,一把抓住了李簫,而后選定了方向,提著李簫便極速而去。
一邊走,她一邊說道:“咱們換個地方,好好體味體味人生的樂趣?!?